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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是喜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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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海边,三人合力把草席铺好,那些搬东西的重活自然落在两个男人身上,秦孉则帮忙那些小东西。
秦焕指着自家姐姐指控道:“明明她的力气还比我大好不好?凭什么这么轻松悠哉?”
秦孉笑了笑,“是是是,来,姐赏你的。”递给他一罐啤酒,秦焕很自然地就接过,可当他打开盖子时,才觉得不对劲。自己那邪恶的姐姐几时变得这么温柔了的?可怜他脑筋转的较为常人迟
钝,盖子一开,啤酒便喷了他一脸,撒了满地。他傻愣愣地拿着刚“喷发”了的啤酒,秦孉与荣弦早就笑倒在地。
不一会,秦焕接到朋友电话先离开,便剩下秦孉和荣弦两人。少了秦焕被两人合着起来作弄,自然也少了几分热闹,又添了几分尴尬。
秦孉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啤酒,一会儿看看那烧的红亮的火堆,一会儿低头看地上的沙子,一会儿偷偷看荣弦。很奇怪,为什么就会喜欢上他了呢?
不是她懦弱,若是以前她定会放胆去追求她想要的,但也明白,有些事等了太久便会没了希望,没了希望便会失望。
“小孉,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吧?”
“嗯…”秦孉低着头低低地答。他记得她的一星半点也是好的。
“真年轻啊。”荣弦笑着感概,“我就快奔三了,在小孉眼里也快变成老头了吧?”
“那会?就算变成老头…也是个师奶杀手。”她笑,试着想像着眼前俊朗的荣弦变成个秃头有啤酒肚的老头,可真的办不到。
“这么惨哦?”他笑。
荣弦什么都好,就是讲起话来有点像老头子。
“花容月貌有什么好?又没人喜欢。”你都不喜欢,以前是如此,现在是如此,心里只有另一个人,哪里还记着我的面貌?
荣弦笑了笑,“别骗人啦,你从小谎话就说得不好。”
秦孉将头靠在曲起的膝盖上,转头问:“二哥,你有什么话要说对吗?”她早就察觉了他要说些什么,在电话里,在现在,不然不会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他笑,可是丝毫不见尴尬,只是有些迟疑,秦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低道:“你要说什么便说吧,反正你说过我就像你亲妹妹呐,还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
他想了想,下定决心,“是喜事。”他要说的时候,眉毛微微地上挑了些,看出他双眼里有份幸福,秦孉狠了心,道:“你说吧,我听着便是,替你高兴便是。”
荣弦放下啤酒,那火堆“啪兹啪兹”地响,他的声量不高,但也是好响,“我工作上被调度回来了,明年。”
秦孉呆了几秒,欣喜的面容还没爬上脸,便听到他继续道,“明年我打算跟明玉结婚,我虽不勉强你来,但还是希望能得到如妹妹的你的祝福。”见秦孉沉默不语,他在琢磨她的心思。
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思呢?
她盯着他好一会,才鼓起勇气道:“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吧?”
“对不起。”他低低地道。
她怪笑,他这么聪明的男人,怎么不可能知道她喜欢他呢?
可即使知道她喜欢他,他还是选择了别人,而不是她。
秦孉叫了他一声,“二哥。”像是从前无数时光她叫他一样,他有点不安地笑,“小孉,你好久没叫我二哥了。”
秦孉双眼直直地看着他,一直要看到他心坎里去,“二哥,难道你还指望我待你就像从前那般待你吗?”
荣弦敛了脸色,道:“是呀,是回不去了。”
“五哥,本来我该恨你的,可是便是恨了,我心里还是太疼。今日你不该对我说这番话的,虽然我决定不管如何都要祝福你,但我宁愿是明玉来跟我说,都不要你来跟我说。可如你所愿,我祝福你,婚礼我也会去的。再见。”她一口气说了这些,她站了起来快步走开,只为的是不让眼里的悲伤让他瞧见。
他没追来。
秦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自己不知怎么招来一辆的士,便像逃命般地回了家。此刻躺在家里的那张大床上,只觉全身无力。那张回程的票还在口袋里,但现在怕也用不着了。还打算当天来回为了躲避他什么的,还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