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爷》违和

2、02

　　楚闻歆打开门，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依旧是一个没有阳光的房间，一扇窗户都没有，日光灯的灯光微微有些跳动，冰冷的办公室让人有些窒息。一名男子西装笔挺地坐在哪里，在这个没有阳光的房间里却戴着墨镜。他微笑着说请坐。楚闻歆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没有凳子，究竟是让他坐到哪里去啊？他硬着头皮走到这狭小的办公室中唯一的桌前。

　　楚闻歆刚靠近那办公桌，那男子一个响指楚闻歆的身后就多出了一把椅子，楚闻歆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种小把戏也不至于吓到他，只是让他有些惊讶。眼前的男人分辨不出他的底细，说人并没有人的生气，说妖却又不像，说是半人半妖心里一紧，赶紧摇了摇头把久远的记忆赶跑。楚闻歆仔细打量着眼前那个人，一点气息都没有。

　　楚闻歆刚坐定，他又一个响指，桌上多出了一份契约，一把钥匙，一张工作证，一张银行卡和一个手机？

　　楚闻歆疑惑地看着他，正想发问，桌上的契约漂浮到了半空中。楚闻歆挑挑眉，那人却示意他接住。楚闻歆拿在手里阅读起来。

　　“因为本机构的特殊性，所以必须签署严密的保密协议，”那男人自顾自地解释道，“这份契约具有一定的灵力，签署这份契约后，你将无法对无关人士泄露本机构相关的任何信息。”

　　楚闻歆边听边浏览契约，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内容，月薪18000包五金，和普通的劳动协议内容相差无疑，就是保密约定的内容较为严苛。

　　“本机构的工作内容主要是管理现今社会越来越稀少的妖精群体”他顿了顿，“说道管理，主要分为两部分内容：保护日渐稀少的妖精群体，主要针对那些新生和弱小的妖精；第二部分的工作主要是严惩残害人类和其他弱小妖精以增长自身功力的危险份子，以及预防相关的危害活动。”听到这里楚闻歆想起了我那些惨死的女儿们，心里一紧，龇紧了牙。

　　虽然透过男子的墨镜楚闻歆看不到他的双眼，但他感到那人正在观察他。男子轻轻笑了，“我觉得这份工作应该很适合你。如果没有什么疑问就请在契约上签署姓名日期。”

　　楚闻歆稳了稳情绪，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又低头仔细阅读了这份契约，“我有问题。”

　　“请说。”男子没有表情地道。

　　“这份契约地时效是多久？” 楚闻歆平静地问道。

　　男子和善地笑了笑，“关于劳动契约部分是三年，三年过后会重新签署劳动协议，保密契约部分时效为一辈子。这份契约的效力也是主要针对保密协议部分。”

　　“还有一个问题，” 楚闻歆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是我？”

　　男子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

　　“今天不是面试么，” 楚闻歆补充说道，“为什么什么都不问我，就直接让我签署契约？”

　　男子点点头，一幅了然的样子答道，“本来我们的招聘信息寻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到，你现在能坐在这里便是你具有资质的最好证明。”

　　楚闻歆听后，大致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楚闻歆并没多想，便签下了契约，这的确是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楚闻歆刚放下笔，那张契约便消失不见，但是他的右手手指上却多出了一个像指环一样的纹身，他用指腹抹了抹，擦不掉。

　　“没事，普通人看不到它。”那男子似乎是知道了楚闻歆心中所想，回答了楚闻歆心中刚想要问出的问题。

　　后来，男子把工作证，银行卡，钥匙和电话交给楚闻歆了，并向他解释道，因为工作特殊性有时还会有些危险，所以工作为两人一组，住宿也由他们安排，同组的两人住在一起，进入住所必须佩戴工作证，钥匙自不用说。所有的联络工作都必须用这部专用电话，工作安排也会由这部电话传达。所有的公用开销和工资都会打在银行卡中。楚闻歆听完这些解说后，只是点了点头。

　　后来楚闻歆收起桌上所有的东西，男子同他说，“有任何疑问可以咨询同组的拍档，希望你们能相处愉快”声音渐轻，男子已消失不见。

　　楚闻歆起身准备离去，在关上门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世外桃源，充满灵气的世外桃源。是错觉么？

　　那门一关上，便化作星星点点，消失了。根据之前所遇上的这些，这次楚闻歆不再意外，在消失的门后，是那条走到的延续，无止无尽一般，不知通向哪里。

　　楚闻歆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这次不像来的时候感觉那么漫长，没走几步便看到了户外的烈日。走出过道，中午的艳阳刺痛他的眼。他看了看身后，什么都没有了。之后他绕了警察局一圈，却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局。

　　我楚闻歆刚想着要回宿舍收拾行李，突然想起刚才忘记问他该住在那里。突然手机响起，是那部专用手机，我打开手机是一条彩信，一张地图。楚闻歆存下图片，安心地往宿舍走去。

　　楚闻歆回到宿舍收拾了下行李，其实也没多少东西，破旧的宿舍里，能扔的能卖的卖，打包工作也就花了一个下午基本就竣工了。他把那些脏衣服还有床单什么的一股脑儿塞进一个大塑料袋中，然后把宿舍从里到外打扫干净，一切都完事后他往空荡荡的床板上一躺。在酷暑中，收拾房间真的是酷刑。房间里回荡着那个破旧的电扇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在这已经没什么人住的宿舍楼内，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在这个呆了四年的房间里度过了大学生活的最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