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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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二月红再见到花爷时，他满身是血，和吴家伙计潘子在一起，那晚有点下雨，是流血的天气。
二月红只是叫人打了些暗枪，掩护小花吴邪离开，那群不过是乌合之众，就算二月红不来，小花爷也是能应付来的。
不过枪开了，就要有效果：二月红决定卷入这场风暴。
吴家，霍家，解家，还有二月红和张家的族长。
吴家的吴邪，霍家的霍秀秀，解家的花爷解语花，二月红的虞美人，张家的张起灵。
除了小哥，在明面的老九门只有这四家了，这场风暴，注定不会平静。
你终于回来了，计划进行的如何？
二月红选择向吴三省发了一封邮件，这是老爷子在与他们的约定，一个关于几十年的秘密。
计划有变故，有些信息不明，明日给你详细的消息。你那边如何？
二月红皱了皱眉头，按道理吴三省是不会回复的，二月红猛地抬头看向上面，天花板和吊灯，和隔着天花板的……吴邪。
果然那，小花爷手上的东西当真是惟妙惟肖，我都差点信了。
我没事。
早点休息，我们的路还很长，别老是吹风。
二月红看着屏幕上的字，点击发送，都可以想象到吴邪惊恐的模样
了解，共勉。
吴邪当真改变了许多，我听见他关上门的声音，叹了一口气，关上电脑，从下水管道离开了。
梨园
“梦回莺转，乱煞年光遍，人一立小庭深院。注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离虞一个人站在戏台上，温婉的唱腔，似水般流出。
今日的梨园空无一人，偌大的园子里，飘荡着数不尽的哀思。
“你来了。”离虞冲着一处阴影含着笑说道，
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若是吴邪看到定会认出，这是他一直寻找的小哥。
小哥走到一处坐了下来，雕花盘龙的沉香木椅，衬着小哥，那个上三门的张起灵。
离虞看着，道：“你决定了。”
决定了代替吴邪去守那青铜门，可知那后面是什么，就算是张家人也可能镇不住，何苦。二月红没有说下面的话。
“嗯。”小哥点了点头。
二月红想起还小时，这张脸也是如此，仿佛还是这样，小哥坐在那张椅子上，老爷子转着他的铁核桃，而自己站在这戏台上唱戏。
小哥走了，二月红看着他的背影在眼前渐渐模糊，淡淡的光影笼罩在他身上。
每一步都那样坚定，二月红此刻多么希望他能回头，可是，即使回头了，而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
二月红知道他在向自己告别，用他的方式。
他记起来了，记起虞美人拉着他一点一点认识世界，记起虞美人挽着他一步一步走向社会，记起虞美人曾经说过的，
若你忘了我，而又记起我，来找我好不好，哪怕说的是再见。
终于明白这是注定一段无疾的。
而他始终不懂虞美人，而二月红一直深藏。
二月红笑了，甚至尝到了些许涩涩的味道。
有人从后面拥住了二月红，二月红甚至可以听见他胸膛的心跳声，可自己的心早已停止。
“解雨臣，你早就知道了？”小花似是好久没有听过我这样唤他的名字，一时愣住了，“虞儿，他走了。”
离虞挣开了花解语的怀抱，下台，卸妆，换上了淡青色的旗袍，绣着大片大片的莲花，脚上穿着白色细带高跟鞋。
镜子里的二月红，竟没有想道，原来，自己眼眸中渗出的是悲伤，或是遗憾是那样明显。
“走吧，天色晚了，梨园关门了。”离虞换好一身，站在门槛旁，冲着花解语说，不辨喜怒的模样。
花解语扯了扯衬衫领子，走出了门，当他走过离虞身旁时，似有似无的说了一句“抱歉”
离虞不温不火，回了句
“珍重再见”
此生不复相见
若干年后
离虞抱着小侄子，坐在老摇椅上，唱一句，学一句，流年经转。
离虞最终没有嫁人，遵照老爷子，培养了个接班人。
那小子窝在离虞的怀里，好不惬意。
解家家主娶了位娇妻，吴邪娶了霍家的秀秀姑娘，胖子安顿在云南故乡，小哥在青铜门后。
老九门还是败了，不过却出现了。
吴家吴小佛爷，霍家霍娇娘，解家解语花，离家二月红，还有些杂牌子，便不值一提。
离虞抱着侄子，摇椅轻摇，软软糯糯的唱腔，看见远处走来一个人，离虞端坐起来，理了理衣襟，丝毫不避讳小侄子，像那年的初遇时，老爷子问道的一样：“你可还记得张起灵是谁？”
结束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