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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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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一两年了,我虽然经常回北京,但是这面的事情也很少落下。
我不习惯南方的气候,因此过年时候就会多在北京把最冷的时候待过去。每次回去再开始晨练的时候,就会小有不适应。但是看最近吴万金的表情越来越凝重,陈师傅也督促我练习,又觉得有些不踏实。
吴祥也更忙了,除了从机场回来请我吃了顿饭,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露面。我不太清楚这个年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但是隐隐觉得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吴万金给我配了保镖却难以让我感到心安,可是每次我问的时候吴万金都说只要让我自己注意安全,别的事情都不用管。
集团那边我已经几乎完全接手了,也明白吴万金是想腾出精力来折腾地下的这些事儿。吴祥自然重心也转移到了那一边,我心想得亏不是要轮到我,那些事情我都不敢去想。但是一面也很担心,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前是最压抑的气氛。此时已不容我再逃跑或者退缩了,其实我也一直明白,自己不可能永远置身事外。而这一天就在我回来后的一个月。
那天吴万金让吴祥中午到公司来接我,直接把我又带去了那个会所。包间里面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忽然觉得似乎事情变得严重了起来。
吴万金并没有解释太多,只说过两天要正式把我介绍给他的一帮弟兄,小三家的人也都在。我听了心里着实一惊,这阵仗,难道要摆鸿门宴?
吴万金看出了我的担忧,缓缓道:“阿玥你别紧张,有几个也是上次在董事会你见过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总之我都拿你当我女儿,你不愿行收养之礼也无所谓,但是对于道儿上的弟兄来讲,你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出现,我也欠他们一个正式的解释,不这样你将来也难以服众。到时候你也不用多说话,就继续扮你的大学生,装得什么事情都不懂就行了。”
我心里极其抵触这类事情,更不愿结交那帮市井□□之徒,想着去见过之后岂不是目标更明确,更容易被人追杀么?想着想着我就说:“万叔叔我最怕这种事情,实在不愿意跟□□扯上什么关系,现在已经很勉强了,您看能不能就算了。”
吴万金沉默了半晌道:“阿玥,我还是希望你能去的。”
我默然,半天没有说话。
吴万金叹了口气,可以感觉得到,他非常疲惫。他摆了摆手道:“阿祥,你先陪你妹妹吃饭吧,我回去了。”
吴祥看我这样很是生气,刚才碍于吴万金在没有发作,现在却冷笑了三声,道:“自家的血肉反而不那么亲了,我真是多余着急。”
我这些年来本来心里也憋着一些火儿,此时也爆发了出来。“你们以为我就是来这里享受的吗?”我撩起了长裙,腿上全是青紫的於痕。“我根本就跟你们不是一类人,我如此勉强自己不过是我为了你当初那句话。你说我是个自私的人,可你难道不是吗?一味地这样逼我,你可知我每天过得多么憋屈吗?”
吴祥冷笑,“你这些算什么,谁身上没点儿伤了。你这好吃好喝空调屋里上着班,要钱直接伸手就拿还有什么不满足?我们吃的苦受的罪你懂吗?”
我也气得笑了出来“是啊,我这是何苦,早知你是这样想的,我当初就不应该留下!”说着就去拿包,这饭肯定是没法吃了,我不想再跟他继续争吵。
吴祥看我要走,忽然站了起来,动作奇快就要拦我。我想也没想,出手就是他之前教过我的招数,胳膊向后一顶,包也轮了出去。可他似乎已经料到我会有这一手,顺势一转身,我的胳膊就顶空了,我心道不好,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向后一拧,同时另一只手在我脑后用力一按。我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我感到自己向下趴在一个柔软的所在上,没有一点力气。也看不清自己在哪里,同时感觉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痛。等我慢慢恢复了视力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吴祥家,转而发现自己上身的衣服不知道哪里去了,而胳膊和腰都被绑着。心里顿时有一种非常恐惧的感觉,这种恐惧不仅来自于不知道吴祥对我做了什么,更在于不知道这帮人的底线在哪里。看来之前他们在我面前真的是表现得极为耐心和友善了。想到这里我反而不想挣脱出去了,因为我不知道挣脱了这一个,还会不会有下一个等着我。我已经感到身心俱疲,实在无力抗争了。甚至我都觉得要是就这样下去也挺好,不用去想过几天怎么样,我就这样静静躺着瞪着前方的门,直到吴祥从隔壁进来。
“你醒了?”吴祥吓了一跳,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平静。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放开?”我说话有气无力,声音几乎如梦游。
吴祥立刻叫进保姆阿姨,自己关上门退了出去。
保姆阿姨帮我松开带子,我穿上内衣越发感觉后背疼,就问阿姨是怎么了。阿姨说好像纹了身。我完全没有想到吴祥竟然会这样对我,顿时心底愤怒到达了极点。我是个很珍惜自己身体的人,更是一个保守的人,尤其不能忍受别人介入我的私人距离。可是纹身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征求当事人的意见!我肺都要气炸了,顿时将所有的修养都抛在一旁,披上衣服推开门,冲着吴祥走过去,他恐怕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手里还拿着杯子。
我一天没吃东西,可不知为何那时力气竟然那么大,我一把拽过他,先是脸上一拳,紧接着向下一拉,膝盖猛地向他肚子一顶。他闷哼了一声,声音颇为楚痛,但却没有还手。我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气,再打他有什么用呢?我哭着跑出门,月色朦胧,忽然有一种何处是我家的失落。我就这样如没头苍蝇般哭着跑着,只想尽力离开那个地方,直到没有了力气,就蹲坐在路边,哭得撕心裂肺。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辆车停在我面前,吴万金走了出来,扶着以及哭瘫了的我坐上车。之后他说了什么,又安慰着我什么我都没听进去,再后来我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吴万金家的客房内,浑身酸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