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无痕，爱若存崖(叔侄)》桥上滥人

83、永远永远永远，我承受不了

　　音响调得震耳欲聋，我哼着歌声做晚饭。尽管，心情是复杂的。但我也不想去想了。
　　音响突然没了声音。我扭头，他回来了。
　　他站在厨房的门口，盯着我，眼里是疲惫，我看不懂的复杂。
　　我不再看向他也不想看了。
　　“关了干什么呢？多好听啊。”我抱怨的小声嘀咕，却也是满不在乎。
　　一直到吃完晚饭，他都是冷着一张脸的没有开口。
　　我也没有理他，没有开口。空气中只是压抑。
　　他吸了会儿烟。他已经很久没有在餐桌上吸烟了。桌上烟灰缸也没有一个。
　　我只好是耷拉着拖鞋走进客厅，给他端来了烟灰缸，在他的面前放下。

　　下了个决定，我还是又坐下了。
　　静静的看着烟雾缭绕中，他的脸。
　　看着一支烟的燃尽，而他只是任由烟灰的洒落在桌上，并没有体会我的小小辛劳——也可以说是马屁的，把烟灰抖落在我递来的烟灰缸里。
　　我无所谓的笑笑，开了口，“叔叔，我准备和金玄——”
　　“你，不是一直盯着我的吗？”他甩开了烟蒂，打断了我的话。
　　只是这样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我还是愣住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在盯着他的，已经盯着他的身影八年，他觉察到我的叛变了吗？对他的心的叛变……
　　他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让我无处遁逃的注视。
　　在他的眼里，我终于是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黑色的倒影。已经脏了的倒影。
　　是的，我的手已经脏了。我的心，已经脏了。我，是脏的了。再也不是那可笑的纯白所能掩饰的了的了。我突然想着那整个屋子的纯白，我突然间懂了一些。可却是觉得讽刺了。
　　他终于是盯着了我。质问着我。只是，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在这样的一个千千万万的重复的日子当中，却终于是不一样的日子里。一切，真的都不一样了。
　　他的眉头突然皱成了弯弯的一个小桥流水的模样，似乎是一种疼惜，就像相望桥下下的流水……只是，一切，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我，不稀罕了。
　　我明白了，也是看清了。我的一些小心思，他——根本就是知道的。他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不知道的呢？
　　从一开始，我就是讨好的盯着他的，想尽一切办法的想要讨好他，倔强的讨好他。不管用的，是怎样的卑劣的手法。

　　只是，这一刻——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对他无害的天真的微笑。我只能是故作糊涂。
　　“听不懂？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我不管你是真听不懂还是什么，你听着，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好好的活出个人样的走好学业这条路，永远永远永远也不要惹任何的事情！！！”
　　他没有用吼的，却是那样的从未有过的认真的却又似乎是阴狠的盯着我的眼睛。我早已不惧怕他这样的神情，只是——
　　他的三个永远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我会留你在身边，除非你自己离开，这个家属于你的房间也会永远的留着。但前提你是安分的。我还是希望你记住这个前提。否则，你也滚吧……”
　　他缓下了口气，起身离开餐桌。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给我一种累了的感觉，似乎一直被我的事情所烦恼而累了，不想管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口气，似乎就是一种放弃了……
　　我不怕他对我狠，却是怕他的不在意的忽略，似乎真的不在意了……
　　或许我以前一直是一个想要求得他关注的倔强小孩，想要证明自己，也是逼迫自己投入学习的啃着我一点看不进去的课本。可或许一切就是一场可悲、一场徒劳……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打算和金玄分手了。
　　但我不会告诉他理由，也许一切就像一场笑话，但利用完毕，就是该抛弃的不是吗？这也是我从那个女人的身上学来的，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感激她的，教会了我狠心和绝情……
　　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他眼中的我究竟是什么，一个可悲又可怜的顽皮的孩子？还是一个装模作样的跳来跳去的小丑？也或许……根本就不正常了……
　　可这样的我还是小孩子吗？我陪有小孩子的纯洁吗？我那洗不干净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