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自由（外星）》小丁香鱼

17、标记与新的开始

　　“Pope驾到——”举行化妆舞会的礼堂门口，两名身材娇小，穿着黑色燕尾服反而可爱侍者正尽责地为与会人员唱名。家长们在典礼后就离开了，把剩下的时间交给孩子们。
　　来人身着白色丝绸法衣，头戴高耸白色的无边帽，左手手持金色的十字架法杖，脚着红色的皮鞋，显得十分庄严肃穆。
　　“伟大的罗马主教、耶稣基督代表、宗徒长之继承人、普世教会最高教长、意大利首席主教、罗马教省总主教及都主教、梵蒂冈城邦元首及天主众仆之仆。海族小姐塞琳娜欢迎您的到来。” 塞琳娜上身穿着一件贝壳连体短裙，从腰部以下的皮肤却是手绘的深蓝色鳞片，她朝一本正经的正在扮演教皇的顾鑫行了个礼。
　　“我要给予你们宗座遐福﹐但是在此之前﹐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在主教祝福子民之前﹐我请求你们向上主祈祷﹐愿他降福我：子民的祈祷﹐祈祷上主降福他们的主教。让我们在静默中祈祷﹐请你们为我祈祷……我给予你们、给予全世界、给予所有怀着善意的人士宗座遐福。”我对天主教没有任何的不敬，实在是骑虎难下。丹尼尔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法衣来自Gammarelli 家族，这个家族从1798年起就为罗马教皇缝制服装，我衷心地祈祷来参观的家长里面没有信教之人。法衣上的每一个标记，权杖上的每一个花纹都和真人照片上无二，只是缩小了比例。
　　汤姆穿着棕熊布偶装，胖嘟嘟倒是十分合适。礼堂里已是群魔乱舞，聚集了妖艳的舞娘、超人、传统的吸血鬼……甚至有装扮成植物的学生。
　　旁边的长形桌上摆满了各种饮料、甜点和零食。
　　“陛下，可以邀请您跳个舞吗？”罗斯穿着中东地区常见的杏色长袍，头上带着白色包头巾。
　　“如果你愿忏悔，并转投基督耶稣的怀抱，即可获得我的垂青。”我不觉得两个男人跳舞是什么好主意。
　　“这个要求太困难，”他从怀中取出盖着印章的信封，“我只是来传达我主的信息，并祝您一帆风顺。也希望您能保持一贯的谨慎，对某些未知的事物保持适当的戒心。”
　　原来是校长的推荐信，似乎他和英国的皇室还有些联系，这个印章的图案很熟悉。还有警告是指向哪里，外星人还是特指某个人？我无聊地走出大厅，走到外面的回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陛下，我是您忠实的信徒，”丹尼尔穿着全身白色礼服出现，“请允许我提前献上圣诞节的礼物。”
　　“愿上主降福与你﹐愿圣母看顾与你。”
　　“请陛下闭上双眼，这个礼物可能会给您带来一些痛苦。”
　　丹尼尔叔叔又准备弄些新花样了，我微微期待地闭上了双眼。一个柔软的东西接近左耳的耳垂，好像有类似头发的东西滑过我的脸庞。然后和地下室所遭受的一样，什么东西忽然穿透了我的耳垂。巨大的疼痛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间。
　　“陛下，请睁开眼睛。” 丹尼尔掏出一块精致的怀表，打开盖子，将里面的光滑镜面对着顾鑫。
　　左耳耳垂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类似纹身的图案，同样的圆形图案我见过，那天在海边的夜光下出现在丹尼尔尾翼上。
　　“这是什么？”看来校长的提醒晚一些，我有些大意了，如果是半年前的我，此时早就因为过于疼痛而昏厥。
　　“陛下，我一直在等着您长大能够承受‘刻印’的那一天，没想到提前了那么多。我太高兴了。”
　　“我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产生别的企图？为什么会伤害我？
　　“陛下，您拥有无以伦比的吸引力，我一直为之折服。我希望能与您建立起特别的联系——只属于我俩之间的，才忍不住不经过您的同意进行‘刻印’。”
　　说得好像要追求我一样，我可不认为丹尼尔做的这件事是为了爱情。没有表白就先强迫的绝对不是爱情。忽略掉心底莫名的酸涩，我不耐烦演戏了，冷漠地说“丹尼尔叔叔，它会对我身体产生什么影响？”
　　丹尼尔似乎对顾鑫忽然改变态度有点不适应，“宝贝，这只是个植入式定位仪，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妨碍的。因为你要到国外念书，我担心你的人身安全才——”
　　“可以拿下来吗？”整天跑得没影也不联系的人凭什么想要控制我的生活。我没注意思维往一个诡异的地方跑了。
　　“宝贝，你不接受我的礼物!为什么？”
　　“丹尼尔叔叔，请问你今年去了几个地方，可不可以和我报备一下？还是因为我太小，所以你的行踪不用和我交代，却需要我向你交代。毕竟连我的父母也不会干涉如此多。”话音刚落，我愣住了，冲口而出肥皂剧一样的台词要闹哪样？
　　“宝贝，原来你是为这个小事生气。我身上也有同样的定位仪，手机拿来，我把软件给你传过去，你就可以24小时监控我在哪里，你也不用担心了。”
　　看到自己手机全球地图上的代表丹尼尔叔叔的红色图标，心里的闷气骤然消了，我没有意识到有一种不一样的东西在慢慢地萌芽。
　　“陛下，我发誓将身心都奉献于您，永不背弃，” 丹尼尔单腿跪下，低头亲吻顾鑫手上的戒指，“请允许您的信徒带路。”该回到大厅了。
　　“好。”假设这个图案还有其他的功能，但现在也拿不出来了。
　　“感谢您的宽容大度。”
　　远处的几个身影都暗暗叹了一口气，傻小子，就这么被骗上钩了。
　　寂静的黑夜里，有人在开心的大笑，“宝贝，你终会属于我，这只是一个开始。”
　　有人却在废寝忘食地破译手机里下载的软件，“丹尼尔叔叔，即使你说的是实话，那个人是你，我也不愿意为人所控。”弱肉强食，一时的示弱不代表放弃，而是选择战略性低头，我现在无法反抗他。再强大的生物也会存在弱点，我终会找到。丹尼尔叔叔，我会一步一步地追赶到和你同等的高度，或者更高……到了那个时候，请不要用上位者的目光望着我。
　　几所中学的入学申请都顺利通过了，英国将是我的未来去的地方。体质超过到E级时，妈妈给我展示了一部分资料，那里有些很有趣的东西。
　　“儿子，伊顿公学虽然好，但它是寄宿学校，校规很严，入学的学生非富即使贵，你觉得合适吗？”爸爸有点不放心，毕竟离家那么远。
　　“爸爸，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听说丹尼尔叔叔在伦敦有住宅，到时候他会好好照顾我的。”散落的头发正好遮住耳垂上的图案。
　　“对呀，等你过去了，就让他照顾你到入学那一天，”戴媛妈妈非常赞同，“到时把保养品和几套便服带上就行了。剩下缺的东西让他买。”
　　“那丹尼尔叔叔不是太破费了？”
　　“他不缺这点钱。你不知道他摄影师副业，投资才是主业。”
　　“哦，真的吗？”看来我其实不怎么了解丹尼尔叔叔。
　　“他还是康斯坦校董事会的成员，上次你们去夏令营的住的地方他也有股份。”
　　真是意外的惊喜，难怪他那时住的那幢别墅是最大的。看来丹尼尔叔叔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