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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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嬴政起床更衣后，看见窗边的花尊中的花开的正盛，随口道：“那花倒是不错，你这里的风景果然不同。”德媛看了一眼，正是昨日从敏柔处拿回来的花，便笑了：“这花倒的确不是臣妾这里的，这是昨日臣妾去德敬夫人那里见到的，心下觉得好看便厚着脸皮讨了过来。”“嗯，的确不错。”“你且好生歇息，寡人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便去上朝了。“臣妾恭送大王。”
杜若走近内室，见敏柔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娘娘醒了。怎么又站在窗边吹冷风了，仔细着凉了又要吃苦药了。”敏柔却恍然未闻，口中喃喃道：“外面下雪了。”“是啊，下雪了，外面的梅花前几日还都是花苞，没开几朵呢，如今经雪一催倒是一夜之间开了大半。”“真好啊......杜若，陪我出去看看吧。”“也好。”此时此刻德媛也在看花，看着从敏柔那里拿回来的花。那是几枝白梅，白的彻底、白的纯净，伴着香炉里袅袅的烟德媛竟觉得有些看不清了。碧蓉见她看了半晌也不动弹，便道：“娘娘既喜欢这花，那不如待会奴婢陪您出去看看吧，昨夜那一场雪催的满园的梅花开了大半，不仅仅是这白梅，那红梅开的也是极好的，远远看去就像是片红雾似的。”“好啊，更衣吧。”
走在花园中，那片红梅果然开的极为灿烂。“娘娘您看，这花开得多好啊，倒比昨日折的那几枝白梅还好，不如咱们今日再折几枝红梅回去，如今年关将至这红梅倒也应景。”“好啊，我许久没出门，倒是看什么都是好的了。你去吧，我在这等你。”“诺。”敏柔看着这片梅林，走过这片梅林不多远就是德媛住的地方。他昨日应该是去过的吧，昨晚他过得好吗，现在是不是已经去上朝了。
嬴政在书房中，听着外面枯枝被雪压断的声音，忽然觉得那混了香料的空气经由碳盆那么一哄竟然有些让人喘不过气来，便也不由得想出去走走。“赵高，更衣，寡人要出去走走。”“诺。”赵高不一会就拿来了斗篷，嬴政定睛一看，正是敏柔为他做的那件，嬴政突然觉得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如今冷落了她这样久，这场戏也该做足了吧。他好想见到她。
嬴政走在梅林间，忽然想起了那年春日里在桃花林中那抹秀丽的背影。那时她穿的是一件绣着红梅的白色披风，如今看来这满园开得灿烂的红梅也是死气沉沉的，远不若那披风上的绣花灵动。忽然，嬴政的眼前出现了一抹茶白色身影，正款款而来，嬴政登时呆了，敏柔，是你吗？可美人来了面前嬴政心中的喜悦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臣妾参见大王。”来的没人不是敏柔，是柔嘉，是他的德媛夫人，不是他的敏柔。嬴政敛了满眼失落：“起来吧，地上凉。”“谢陛下。”嬴政这才发现原来两人身量相同，远远看去倒是差不多的，也难怪刚刚他会认错。“大王一向勤政，今日倒也有雅兴来赏梅观雪了。”“嗯。寡人听奴才们说这园中的梅花开的正好便来看看，果然不错。”敏柔站在不远处，看着梅林中的那一对郎才女貌，心里说不尽的黯然。明知道他是逢场作戏，明知道也许现在还不到时机，她却还是觉得胸膛中的那个地方空落落的。这时杜若抱了一捧红梅跑了过来：“娘娘！”敏柔回头“娘娘怎么跑这来了，叫奴婢好找！”“我一个人呆的闷得慌，就自己走动走动嘛。我身上有些乏了，回去吧。”
是夜，雪早已停了。敏柔在在院子里一株桃树下看着枯枝被雪压断的痕迹。杜若站在她身后，神情复杂。“娘娘，夜深了，回去歇息吧。”“我睡不着。”敏柔心里怅然，那春日里开的那么好，那么美的桃花，如今被那轻飘飘的雪花一压不是也断了枝桠么。“娘娘想看这雪景也可以明日在看啊，夜里风冷，仔细着凉。”“杜若，我自小在宫中长大，怎么却从来不知这宫里的夜这样长呢？”“冬日夜长，郑国在中原冬日比大秦的要短，这夜自然也是要短些的。”“杜若，冬天这么冷，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快了......”
敏柔虽被解了禁足，但嬴政却月余没去敏柔宫里，眼看着敏柔就是失了宠。宫中之人一向是拜高踩低的，一个失宠的人谁会放在心上，敏柔每月的份例都是一减再减。日子也越发艰难。直到有一天杜若想领碳都领不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杜若哭着对敏柔说：“娘娘，这样的日子究竟要忍到什么时候。再这么忍下去奴婢只怕德敬夫人还没除去，娘娘就要被人欺负死了。”“杜若！你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就即刻把你赶回郑国去！”“娘娘！”“退下！”杜若起身直接跑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一道男声传来。敏柔惊愕，见来人是嬴政，忙跪下行礼：“臣妾参见陛下。”“起来吧。刚刚是怎么回事，杜若那丫头怎么哭着跑了出去。”“她做错了事，臣妾说了她几句，她便受不了了，说来也是臣妾平日对她太过纵容，如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责罚。”说完又跪了下去，嬴政连忙把人扶了起来。“你们都下去吧。”“你如今怎么了，寡人何时说过要责罚你？”“臣妾是戴罪之身，如若还不知检点倒是臣妾自找不自在了。”说话间已是哽咽。嬴政心疼，把人揽进了怀里道：“好了，寡人知道你委屈，以后不会了。”“陛下如今身边已有新人，又何苦来看臣妾这旧人徒增反感呢。”“什么新人旧人的。若说新人，你倒是最晚进宫的。”“新人又如何比得上旧人情深意厚。”嬴政听出来了，这丫头只怕是吃醋了。“管她情深意切也好，新人旧人也罢，这世上无论谁也比不上你。”嬴政开始吹她的耳朵。敏柔面红耳赤的把人推开：“说话便说话，这样动手动脚的干什么也不知道害臊！”“寡人这样便叫不知害臊了？”嬴政从后面圈住她“那这样呢？”说着就含住了她的耳垂，手也不老实的解开了她的衣带。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