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自由（外星）》小丁香鱼

34、利益至上

　　顾美兰碰上漠然的儿子，尖酸刻薄的乔老太，这次会面注定是无功而返。加上老公最近对自己颇为冷淡，真真是风雪交加，难以掩饰心中的抑郁之情。
　　婆婆对自己生不出孩子天天念叨，念了几年她还没死心，想着撺掇儿子和自己离婚。若不是自己还有几分手段，能把围上来的莺莺燕燕都清理干净，这家早就散了。
　　提出收养一个孩子的想法的是老公，她那时就忆起那个被她丢弃的孩子。去伊顿公学念书的事情还上了当地沪市的新闻，也让她认出了顾鑫这个没有改过的名字和让她爱恨交加的长相，于是萌生了把儿子认回家养的念头。毕竟老公多年打拼的身家没必要便宜了外人不是，而且他儿子的养父母条件很好，没钱怎么让小孩出国念书，光是学费都比她的工资高，他们以后的钱还不是都要留给儿子。
　　她和老公认识的时候，两人都爱玩，情史丰富。只是老公对当豪门女人背后的男人没兴趣，而所谓的高富帅和自己也以玩玩居多，于是两人一拍即和结了婚。老公对她早年有过一个孩子的事情并不知情，而这次她试探性对他坦承此事，他一开始没有表态似有赞同之态。没想到公公婆婆知道此事之后，坚决反对，声称你养个不检点的女人也就算了还帮人养儿子算什么，连带老公也变得态度冷淡起来。
　　生不出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她早就去查过身体，虽然有些小小不妥，但是对怀孩子是没影响的。老公爱玩，有没有玩过头生不出来天知道。老公还有个不成器的弟弟，做生意做啥亏啥，难道要把老公的身家都白给了弟弟，公公婆婆才满意？
　　顾美兰从不轻易放弃她能获得的一切。既然这次不行，那就下次吧。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一个小孩罢了，怎么可能对亲生父母没有一点思念之情，血脉之情不可绝决。不过是被那几个不识相的家伙教坏了，不想他们相认。总有一天，他会乖乖叫自己妈妈的，毕竟她才是真的母亲，不是吗。
　　在她自顾打起如意算盘的时候，一份调查报告也实时地放到帕斯卡家族的掌舵人桌前。
　　“boss，真不愧是你的种。狠起心来，亲生母亲都没讨到好处。”查理很感慨，boss的孩子果然都不是普通人。大小姐不愿意继承家业，虽然声名狼藉，年纪轻轻却创立的自己的时尚王国，头脑精明能干。其实她才是boss当初最属意的继承人，可惜大小姐对父亲的事业是一点兴趣也无，从读中学的时侯就公然叛逆和boss对着干了。
　　二公子和三公子已在集团里任职，职位虽高，但是在一群老狐狸的董事会以及高管面前，手段和年纪还是嫩了点，常被私底下反对，如果不是boss在位弹压，恐怕早翻了天去。
　　四小姐性格温顺，从小被强制送到严格的女校念书，是BOSS以防再次发生大小姐这样的例子。
　　“近十年不闻不问的女人，忽然冒出来。而且在福利院的六年时间，在同一个城市难道也一点探望的时间都没有？除了居心叵测还能是什么。”
　　“boss，这事你准备插手吗？那个女人可是知道你的身份。”
　　“即使她想要赡养费，也得先得到孩子的监护权才行，一个前任情妇能有什么赡养费？派人去私底下帮帮那对养了顾鑫的夫妻，在英国那边的人脉资源，你调动一些给他认识，平民教养的礼节总是上不得台面，光是在一个半贵族学校去学也是有限的。如果有必要，在学业和接人待物上给他足够的支持。”
　　“小公子天资聪慧，养在外面不妥吧，万一他从生母那得知自己的生事？”
　　“连生母都不愿认，反倒认我这个生父，那倒是让我小瞧他了。”对于天才投资的回报往往是惊人的，尤其是多了那么一层关系，若能收入麾下，即使将来相见也不会太尴尬。光以口舌就想卸下被抛弃生涯建起的高墙，那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愚蠢。
　　“有时间你捉摸几次偶遇的机会，我想亲眼见见他。”对于这个孩子，他终于起了了一丝兴味。
　　“boss，这样工作量会加倍的。”
　　“你想要我批长假吗？”
　　查理暗自腹诽，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带薪假期每年都是固定的，但是连着好久没被批准了。他耸耸肩只能照办去了。
　　乔老太这边，为了避免外孙受到某些人士的骚扰，把顾鑫给接回自家住了。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那个女人明摆着就不按好心，”乔老太再次把两夫妻拎到房间里关起门训话，“第一次见面就装可怜，开脱自己，也不问问顾鑫以前和现在生活是怎么样？这是要当妈的样子吗？你们还放心让他们单独见面，连最后喝咖啡都是我买的单。”
　　“我把对话都用手机录了，你们给我好好听听。下次在来找，就给我把门关了，叫上保安。”
　　“妈，人家有顾鑫的出身证明。万一找了法院来，我们能拦得住嘛。”
　　“我不管，你们给我想办法。不然就别想让顾鑫搬回去。眼不见心不烦。”老太太坚决不依。
　　我的暑假生涯变成写作业，和老朋友碰碰面，处理琐事等等。当然最重要的是陪着外公到处溜达。
　　“顾鑫呀，你知道什么叫商人吗？”顾老爷循循善诱。
　　“商人是指以一定的自身或社会有形资源或无形资源为工具获取利润并附有一定社会责任的人，或者是指以自己名义实施商业行为并以此为常业的人。”
　　“那是书本上写的东西。商人的行为本质只有两个字来概括——利益。只要有利益在，仇敌可以变成盟友，盟友可以变成仇敌。个人的好恶与商业的价值无关，而这个世界上占有大部分财富与资源的人除了政客就是商人。对于他们来说，爱情、婚姻、亲情在资产面前都是可以妥协的东西。”
　　“外公，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终究要长大的，未来你的上司可能就是一个商人。而且关于你的生父，我有不好的预感。”
　　“外公，你直说吧。”
　　“这只是一个推断。顾鑫，你也许是有钱人的私生子。当初生你的时候，你生母选的是一家私立医院，隐私好但是价钱不低，一般的学生或者上班族可负担不起。”
　　“您怎么不说是政客呢？”
　　“外国的政客怎么能在国内逗留这么久？我之所以这么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早有心里准备。如果你的生父是一个有钱人，你的未来不可避免的会陷入金钱引起的波澜中。”
　　“外公，你多虑了，我对他的家庭没兴趣，无论他是富人还是乞丐。”
　　“顾鑫，女儿女婿把你养得很好。但你要记住，当人对金钱充满渴求时，道德、法律的标准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种虚伪的表皮，用来迷惑众人的视线，骗取他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