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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正牌地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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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旬东把她送回了家里,她下车的时候,对他做了再见。她以为他会像最近这样,笑一笑之后就爽快地扬长而去,谁知他也下了车,看她愣愣的,就说,“我不走,留下来陪你。”
谁稀罕他陪了,她巴不得他赶紧走,她都已经被他锻炼了一个晚上了,现在没精力被他折腾。可孟旬东却装作没看懂她的表情,毅然决然地表示,“你不是胆子小吗?我担心你今晚会害怕睡不着,我陪陪你。”
“我哪有这么害怕啊,哥,你看我都长大了。”郎心黛被他一路护送回了房门口,站在门口戒备地盯着他。
孟旬东温柔地看着她,“我知道,可我放心不下。”
他打了什么鬼主意,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从来都不敢招架他的这种“关怀”,可对于一个心理变态的人来说,这说不定就是他所谓的疼爱的一种方式,最直接,最迅速,可让人接受不了。
“你瞧你,还是这么害怕……”她的神态看上去胆怯而又倔强,孟旬东无奈地说,“好了,安心睡吧,我又不会害你。”
他说了这句话,举步向着自己房间走去,郎心黛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转身打开房门,人才溜进去,正要关门的时候,却被他一手挡在门边。郎心黛吓了一跳,下一秒就被他使劲推开了门。
他很快地就流窜了进来,把她一把按在门上。郎心黛看着他的眼睛,幽暗而深邃,让人不由得心悸,在猝不及防的时候,他的吻就压了下来,之后又是没完没了的一夜。
第二天,郎心黛精疲力竭地爬起来,孟旬东已经走了。中午的时候,她稍稍养好精神,想起给顾娅君打电话,昨天对她失约,今天要给她补起来。
顾娅君并没有对她唧唧歪歪很久,一听说要在那家她最喜欢的咖啡店见面,立马就答应了。郎心黛去的时候,她已经在咖啡店又坐了半个小时了。她还是那么迷恋这家咖啡店的老板,幸亏人家现在没有明确的女朋友,否则她的玻璃心,就得碎一地了。
郎心黛想起自己以前问过她,“喜欢一个人就收不回来了吗?”
她笑着对自己说,“如果付出了,就没必要再收回了。”
郎心黛看她这么痴迷的样子,知道她是收不回来了,只有哪天伤了心,痛到了,才知道做出了断,慢慢地收敛自己,不再继续付出了。但以前的那些,终归是收不回来了。
为了不再给自己找麻烦,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自从段书泰签了合同,郎心黛就再也没有和他接触过。他打电话,发短信,她一概不理,以至于他逼急了,跑到她家门口来较劲,“心黛,为什么不理我了?”
“我对不起你,怕你生气。”既然能感觉到人家的图谋不轨,她就没必要再和他耗下去。她的历史使命已经结束了,孟变态已经成功和他签约了,他还有什么剩余价值可以压榨的?
“我怎么会和你生气,如果真的气你,我就不好和你哥合作了。”段书泰笑容甜蜜地说着,看她的目光充满了灿烂的阳光。
这句话听上去真是看得起她,原来是为了她才答应孟变态要求的,“是吗?”她可不敢自我感觉这么好。
“你很奇怪……”不同于那些对她趋之若鹜的女人,这个郎心黛小妹妹,明显对他没那份心思,“怎么我总感觉自己被你嫌弃了呢?”
“这我实在不敢。”郎心黛客客气气地说着。
他们现在是坐在她家的花园里,临近旁晚的时候,天气不是特别热,偶尔还有阵阵的微风拂过。她的头发不时被风吹起,肆无忌惮地拂过他的肩膀。从他过来找她,她就没有开口说请他进屋里去坐坐,她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不赖烦,想来是准备在花园聊上两句就把他打发了,可段书泰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她别扭的表情看上去稚气又可爱。
他的手才要碰到她的头发,就被她一手将头发抚了回去。段书泰看她这么不想和自己搭上关系,好笑地问,“今后都不准备再见我了吗?”
郎心黛盯着他,没说话。这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如果她对他有兴趣,就不会这么避而不见了。
“可如果今后我们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你要怎么再躲着我?”
“不会的。”她怎么可能脑袋发昏和他有关系,她还没那个胆子去忤逆孟变态的意思。
“你是说我们不会有关系,还是说不会再躲我。”
郎心黛笑了笑,起身准备回房间了。她没打算再和他耗下去,因为她看到孟旬东已经走过来了。
被她一再的不当回事,段书泰也有些生气了,“别走。”他拉住她的手腕,“如果你哥娶了我妹妹,我们就是亲戚了。”
“我等着那一天。”到时候再说吧,在他心目中,段书乔是很具有竞争力吗?即使是作为孟变态前任未婚妻的名头,名正言顺能要到的时候,孟旬东都没有多在乎过,现在已经卸任了,难道还能很兴风作浪吗?不是有句话叫人走茶凉吗?在郎心黛看来,即使这人还在的时候,那杯茶也从来没为她热乎过。
面对她这么不为所动的神态,段书泰眉开眼笑,“有人说过你很傲慢吗?”
“现在听到你说了。”
孟旬东看到他们拉着手聊了很久,脸上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走近之后,对着段书泰说,“段总,这么好的雅兴来我家里玩,怎么不进屋里坐坐。”
郎心黛看着孟旬东温雅的态度,心中莫名紧张,生怕他这会平静,待会就发火,立即把手从段书泰手里挣扎出来,“哥,你可回来了,段总已经等你有一会儿了,我先进屋里了。”
她急着溜走,却听孟旬东在说,“段总,既然赏光登门,不如吃过便饭再走。”
“这……”段书泰与回头过来的郎心黛目光对视了一下,笑而不语。
孟旬东微笑地看了郎心黛一眼,她被吓得立即逃回房间里。孟旬东随即对段书泰说,“来,我们进屋再说。”
郎心黛待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孟变态和段书泰说了什么,反正没过多久,孟旬东就来敲她的房门,告诉她可以出来了,段书泰已经走了。
对于他是怎么把人打发走的,郎心黛并没有问,反正她知道他的本事大,什么事都可以尽在掌握,可惜脾气古怪,心理变态,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难以招架。正如现在,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她笑,目光中除了脉脉温情,还蕴含着别的含义,这种含义太过高深莫测,郎心黛想想都害怕,只得对他说,“哥,我饿了。”
“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孟大厨的好手艺,她怎么都爱吃。
孟旬东在厨房里好好露了一手,菜上桌之后,他把筷子递给郎心黛,然后就说,“哥有事要走了,你就乖乖地吃饭吧。”
“喔……”神神叨叨的,饭菜弄好了就走,也不自己吃一口。
“明天有空吗?段书乔约你明天见面。”
“嗯……”要约见面,可以正大光明和她联系嘛,干嘛要孟旬东带话,她是想体现他们之间关系很到位了吗?
孟旬东看她这么前思后想的,担心她为难,“如果有空……”
“我待会儿给她打电话约时间,哥,我有空。”事关到自己何时能逃出生天,郎心黛还是很重视的。
“那就好好玩。”
晚上,她给段书乔打了电话,约了第二天在段书乔常去的那家珠宝店见面。
她到了的时候,看到段书乔正在手上试戴钻石戒指。段书乔的手指纤细白腻,带上一枚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更是显得贵气华美。段书乔看到她来了,笑靥如花地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在她面前试了试那些戒指,问她哪一枚最好看。
是孟变态要送她钻石戒指?他们要订婚,或者是要结婚了吗?这么让人喜极而泣的事,郎心黛不敢瞎猜。不喜欢被人碰过的东西,这是孟变态的臭脾气之一,如果他真要送哪个女人钻石戒指,那一定会从比利时挑选原石起,经过层层打磨,精雕细琢之后,再送给人家,他不会带着人家去挑选喜欢的,只会笃定地把自己认为最好的送到人家面前。而不可能是像现在这样,由着那个女人自己选自己的,把店里的钻石戒指一枚一枚地自己试戴。这样严重违背了他事事追去精益求精和独一无二的原则。
郎心黛觉得,无论段书乔选了那一枚戒指都是价格不菲,而她本来就是个大美人,带什么都好看。
段书乔看她拿不出好主意,就说,“算了,下次让你哥陪我一起来,他的眼光一向很高,让他给我选。”
人家对孟变态这么推崇,郎心黛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忍不住嘀咕,他眼光是高,不然也不会连段书乔这号的人物也没看上。万幸他在国外遇上了貌美体贴的私人医生,否则,他是要被自己的变态给困死了。
段书乔最后选了一条□□的项链,戴在脖子上明艳大气,姿妍绝丽。她说要送一条手链给郎心黛,谢谢她陪自己逛街。
这人真是太客气了,如果要买,她自己就可以买,哪用得着人家送。在段书乔的一番盛情之下,郎心黛勉强挑了一条碎钻的小手链,担心段书泰抢着付钱,立马就把自己的信用卡拿出来了。
段书乔笑着说,“你这张是旬东的附属卡吧,没事,刷我的也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大家非亲非故的,郎心黛可不想没落实人家地位的时候就花人家的钱,万一哪天两家成不了,段书乔怒火攻心,跑来和她理论,说她花了人家的血汗钱怎么办?她才懒得和泼妇去讲道理呢!还是防患于未然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郎心黛提议去吃泰国菜。可段书乔却说,她在一家中餐馆约了人。郎心黛正在犹豫自己该如何退场,段书乔却已经带她上了车,说,“那个人你一定见过了,正好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谁啊?”
“桑医生。”
他们进入包厢的时候,桑梓秋已经到了。或许是知道会等她们一会儿,她提前准备了一本书在看。一见她们来了,她微笑说,“来了,坐吧。”
她和郎心黛是见过一面的,面对段书乔还是很陌生。郎心黛主动做了介绍,“桑医生,这位是段书乔小姐,她和我哥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桑医生你好,我见过你的照片。”段书乔优雅地伸直了脖子,像一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你本人看上去,更美了。”
桑梓秋点头笑道:“过奖了,段小姐才是名副其实的大美人。”
郎心黛又碰上这种女人为了争孟旬东而引发的战争了,有三年多没见过了,让人怀念啊。“这位桑医生是我哥在国外的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段书乔似乎对这个身份有些异议,“那么旬东和你……”她没有继续下面的话,似乎其中隐含着什么难以言语的隐情,让她不好启齿。
“是很好的朋友。”桑梓秋淡淡地说,“从和孟先生认识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动人的笑容从段书乔脸上绽放,“我知道你和旬东的事了,你是他的女朋友了对吗?”
“为什么这么说?”
段书乔看了郎心黛一眼,幽幽地说,“还是先吃饭吧,有什么,我们吃了饭再说。”
段书乔认准了的事,即使别人要否认也没用。她是要对桑梓秋先礼后兵,先说些话把人家噎住,让人家吃饭也吃得不安心。其实关于桑梓秋是不是孟变态女朋友这事,郎心黛觉得这不需要再问了,她看到她现在手腕上,带的那块百达翡丽,和孟旬东是货真价实的情侣表。相信段书乔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