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之手术刀上的微风》彤小婉

4、第 4 章

　　“莉莉。”霍金斯微微一笑，牵住她的手，站在罗面前，“不管怎么样。罗，再次感谢你救了我的航海士及，妹妹。”
　　转身，霍金斯抱着莉莉一跳，纵身上了他们的船。
　　脚步向着自己临近，转过头，提亚看见罗的眼神，轻佻嬉笑，“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是在看莉莉？”
　　“呵。”提亚转过脸，看着渐渐向远方的船，“你喜欢莉莉？”
　　“怎么说呢？”罗撇撇嘴，“没有男人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而且，”他双手抱肩，“那是个性感美丽的女人。”
　　他的声音变得轻柔，提亚转过身去，看见他冲她露出邪魅的笑容，“提亚小姐，你和莉莉可差了很多哦。”
　　“特拉法尔加！”
　　他不为所动，看向辽阔大海，深深呼吸，“你看我干什么？大海可是非常美好的啊！”

　　海上的月光总是让人的心可以平静下来。
　　站在甲板上，提亚感受着阵阵海风，带着腥咸的气息，却意外得让人心情舒畅。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好好感受海风了？自从当上海军，她就过着没日没夜繁忙的生活。似乎是忘记了感受自然的美好。将身上的大衣裹了裹，提亚微微叹气，从没想到有一天会在海贼船上这样享受夜色，嘴角牵起弧度，真是讽刺啊。
　　透过窗户，罗坐在窗台上，静静向外看去。
　　那女人，就在甲板上。
　　独自一人的她站在那里，月光清冷，洒在她身上。像是晕起了圣洁的光圈，让罗的眼神有些迷离，多久没看见过这样的景色了？多久没见过这样女人了呢？她那副高贵的样子，还真像是个海军啊。
　　看着她背后绣着的正义两个字，罗摇摇头，什么是正义？大概，掌握力量的人，才能掌握正义吧。否则，不论是谁，在力量面前，只能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他打开门，慢慢走了出去。

　　“提亚小姐。”
　　他的声音伴着月色有着说不出来的性感与诱惑，她转过身，他倚在门边，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对着她挑眉笑着。
　　是月光太美好了吗？提亚有些恍然，面前的他似乎是脱去了平日的凶残，站在她面前的，像是一个优雅不羁的王子。
　　慢慢走到她身边，他看向无尽的大海。“提亚小姐。您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正义和邪恶如何划分。”
　　提亚被他的问题问得回过神来，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恼怒，竟然被他所迷惑。
　　“所谓正义，就是能让人们幸福和快乐的事情。所谓邪恶，就是破坏人们幸福的事情。”
　　“哦？”他的声音轻轻上扬，“那么提亚小姐，你认为有绝对的正义吗？”
　　“绝对的正义？”
　　“比如，问个问题吧，为什么你要去做海军？”
　　“因为我的家乡一直被山贼和海贼所困扰，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提亚的声音陡然提高，盯着罗的眼睛，“甚至！他们还毁了我的家乡！”
　　被她的怒气一震，罗微微有些诧异，很快也平静起来，“那么，提亚小姐认为海军是绝对正义的，而海贼则是绝对邪恶的！”
　　“当然，如果不是海贼……”
　　“提亚！”他的声音也骤然拔高，打断了她，“如果是海军守护的世界政府用苛捐杂税使得人们民不聊生呢！如果他们迫使人们为他们做违反他们意愿的事情呢！如果海贼为这个村子的人找来生存的口粮而被抓获呢！如果这个海贼的妻子仍然无偿提供医疗，但她生病之时政府却不准任何人帮助呢！”
　　提亚愣愣看着他，似乎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
　　“你还认为海军，是绝对的正义吗？”
　　他的声音低沉黯哑，慢慢转身，“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他回头看她，“我只是认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
　　夜晚的月光将他的背影拉长，在寂静的大海上，显得孤单而落寞。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她有些迷茫和黯然。
　　回头，月光明亮却也冰冷。她伸出手，任凭月光洒在上面，到底什么才是正义，什么才是邪恶？什么才是人所能相信的不变真理？

　　回忆漫长而不堪。
　　罗打开床头的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他的第一张悬赏金，上面的他用帽子挡住了一只眼睛，年轻的脸上闪露着兴奋的光芒，对着镜头竖起来中指。思绪飘荡，让他回到半年前。

　　北海某秘密小岛
　　他站在一座白色的高塔前，推开这扇沉重的木门。
　　顺着阴暗的台阶，他慢慢得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向上走。台阶有些破旧，随着他的脚步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高塔并不透光，只有昏暗的灯光围绕着墙壁，带着他走向黑暗的前方。他走的缓慢，却没有迟疑。
　　是啊，还有什么可以迟疑的呢，他的未来不也是这样吗，一片黑暗，如同深渊，让人不忍看去，却也无法拒绝，呵，嘴角的笑意带着嘲讽。
　　“罗。”
　　他抬起头，一个女人站在阴影里，对着他露出微笑，灯光幽暗，显得无比怪异。
　　“莫奈。”
　　“少主让我来迎接你。”
　　他冲她一点头，莫奈将身后的门推开。
　　宽敞的房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安静。
　　他踱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前面是水晶挂起的幕帘，晶莹剔透，让人晕眩。
　　罗的身体突然一僵，一只手紧紧抓住身边的刀，而另一只，则握紧了拳头,他的力气很大，甚至，关节都微微泛白。
　　在水晶帘的后面，是一张大床，此刻大床上趴着一个女人。被子只盖在了她的腰间，棕色的长发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但是仍然能看见她裸露出来的白净的后背。和上面红色的，吻痕……
　　屋里传来流水声，莫奈将咖啡放在罗的面前，“罗，少主在洗澡，等一下吧。”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心里一阵刺痛，随即别过脸去，将咖啡放在嘴边。
　　“罗！你怎么回事？”
　　莫奈的声音有些惊讶，罗被她的声音惊醒，微微低下头，看见咖啡已经洒了出来，滴在他斑点的裤子上，晕成一片，让他有些呆滞。
　　“呋呋……”
　　罗抬头看去，那个男人已经从浴室出来，赤裸着上身，胸膛上挂着水珠。
　　从床边走过时，他笑了两声，将被子拉了起来，盖住了女人的全身。动作温柔无比，然后，他拨开水晶帘，坐到了罗的不远处。
　　“罗！。”
　　他的声音带着慵懒和滑腻，让罗低着双眼，才能不去看他。
　　“罗，”将眼镜拿下来，露出丹凤眼，“我准备回新世界了。你呢？”
　　“我？”他抬起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我想要的东西你会不知道？”
　　“罗，”他发出桀桀怪笑，”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配讲条件。”
　　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罗，我在新世界等你用你的成绩来证明，你配得到她。”
　　将脚搭在面前的茶几上，“当然，罗，你想离开我，独自行动，必须做出一件事情，证明你是哪种程度的男人。”
　　冷冷看着他，多福朗明哥带着笑意，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们都知道，那笑意，到不了眼底。
　　起身，准备离开，罗的眼睛扫在床上那女人的身上。
　　她睁开眼睛，里面蓄满了水，微微张合的嘴发不出声音，可是他看见了，她说，“毛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