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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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层：宇智波的骄傲，依然存在。
听了美琴的话，止水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笑了，“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听起来也不错。”
看着眼前这两个淡定的谈论着不会开启写轮眼的宇智波的问题，反而是努力当做背景板的卡卡西率先感受到了一种违和。
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这话如果放在二十年前的忍界，一定是个天大的笑话。
卡卡西可是记得很清楚，为什么带土在12岁已经成为中忍之后还会被称之为吊车尾，单纯的因为他作为一个宇智波男子一直没有开启写轮眼这件事。
在那个年代，除了宇智波那些被诅咒的女子，剩下的哪个宇智波要是无法正常的开启写轮眼，都会背上一种无形的耻辱。
而现在，那两个千方百计将宇智波的血统保留下来的人，却一个比一个没压力的说出“没有写轮眼的宇智波”这种论调，他们真的没在开玩笑么？
卡卡西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还在鼬那个小子还没考取中忍资格的时候，止水对他说的一句话。止水说：“如果鼬能像伊鲁卡那样平凡就好了。”
卡卡西当时以为这只是止水的一种一闪而过的抱怨，他心中的宇智波似乎不会因为一瞬间作为强者的疲惫而放弃他们的骄傲。
但此刻的卡卡西发现，他似乎错了。
这个饱受动乱和死亡的家族，似乎走上了一种息事宁人的平和。
这种用一种通过示弱来换取的远离风口浪尖的资格，也远离了卡卡西对于宇智波骄傲的理解。
卡卡西有那么一瞬间不能接受，但作为一个外人，他却不能多说什么。
不过在卡卡西的思考的空当，美琴和止水的谈话不知道怎么拐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教材和工具的事情就麻烦止水了。”美琴似乎在做总结陈词。
止水答应的也很痛快，“我会尽快安排鼬和佐助把那些物资送过来。”
聊完这些之后，美琴就以给他们做饭以及通知孩子们为由退出了这间暂时的会客厅，只剩卡卡西瞪着止水满脸神秘的笑容。
“教材和工具？不第一时间回木叶么？”卡卡西确定没有其他人在附近之后，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必须不啊。”止水回答的理所当然，“毕竟那帮孩子没有接触过任何的忍者训练，这这么回去也太突兀了。给他们一年时间吧，让他们熟悉一下忍者世界的基本常识。不管怎么样，至少明白查克拉是怎么一回事才能让他们决定未来是否走忍者这条路嘛。”
“最大的孩子已经不小了吧，现在再了解查克拉体系，不会有些迟么？”卡卡西以一个教师的角度提出疑问，有些替那些几近成年还不知查克拉为何物的宇智波担心。
止水迟疑了一下，不过还算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应该没问题，别忘了他们可是宇智波。查克拉这种依靠精神和身体能量汇聚的东西，那可是我们从一开始就藏在身体里面的本能啊。别忘了，他们本来也会成为忍者。”
卡卡西望着止水翘起的嘴角，那里似乎就写着宇智波的骄傲。
‘不在乎写轮眼是否存在，但依旧相信宇智波本身的天赋，并许给所有孩子足够自由的未来么？’以自己的方式抿了口有些放凉了的清茶，卡卡西也有些开始期待能够无拘无束、自由成长的宇智波了。
很快，美琴把他们二人的早饭送了过来。
简单的饭菜，外加一条炙烤的河鱼。
送外早餐，美琴又退出了房间。为了宇智波的顺利回村，她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排。
晚上就没吃什么，又被拉着赶了一夜路的卡卡西的确有些饿了。但就在他妄图开动前，身旁某个烧人的眼神却让他根本提不起筷子。
“早饭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你不是说早想在吃到美琴的手艺了么。”卡卡西回望一直盯着他的止水，做着无用的劝说，最后不甘心的加了一句，“再不吃会凉的。”
止水对此果然毫无压力，笑得分外奸诈，“我本来就不需要用这种东西保持体力了。倒是你，很饿了吧，赶紧吃吧。”说完，继续紧盯着卡卡西的面罩。依旧有些埋怨刚刚没看到卡卡西喝水的细节。
相比于止水的悠哉，卡卡西却有些压力山大。
卡卡西不是没有在外人面前吃过东西。他对自己的速度有充分的自信，除了吃拉面偶尔需要长时间拉下面罩，其他时候，他完全可以在大家眼花缭乱间完成进食动作。
但速度这个词，在写轮眼面前变得有些班门弄斧了。怎样的速度，都会被写轮眼一步步的细化追踪到，尤其在旁边的止水已经毫无遮掩的亮出写轮眼之后。
卡卡西突然庆幸佐助当年在获得写轮眼之后没有这个癖好，以及，为什么他从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看到了狼的绿光呢。
其实卡卡西倒也不算太在意让止水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不过在这种眼神的观照下，他觉得全身每一个关节都不对劲。
“既然你这么害羞，要不这样，你闭上眼，我帮你把面罩拿下来？”看着卡卡西迟迟没有动作，止水好心的提供建议。
“那为什么不你闭上眼睛让我拉下面罩之后，你再睁开呢？到时候你想看多久都行。”卡卡西在奋力挣扎。
“那不行，”止水并没有上钩，“万一你在我闭眼那瞬间你就搞定这顿饭怎么办？我不能冒这个险。”
看着止水的写轮眼中写满的“我感兴趣”，以及郑重其事的口吻，卡卡西最终败下阵来，垂下双手，闭上双眼，“来吧。”
止水内心比了个“yes！”，安禄山之爪毫不客气的伸向了卡卡西的面罩。
他们本来就坐在矮桌的同一侧，本来离得本来就不远。而双手去去下卡卡西的面罩的时候，止水完全不能控制身体的前倾。
直到接触到卡卡西的面罩，止水还有一丝的不真实感。而他脑子里则是跑火车一般的乱起八糟的想法，比如当年他认真考虑过卡卡西面罩的透气性问题，比如会不会在他拉下卡卡西面罩的前一秒有什么人会闯进来坏了他好事，比如卡卡西面罩下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遮挡。
直到他真的将卡卡西的面罩褪下来的时候，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面罩下，是卡卡西一张完整的脸。好吧，当止水忍不住拉起卡卡西的护额后，这张被大部分木叶的忍者幻想过的脸，才真正完整的出现在了止水的面前。
当面罩被褪去的时候，卡卡西就睁开了眼睛。当止水又拉开护额的时候，卡卡西也忍不住张开了写轮眼。两只构造完全不同的眼睛呈现出的不同画面在那一瞬间，让卡卡西眼前有些眩晕。
但更让他眩晕的，是止水近在咫尺的脸。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