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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难以抗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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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旬东要回来了,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郎心黛正在宿舍打包放暑假的行李,再开学她就大四了,所以这个暑假对她来说是最后的解放,一旦大四开始,她知道爸爸一定会让她去公司里实习。她还没玩够呢,也没想过要这么快就接手公司的事,再说,家里的妈妈也不舍得她插手这些利益冲突的事,想把她一直当做心肝宝贝来惯着,最好能天真烂漫一辈子,什么都不让她管。
可要不要进公司,这些事轮不到她自己做主,妈妈的话爸爸也未必会听,她只好把握这最后的时光,好好放肆一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才不算亏待自己。
没一会儿,郎仕群的电话打来了,郎心黛想,或许是他已经在学校大门来接她了,接了电话她就说自己马上出门。
郎仕群却说,“黛黛,爸爸已经安排车在大门口接你了。”
“你怎么不自己来啊?”郎仕群向来宝贝她,从大一开始,她每次开学他都亲自送,放假也是亲自接。就连妈妈孟惠姿都很嫉妒她有这么好的待遇,常说,她就像是爸爸的小情人似的,少见一面都想得心疼。郎心黛已经被养成习惯了,无论遇上什么事,郎仕群都会以她为先,从无例外。可这次……一定是有大事!
“这个……我在机场。”
辜颂听得到他那边机场广播的声音,马上就猜测,“你又要去德国啊?”她家是做新能源产业的,德国那块沃土,郎仕群常常往那边出差。
“是你哥回来了。”看到孟旬东从人群中走来,孟惠姿给他递眼色,郎仕群挂断了电话。
孟旬东回来的消息,立刻冲淡了郎心黛回家的向往。她原本灿烂的心情陡然转为沉重,她拖着小皮箱往外走,正巧碰上了楼上寝室里的顾娅君。她们俩是一个班的,关系一直要好,友谊程度远超过同寝室里的姐妹,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郎心黛曾经调侃过,说她们俩这么要好,无论什么都合拍,不如抛开世俗的偏见,正大光明在一起算了,省得今后要为臭男人伤心。顾娅君却一再向她强调,自己家里封建保守,没有那么宽容的心态来接纳她们俩的“恋情”,她们还是心灵沟通交流一下,别弄出实质的“关系”来。
郎心黛贼心不死,就游说顾娅君做她的嫂子,顾娅君一开始只是笑笑,可她说得多了,顾娅君就发火了,“你还真以为我嫁不出去啊,要你这么操心我?”
谁操心这些了,顾娅君的相貌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天仙,好歹也可以算是肤白貌美,学校追她的饿狼那么多,她不过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想把她内部消化了,她怎么就这么不领情呢?“你没看过我哥,那叫一个帅啊,迷死人不偿命了,你见了绝对腿软。”
“那我还是别见了,我怕自己意志力薄弱,被迷死了要你偿命。”
郎心黛一门心思劝说她,“你当我和你开玩笑啊,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行了,别人的哥哥我敢去花痴一下,你的我就敬谢不敏了。”
“为什么?”她很给人拖后腿吗?
“你呀,人如其名狼心黑,你哥和你一个窝出来的,能比你好到哪里去。”
不愧是好朋友啊,透过现象看本质,一下就猜中了孟旬东绝非善类。三年前她那么费劲送他发配边疆,想不到这么快他就回来了……
顾娅君看她今天有些魂不守舍的,见了自己也没什么表情,像是被人吓到了,不禁问她,“喂,你怎么呢?”
“我……我哥……”
“别哆嗦,有话好好说。”她这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人都吓懵了。
谁哆嗦了,她这是太生气了,一时感情没控制住!乍然看清顾娅君,她如同见了救命稻草,“娅君,你是真的不想做我大嫂吗?”
“你怎么又想起这个了?”
“我哥,孟旬东他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嘛,你哥去华尔街这么多年,也该……”
郎心黛皱着眉头,“才三年……”
“怎么,怕他回来和你争宠啊。”说来她家里也奇怪,她郎心黛是跟父姓,她哥孟旬东是从母姓。一个姓郎,一个姓孟,对于不知情的外人,一听这名字,根本不会想到他们是亲兄妹。
郎心黛顺着她的意思说,“是啊,你知道我最讨厌被人忽略了。”
“谁敢忽略你啊,你爸把你当宝贝一样捧着,你妈也从不见对你大声说一句话,谁忽略你了。”
这些情况有多复杂,说了她也理解不了,郎心黛懒得和她解释。不想一回家就面对暴风骤雨,她还是选择归隐几天算了,“今晚我去你家。”
“不欢迎。”无缘无故地跑她家里去干什么,要避难啊!
“哎,你让我去吧,顶多我帮你打扫卫生。”
这一点对她来说倒是很有吸引力,犹豫了一下,她就答应了,“那好吧。”
顾娅君的家是典型的书香门第,家里的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是做老师的。她和爸妈住,最近,她妈妈大学教授,在外地开调研会;爸爸博导,现在国外开研讨会去了。现在整个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郎心黛最喜欢这样的环境,虽然她也是极得老人缘的,在长辈们跟前是人见人啊,可能不发挥她尽量不发挥,节约体力嘛。
她和顾娅君放下行李,吃了饭,就开始回去打扫卫生。正忙着呢,家里又有人打电话来了。
“你在哪儿?”孟旬东的声音很特别,富有磁性,一般人听了心里都酥酥麻麻的,只有郎心黛听了是毛骨悚然。
她一直没回答,他幽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郎心黛知道如果不回答,他有多么地不死心,只好道:“我在朋友家。”
“回家。”
“不,我有事。”回去之后,要和他旧账新账一块算,她可就事大了!
奈何,孟旬东不愿放过她,“我来接你。”
“你知道我在哪儿?”
“你的朋友,不就只有这一个吗?”孟旬东笑了起来,“你等着……”
这人,果然是没变化啊,分开三年,还是那么爱控制人。三年前那么对他,真是让她一点内疚感都没有了。
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毕竟人家一定是卧薪尝胆指望报复等了有三年,这会儿有多么跃跃欲试,她想想都替自己捏把汗啊。她强作镇定对顾娅君做好心理建设,“我哥一会儿要过来把我的行李带回去,你见了他要淡定啊。”
她说得严肃认真,煞有介事的样子把顾娅君逗乐了,“姐又不是花痴,有啥好不淡定的。”
瞧她那轻敌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啊,孟旬东的外形极为出色,长得可谓是颠倒众生,性格却又极为古怪,又冷又傲,难以接近,但有不少自讨苦吃的女人当这是他的魅力所在,为他趋之若鹜,也让郎心黛大惑不解。果然是要距离产生美啊,别人就看个外壳的,是容易被迷惑,像她这样同一屋檐下十多年的,早就已经看他看得心生厌烦了。
尽管郎心黛已经灌输了她要淡定的思想工作,可在顾娅君给孟旬东开门的一瞬间,还是没有没有忍住让自己的小心肝儿乱跳了一把,他真的是一个长得极为出色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魅力,他的眼神很冷,态度却还算可亲,见面就问,“黛黛还在这里吗?”
顾娅君猛点头,“郎心黛,你哥来了。”
郎心黛叼了根冰棍走出来,走到门口瞧了他一眼,“你来了,进来坐。”那架势,比顾娅君这个主人还随意。
孟旬东跟在她身后进了门,笑着说,“你长大了。”
“你也老了。”他大了她九岁,也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老吗?
“我们回家吧,别打扰这位同学了。”
那怎么行,有外人在,他还有所顾忌,装模作样,和蔼可亲,一旦回去,他对着她就是火力全开,她哪有活路啊。“哥,我才来第一天,你让我和朋友多玩几天吧。”
见她对着自己撒娇,孟旬东笑容灿烂,“可是哥哥想你啊,三年没见过你,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你可以在电话里和我说啊。”她现在就是个耍无赖的妹妹,说什么都不和他走。
这兄妹俩在她家里僵持,顾娅君看不下去了,“郎心黛,哪有你这么不通情理的,你哥接你回去,你就和他走啊。”
“我不走。”
“黛黛,你看你打扰到同学了,和哥哥走吧。”孟旬东拉着她就往外走,郎心黛死死拉住门把手不松,“我就不和你走,你要怎么样。”
还是这么小孩脾气,孟旬东笑了笑,弯腰将她扛了起来,快步往电梯走。
郎心黛顿时又吼又叫,顾娅君也被这架势惊住了,赶紧追上去拦住孟旬东,“这个……我看心黛不想和你走,要不……”
“同学,这是我家的事。”
电梯来了,孟旬东二话不说将郎心黛抱了进去,留下深受震惊的顾娅君一个人发愣,这是什么兄妹啊,要不要这么……友爱……
孟旬东将郎心黛扔进车里,自己也进了车门,他目光幽暗的看向她时,郎心黛瞬间感觉车内气压骤降。很好,他还是这副嘴里,恨不得一口吞了她,让她对他还是亲近不起来。
他伸手过来摸她的脸,“长得更漂亮了,我的妹妹。”
“不客气,你老人家还是照样让人看了就倒胃口。”
“有男朋友了吗?”
“这一点你不是了解得很清楚吗?”
“很好,总算有一件稍微令我欣慰的事,至少你还知道不去害别人。”
“我没兴趣和你在这里闲聊,你不是接我回家吗,还不快走。”
“好啊。”孟旬东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不分青红皂白就吻了下来。这个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的畜生,三年不见还是本性难移,一个吻就发狂得要让她窒息了。
郎心黛对他又打又闹,好容易才让他放了手。“疯够了吧,你的狂犬病该打疫苗了。”
孟旬东笑了笑,并不和她生气,只是一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探索,“黛黛,想哥哥了吗?”
“想你死。”
“我也是,想得快死了。”
他放下座椅,突然将她抱到了身上。郎心黛惊恐万分地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过了三年,你就完全把我忘了吗?”他笑着在她耳边呢喃,“亏我每晚还梦见你,梦见你跪着我床上,求我疼你……”
郎心黛一耳光扇过去,“说够了没有!”
孟旬东非但不恼火,反而笑得更无耻了,“你那时候不是挺爱和我做的,怎么,过了才三年,你就把滋味全忘了。看来,我得让你再想起来了。”
他一手搂住她坐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开始去拉她连衣裙的拉链。她其实已经感觉到他身上某个部位的苏醒,灼热地熨帖着她,让她心里发毛。“你该不是在车上就……”
孟旬东微笑着亲吻她的脸,声音特别温柔,“我要弥补三年来的遗憾,怎么能不迫不及待呢!”
这个杀千刀的畜生!郎心黛心里早把他碎尸万段了,可嘴上却怯懦地请求,“求你……”这里还是顾娅君家的楼下,她还不想由着他乱发疯。
“可我等不及了……”他愉快地冲她眨眨眼,下手再也不客气了。
郎心黛又气又急,逼于无奈只好掉下几滴眼泪,“哥,别在这里了,我求求你。”
“你倒是能屈能伸,横不过你就求。我最怕你这个求字,每次你一求我,我就要倒霉。”
“我哪里敢啊,我知道你这次不会放过我了……”
她说得低声下气,却未见孟旬东丝毫动容。她正想着软的不行,只有硬碰硬了,哪知他却哼了一声,把她推到一旁的座位上,没好气地说,“总有一天我得死在你手里。”
孟旬东开车把她带到了山上的别墅里,这一路上俩人都没再说话。郎心黛估摸着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哎,枉费她那么期待有个精彩的暑假,老天爷不要太看得起她,怎么把他给安排来了,有得劳心劳力,斗智斗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