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竹马》唯小妖

5、Chapter 4

　　电话响起，秦玓瓅本来正准备睡觉，拢拢被子，下了床，接起电话：“喂？”
　　　“秦小姐，你考虑的怎么样？”
　　秦玓瓅对这无缘无故的问题表示见怪不怪，挑挑眉，她说道：“什么考虑的怎么样？”
　　“我记得那天我说过让你做我女朋友。”秦玓瓅听着这沉稳，没有一丝起伏的嗓音，突然有些颤颤发抖。
　　“嗯，然后呢？”她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接受过表白，却发现仿佛被外星人抓回去生孩子一样然后嫌弃她长的也像外星人，生孩子没有混种的激情然后又将她遣送回地球一样被抹杀了记忆。
　　“然后你什么都没有说挂掉了。”对方非常冷静地阐述着事实，让她突然抓到了一点苗头，“是不是那天你很久都没有说话的那次？”
　　“嗯，我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怪异，”她又一次震惊了，他终于感觉到“怪异”这两个字怎么用了吗，她的心理咨询真的有用处了，然后又克制下惊喜，问道：“所以你停顿了那么久？”
　　“嗯。”对方又补上一句话，“我在思索怎么向你说出来。”
　　“所以你是怎么用言辞来掩饰你动作的诡异性的？”她只是毫无思绪地急急问道，心里一团焦急的火焰差点没有将她的头发烧光。
　　“做我女朋友吧。”
　　“……这是你思考的结果。”秦玓瓅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用问句来作答，只好陈述道。
　　“对了陆先生，陈述的语气也应该作答的。”她想起陆七的脱线，连忙补充道。
　　“是吗？”对方的语气在冷冽下带着几丝狐疑，似乎是经过了不少知识在脑海里争吵了一会儿，才停了一会儿添加道：“我只是要一个打发我妈的活女人，反正我妈也没有见过你。”
　　“哦，不要。”秦玓瓅已经不想再周旋，本身基于工作态度的良好问题，她是不想做这么无礼的行动的，但她实在不想再继续这没有营养的谈话下去，“啪”一下挂了电话。
　　所幸他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她依旧是毫无睡意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突然了解了黎斐意那天的阴晴不定是从何而来。
　　想也未想，她的脑子转的比身体还快，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黎斐意门前，还可耻地敲过了门。
　　然后又是一阵脊髓的纯反射运动，她的动作还未经过大脑便已经传到四肢，还未到达家门口，黎斐意的门已经开了。
　　“干什么？”她讪讪地回头，看着眼前看起来刚刚洗完澡的出水芙蓉，尴尬地笑了笑，听着他的声音因为热水的蒸腾变得有些柔和，仿佛温柔的低语，她愣了一会儿，但仅仅是一会儿便回神说道：“没事，你继续忙。”
　　黎斐意看着她，门并没有关上，看着她微微凌乱的头发，脸上还带着几朵刚刚冒出来的红霞，一双眼睛在巴掌大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璀璨，又掩饰不住的带着局促不安，他突然明白她比一般人格外旺盛一些的害羞，只好默默地等着她说出意图。
　　过了好久，秦玓瓅走过去，摸上他的门把柔声提醒道：“你该关门了。”
　　黎斐意不可置信地瞪了瞪她，只好将语调又柔和了几分，说道：“说吧，有什么事。”
　　“呃……那天医院那个男的，情商有点不正常，我跟他没有关系，”她被他的温柔诱惑的呆傻地全盘托出，却没有看到他“就这样？”的不耐烦表情，只是看到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却又马上紧抿住了唇，眼里分明多了几分笑意。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辱没我的形象。”毕竟跟情商低到那个地步的人扯上关系，那西瓜掉的就不是一般的没有节操了。
　　“你有什么好高兴的，笑什么笑，严肃点，”她看着他愈发抑制不住的嘴唇，斜了他一眼，暗自唾弃着自己无缘无故的少女思春与心血来潮，想都没有想，就往家里奔去。
　　空荡无人的楼道上，只留下一个身影颀长，因为刚沐浴完，头发柔软地搭在额上，显得温厚几分的男人有些傻气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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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玓瓅觉得有些闲了，打开电脑，正准备写稿子，电话又响了，她摸过来看，是私人的账号，于是接起来问道：“喂？”
　　“阿玓，我是北姩。”秦玓瓅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在胡思乱想是否这样就代表北姩原谅了她。
　　“嗯，你说，我在听。”她关掉刚刚打开的文档，专心地听着这来之不易的来电。
　　“我们明天见一面吧，星巴克。”北姩说道。
　　　“好啊，什么时候去？”她挑挑眉，继续问道。
　　“你什么时候有空？”北姩问她，而秦玓瓅笑的花枝乱颤，刚合拢嘴唇，便说道：“你知道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的。”摆着心理咨询师的名号，她确实有不少顾客，但是工作时间始终是自由的，只要翘班的时候没有预约，没有老板就好了。
　　“那就下午三点吧。”
　　“好。”秦玓瓅心不在焉地在桌子上画着圈叉，后来，又是一声清亮的女声传来：“明天见。”
　　“好，明天见。”秦玓瓅扬起唇，关掉电话，突然感觉朦朦胧胧间有了睡意，她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去，盖上被子，梦里又是好长的年华。
　　“嘿，斐意，你说，我体育的成绩有没有希望及格啊？”她扬起头，笑着问他。
　　“你三岁的时候，跑的比同龄人快很多，像体育界的明日之星，”黎斐意想了想，如是说道，看起来后面还准备继续说话，秦玓瓅连忙说道：“也就是说我有希望及格咯？”
　　“而你现在的速度，跟以前一样。”他说道。
　　秦玓瓅头上的青筋动了动，反击道：“还不是你让我花太多时间去追了。”
　　黎斐意笑了笑，一时脸上丰神俊朗的五官变得更加深邃，秦玓瓅有些呆呆的，后来又醒了，等着他继续说话，还是凶狠的瞪着他。
　　“那我给你一张我的照片让你吊在头前面怎么样？”他宠溺地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自然而然地牵上她的手。
　　“我要你最纯洁，最回归自然的姿态，”秦玓瓅想了良久，也快到体育馆了，连忙说道。
　　头上被很轻力度的敲了敲，黎斐意笑道：“想都不要想。”
　　“唉，我不是开玩笑的！”她急急追上去，只留下风淡淡地叹息着女孩的傻气。
　　一觉缓缓地醒来，秦玓瓅第一次感到如此舒爽的自然醒，看看时间，好在昨晚睡得早，今天早上起来的时间还是蛮够利用的。秦玓瓅坐起身来，梳洗打扮好，去往厨房，做起了早餐。
　　食物被烹饪的声音响起，秦玓瓅听着油有时发出“滋滋”的响声感到有些危险，但还是娴熟地避开了油的弹起，拿出早餐，正准备下咽，听见外面的响声响起，她打开门，对着外面正准备出行的男人说道：“又不吃早餐。”然后有些忿忿地盯着他。
　　对面的男人愣了愣，后来笑着看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秦玓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一次不经大脑地做出了这样的行动，但干脆也就将错就错地说道：“过来吃不会死人。”
　　他脱鞋走进她的房子，发现整个房间十分整洁，秦玓瓅回头看着他诧异的眼神，说道：“干什么那么惊奇，我长得也没有那么像鬼吧。”
　　黎斐意的吸引力被她的话引了去，看看她苍□□致的脸，披散着及腰的乌黑长发，回答道：“像，”然后仿佛觉得语气的强度不够大，又补充道：“很像。”
　　秦玓瓅没有再看他，回到厨房，拿出早餐，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做了两份。
　　她将早餐端在餐桌上，看着男人说道，“过来吃早餐吧。”
　　黎斐意看着热气未消的早餐和带着围裙的秦玓瓅，过来坐下，突然有些恍惚地想起，他曾经多么渴望着这一切，热气腾腾的早餐，和一个叫做秦玓瓅的妻子。
　　“你的房子很整洁，”黎斐意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突然说道。
　　秦玓瓅愣了愣，似乎想到黎斐意语从何来，想到自己不为人知有一次无意被他撞破以后就在他面前不加遮掩破罐子破摔的邋遢，说道：“嗯，我没事干的时候喜欢打扫房间。”
　　“你最近特别没事干？”黎斐意喝了一口牛奶，问道。
　　秦玓瓅头上的青筋再次暴起，她说道：“嗯，是的。”
　　“你一般……几点上班啊？”秦玓瓅想想，觉得实在没有什么话题了，又问道。
　　黎斐意呆了一会儿，似是没有料到她会问这样琐碎的问题，回答道：“九点。”
　　“哦。”秦玓瓅继续吃着早餐，不一会儿便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没有话题了呢。
　　默默无言地吃完早餐，秦玓瓅收了碗，正准备放进去，被黎斐意制止，她不解地望向他，而黎斐意只是很平常地说道：“我来吧。”
　　秦玓瓅想想，觉得自己又能少动弹一会儿，笑容变得无比灿烂地说道：“好的好的，你来你来。”
　　黎斐意看了看她脸上灿烂的笑容，突然觉得很开心，然后就自动自觉地洗着碗。
　　秦玓瓅进了里屋，毫无警觉性地开始快快乐乐地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床上，一会儿就无聊地没有事情做了，开始叠起被子来，一遍又一遍地叠着，不知不觉就又发起呆来，等到不知道叠了多久被子以后，她听到外面响起关门声，她出门看看，餐桌上，一张便条写着她所熟悉的笔迹，依旧是凌厉遒劲，却因为表达的内容不同变得柔和许多，秦玓瓅看着好看得很。
　　“谢谢。”
　　秦玓瓅笑了笑，没舍得扔掉便条，只是将这便条装进抽屉里，站着过了一会儿，又打开抽屉看了看，然后一脸平静地又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