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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哇!有没有搞错!”丰毅朝后退了一步,撞上身后的阳煜:“这样也能叫美姬?老的都能做我奶奶了!长得还如此的高大威猛,我可玩不动她——”
      “奕儿——!”阳煜皱眉于他过于粗俗的言词。
      “怎么?”丰毅仰起头看着他因不悦而紧绷的下巴,咋舌道:“你觉的她还说的过去?那——干脆送你好了!她高头大马的配你刚刚好,今儿晚上你就跟她过吧,要不然还真的太浪费了。呵呵,这下可好,我这顿饭钱也省了。好,我先自个去吃饭了,明儿早再见啦!”
      掌柜的一听,急忙上前连连点头道:“小的正为这事为难呢,这位小兄弟太过年幼,如果能由这位公子代劳,那是再好不过了,公子,请跟我走吧!”
      阳煜眼见丰毅毫不在意的将那罗刹国女人推给自己,心中不免几分伤感,于是沉下脸对着那掌柜道:“在下和幼弟不过来此赌几把,玩乐而已,一会儿还有其他的事要办,掌柜的好意,咱们心领了。”
      “这……”掌柜的满面为难:“若是给客人的奖励没有兑现的话,会影响赌坊的声望啊!”抓耳挠腮了半晌突然拍掌道:“不如二位待会办事的时候可带上她,只要让她跟您共度一晚,也算是咱们赌坊言而有信啊!”
      “嘿!你这家伙倒是奸猾的紧!我一会要请我大哥去打牙祭,怎么还要多带一个娘们,还要请她吃饭?这到底是他妈的奖励还是惩罚啊?天下哪有这种道理?”丰毅气不大一处来,后又转念一想道:“不如这样吧,真这么拍拍屁股走了,咱们吃亏不说,也让掌柜的为难,干脆我牺牲一把,上台去,让她亲我一下,大家就算扯平,两不相欠。”说完,便双足蹬地,一个飞身,又用几个赌桌借力,足不沾地的,直接跃到了后方的高台之上。
      阳煜伸手欲阻止,却只捞到一片衣角。无奈,只得跟着他的去势,推开挡路的人群,挤到高台之下。
      赌场的人正低头看着骰盆,忽觉头顶一片黑影掠过,纷纷抬起头来,竟见到一个小孩身轻若燕的跳到了那罗刹女人的身边,不由得齐声喝彩:“好俊的轻功!”
      待众人定下眼神,看清楚了那小孩的相貌之后,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暗自猜测到底是那户大官要员家的小公子,长得如此精美秀致的样貌。于是都停下了正在进行的赌局,涌到了高台之下,里三层外三层。
      “奕儿,快下来!”阳煜在台下向他招手。
      “这就下来了!”丰毅朝他眨了下眼睛,又转过头来对着那罗刹国的美女问道:“汉人的话,你听的懂吗?”
      罗刹国的美女朝他慵懒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操着别扭的汉话道:“马马虎虎!”
      “哎哟!你这卷毛小娘居然还会说四个字儿的!叫什么名字啊?”丰毅颇觉意外的夸赞道
      “我叫马克西·莫维奇·娜塔莎!”罗刹国女人叽里咕噜讲了一长串的名字,听的丰毅晕头转向,不知所谓,于是,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什么马拉稀……不奇怪……他太傻的,好了好了,我也不用管你叫什么了!就跟你讲一件事,虽然小爷我是今天赌坊里最大的赢家,可是我们的年龄,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又没有小牛吃老草的习惯,本来打算把你让给我大哥的……”
      话为说完,又踮起脚尖,对着娜塔莎的面孔十分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又接着道:“可是,我大哥他这人,见过的女人太多了,你长的美则美矣,只可惜是从远处看,走近了,原来是一脸的雀斑,浑身都是毛,又有一股子怪味……”
      娜塔莎虽然不是听的特别明白,倒也知道他的意思是嫌她不够美,不禁瘪起了红唇,两眼泪花。丰毅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特别是她这种身世凄苦的女人的眼泪,赶忙拉起衣袖在她脸上胡乱抹了两下,又道:“我知道你千里迢迢的从那么老远的地方来这里干这行,真的是很不容易的,谁不是妈生的?你也需要有人心疼的……”
      娜塔莎听着听着,不由得悲上心来,跟着他的话连连点头。
      “可是,我大哥他是真的看不上你,感情这种事,你也知道,不能勉强的嘛!所以,今天我就吃点亏!让你在我脸上,亲一下,也算给足了你面子了,你也别这么哭哭啼啼的了,好不好?”一口气讲了那么长一段话,丰毅用力喘了几口气,见娜塔莎顺从的点了点头,于是便笑嘻嘻的把脸颊伸到她的面前——
      “这位小美公子!你可比那娘们的姿色强多了,让她亲不是明摆着让她沾你便宜嘛!”台下不知是谁突然高声喊了一句,顿时笑声四起。
      丰毅凤目圆瞪,也不管是谁,朝着台下啐了一口,骂道:“干你鸟事,小爷我高兴。”
      于是,嘟起的红唇慢慢朝似雪如玉的面颊靠近,眼见便要印上,却被一把折扇搁了开来。
      阳煜不知何时跃到了台上,将丰毅拉到了身后,用扇子把娜塔莎的脸推开了去。
      “再如此胡闹,以后休怪我不许你出宫!”说完便揽住丰毅的腰要下台而去。
      “小美公子,干脆,我出二百两,标下你一夜,今晚,就跟着大爷我快活一宿如何?”
      阳煜如刀的眼神朝人群中扫去,搜寻着那不知死活,口出妄言的人。哪知,一人带了头,竟引出了众人的兴致,于是台下有起哄者,纷纷抬高价钱,争相要标下丰毅。
      “我出三百两!”
      “四百两!”
      “四百五十两!”
      “五百两!”一身形魁梧的大汉吆喝的最响,因为个子最高,所以如鹤立鸡群。
      “五百你个老母!”丰毅一眼就看到他,气呼呼的从阳煜的身后几后出来,前跨了数步,顺手脱下脚上一只白貂皮靴朝他狠狠的砸了过去,“嗖——”的一下,正中头顶。
      孰知,那大汉伸手接住自头上落下的靴子,竟然也不生气,只是拿到鼻子跟前用力嗅了两下,兀自叹道:“果然是美人的靴子,竟一点臭味都没有!我决定了,五百两,标下你。”
      丰毅听到他的话,更是气愤之极,赤着一只脚,从台上跳了下来,走到他的跟前。
      阳煜竟也不阻拦他,只是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可是那双目之中隐藏的杀机,却是所有的人都未能察觉到的。
      丰毅先下手为强的在他的胫骨上踹了一脚,后又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标你老母啊!你长了几颗狗头,敢标老子,老子今天出一千两标下你——你老妈,让她跟老子回家,替老子洗脚,端屎端尿,外带擦屁股,你干不干啊?”
      众人一阵哄笑,那大汉气的面膛黑里泛青:“你这小子,找死——”一手突然向丰毅的脸上抓去,丰毅连忙朝后退去。
      可惜,那大汉的手,未碰到丰毅的半根毫毛,便被人打的飞出了人群之外。
      没有人知道是谁出的手,只知道,待他们回过神再向身后望去的时候,那大汉,已然倒地,昏迷不醒,自他口中汩汩流出的液体,是刺目的红色……
      每个人只道是出了人命,于是再也没有了赌兴,见天色不早,纷纷收拾东西,从赌坊里跑了出来。
      赌坊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只留下面色阴沉的阳煜,打着赤脚的丰毅,和唉声叹气,叫苦连天的赌坊掌柜。
      阳煜一言不发的弯下腰来,从地上拣起那只沾了些许尘土的白貂皮靴子,轻拍了几下后,又走到丰毅的身边,蹲了下来:“穿上靴子。”
      丰毅见状也不敢再多言,“哦”了一声,急忙把脚伸进靴筒里。
      而后,阳煜站了起来,将手搭在了丰毅的肩膀上,推他出了赌坊的大门:“去对面的酒楼等着我——”
      待丰毅出门之后,阳煜从腰间掏出一张银票来,递给了那掌柜的。
      “这是五千两,我不希望事情闹大,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我再听到有人谈论此事,那就请掌柜的你多小心了!”
      “是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会把这事摆平的!”掌柜唯唯诺诺的连连点头,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让此事传扬开来。
      阳煜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便跨出门外。
      一个庄稼汉打扮的男人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的身边,低声道:“属下救驾来迟,全凭皇上发落。”
      “免了!我不希望你们跟的太近。”阳煜朝对面的酒楼深深的望了一眼,折扇在手中轻敲了两下,低声缓道:“你们去看看赌坊里面那个吧!我希望以后在京城之中,不会再看到此人。”
      说罢便径直朝那酒楼走去。而赌坊门口,早已不见一人。

      “天下第一赌”的对面,是闻名京城的“聚贤楼”。
      这“聚贤楼”之所以出名,不光是因为它的菜色远胜其他酒楼,而是开这家酒楼的老板,是当年曾经随先帝南征北战的一员大将,此人战功显赫,却在乱世平定之后,解甲归隐,开起了这“聚贤楼”,意在齐聚天下英豪贤能之辈。因了这幕后老板的离奇背景,而吃饭的客人又都想掏个好彩头,所以几年之内,“聚贤楼”生意火红,人气急剧上升,而今年又荣登京城十大名楼之榜首。
      丰毅进了这酒楼,便禁不住的摸了摸身上的荷包,这里的菜肴,动辄十数两,再贵的上百两的都有。不知道身上的银子能点到几盘菜……
      坐在清雅的房间内等了半晌,终于见到阳煜掀起门口的珠帘,走了进来。
      “大哥,先喝杯茶!然后再告诉我,那个混蛋,到底死了没有!”他虽然恨极了那色鬼,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伤人性命,顶多戏弄一下,要不然再捶上几拳,便已经可以解恨了。方才见那家伙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的模样,实在是不安的紧。
      阳煜接过了茶杯,一双深不可见底的黑眸与他对视了半晌,见他一脸焦急,终于低声吐出两个字:“没有。我并没有杀了他,即使,我很想这么做!”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继续活下去。这是未出口的话,阳煜轻啜了一口茶,自茶杯之中,他看到了自己双目之中蕴藏甚深的一股戾气。
      丰毅松了口气,拍着桌面,坐回了椅中:“幸好,幸好。他若死了,我会作恶梦的。”
      “你做过恶梦么?”阳煜很想知道,似他这么古灵精怪,聪明绝顶的孩子,梦里会出现一些什么。
      “谁没做过恶梦?除非是白痴。”丰毅嗤笑了一下:“我刚从宫里出来的那会儿,天天都会做恶梦——”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怔怔的瞪着眼前的茶杯。
      “都梦些什么?”阳煜心知,那梦必是恐怖之极,那梦必和自己有关,曾几何时,他竟成成了奕儿的恶梦。
      “也没梦些什么……”丰毅勉强笑着摆了摆手,端起茶杯仰头喝尽。
      “是不是梦到我……”
      丰毅吃惊的抬起了头:“你怎知……”
      阳煜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如果可能,我希望那些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都过去了……”丰毅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我的适应能力一向很强的,那种梦也就持续了半年,后来,就只会梦到其他的,比如偷东西被人抓,赌博作弊被人发现啦!等等,等等……都是恶梦啊!”想起那些梦,他不由得抖了下身体。
      提起赌博,阳煜便忆起方才,他轻轻松松便赢得五百两,于是笑问道:“你何时学会的赌博?”
      “你别以为乞丐就知道讨饭吃,其实,他们的业余生活也是满丰富的,俗话说的好,大赌怡情,小赌养性。到我这里,纯粹就是靠技术吃饭了。”丰毅说着,从怀里掏出三粒骰子来。
      “我知道赌博也是一门学问,民间甚至会将那赌技甚精之人,封为‘赌王’,‘赌圣’。你何时竟习的此技?”阳煜接过那骰子,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研究着。
      “错,我的技术,不是赌术,而是做骰子的技术。其实,我根本就不怎么会赌博。你也知道,我出宫之前,最喜欢做些机关,奇奇怪怪的小东西。有些作弊的骰子里灌了铅,一边沉重,容易学,不过也容易被发现。还有在中间灌了水银的,那就要求赌博的人,常年练习听骰盆,十分的熟练才行,而我又没那耐性。于是就想了个点子。这三只骰子,每粒都有六个面,每个面内我都灌了少量的水银。只不过,数量稍稍的有所变化而已,如此一来,每个骰子的每个面敲击骰盆的音调都会有所不同。恰如音律之中的宫、商、角、征、羽一般。我只要记住六个面敲击骰盆的不同音高,便可听出到底是几了。其实,方才我趁验骰子的时候,诬陷旁边的小个儿有龙阳之辟时,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换了骰子。因此,每次我都能听出骰子数的大小,只不过怕人家怀疑,故意说错了几次。”
      丰毅抬头朝房地,墙壁环视了一周之后,又道:“早知你要选在这个地方坑我的钱,刚才索性就多赢几把了。只有五百两银子,你可别点太贵的菜啊!”
      阳煜被他一番话说的惊奇万分,最后又听到他那扫兴的一句,方才笑了起来:“放心吧,不会把你押在这里,洗碗还饭钱的……”
      “那就好!”丰毅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子和银票,摊到了桌子上:“就这么多,都在这里了,你看着点吧,记得要把菜的价格先算好再点啊!不然掉了底,我可不负责任。”

      虫虫先在此感谢萧,剑舞飞扬,鲁鲁,还有一些大名不太固定的大大们给偶的支持,谢谢你们坚持不懈的看偶的文文,还坚持不懈的给偶书评打分.虫虫再此先三鞠躬了.
      另外,再恳请各位看过文文的大大,多多的评论,鲜花也好,鸡蛋也好,尽情的扔过来,偶都会欣然接受,就是不要不理偶,偶会很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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