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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那悄无声息的岁月 ...


  •   尽管,蓝冉替我这么做了......

      十七岁的生日那天,我站在蓝冉庭院里的天台上,那个低沉声音贴着我的耳边,带着戏谑:

      “铁拳小姐十七了。”

      我手肘毫不客气的往后一顶,对方故作吃痛的一弯身,头恰好埋在我的脖颈里,声音闷闷的,但是仍听得出笑意:“放心,你叫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

      而几个月后的新年,同样站在天台上,夜空中绽放着盛大的烟火,
      蓝冉交给了我一个挂着小玻璃瓶的项链,玻璃瓶中,是一枚刻着‘蓝’字的戒指。蓝冉的脖颈中,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只是他瓶中的戒指要小一些,刻着‘琳’字。

      他说,等到我十八岁了就交换对戒,他会从暗部辞职,陪我四处旅行。
      他说,那时我就不能拒绝他关于‘滚床单’的事了。还笑的一脸暧昧。

      他说,这些年,他忍的很辛苦......

      我自知理亏的嘿嘿一笑,点头答应。

      理亏,则是因为,在忍界,女子十五岁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滚床单’了,十六岁就比较普遍。
      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到了十八岁才可以发生关系,感觉这样才郑重。

      我也是这样告诉的蓝冉,他才说会等我十八岁。

      到那时,他所挣的钱应该已经够我们两个人过完余生的了——即使有我这个在吃、住、行上都极为奢侈的家伙。

      说起来,自从我开始不停地接A级及以上的任务后,钱就大量的流入。
      之前那些年,蓝冉给我的他的薪资,我连十分之一都没用完。再加上自己挣来的钱,我就差用忍法来储存了。

      于是我干脆告诉蓝冉,让他别再把薪水给我。
      再于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这让他一度以为我不要他了,忧心忡忡,甚至身为暗部部长的他还特意请了几天的假,来思索问题所在。

      所以那之后的某一个傍晚,我正站在火影岩壁上,惬意的吹着小风,赏着夕阳西下的美景,
      蓝冉的查克拉突然出现,我还没来得及转过身,便被从身后紧紧抱住。

      太紧了,紧的好像要将我融入到他身体里去,生怕稍一松手我就跑掉了似的。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平静,却比平时要重,是以一种预言式的口吻说的:“如果你不在了,我定不苟活。”

      本来就出现的莫名其妙,动作也莫名其妙,最后一句话也说的莫名其妙,
      我有点儿晕乎,不明所以。

      “虽然你是我的私有财产吧,不过要不要这么忠贞啊?”

      他的声音有些迟疑,“你说,我是你的私有财产?”

      我挑眉,“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蓝冉的声音又莫名其妙的像是高兴了,“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一头雾水中,我问:“你今儿不大正常啊?出门忘吃药了吧?”

      他没理我的问题,“会不会有一天,你不愿再见到我?”

      这样的问话,实在不像他的风格呀......
      如果不是这熟悉的查克拉,我很可能会认为这是敌忍假扮的。

      “我喜欢美人儿。”顿了顿,身后抱着我的人手臂又紧了紧,“不过男人有你一个就够了。”

      他像是松了口气,笑了。可是抱着我的手却一点儿都没松。

      我忍不住了,语气不佳:“话说你能不能抱得稍微松一点啊,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二×蓝冉!你是想活活勒死自己的女朋友吗?!”

      ......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其实只有你在喝!),也聊了很多,不知觉的就聊到了高危和死亡。忽而有些悲伤。

      蓝冉将有点儿站不稳的我送回家中,为我掖好被子。

      临别时,他坐在床边看着我,笑的温柔,话的内容在我看来却不那么美好:“如果你死了,我会去找你。”

      “是吗。”我忽然有些愣怔,也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清醒的真实,总之,我淡淡的说:“可是如果你死了,我还是会好好地活下去。”

      蓝冉听着,在我额头上印了一吻,声音由于贴着我的额头而不那么清晰:“这样啊。”
      顿了一下,他的语速缓慢,一字一句说的清晰:“这样就真的是,再好不过了,琳......”

      看着蓝冉消失在窗口,我忽然觉得有些抑郁。

      那感觉,就像是我送了对方一份真心实意的鳗鱼饭,对方则花光了他所拥有的一切,送了我一个全心全意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于是那时,我突然觉得,我似乎谁都对不起。
      这让我开始纠结——莫非我真是天生的没心没肺?

      再次想起了带土。
      我记得,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次,我再没去看过带土的慰灵碑。

      最初是根本不想记起‘带土已死’这件事。仿佛只要没有再看到他的慰灵碑,他就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好好的活着。

      后来则是发现,忘了带土,简直是天方夜谭。根本不用去慰灵碑,随时都能想到他。
      所以之后,我也没去看过带土的慰灵碑。

      现在再想起来,我有些恍然,有些讶异
      ——时间竟过的那么快。距带土去世已经过了五年了。我也快十八了。

      真不知道是该感慨身为忍者任务频繁的辛苦,还是该感慨这悄无声息的岁月。
      总之,在出任务前,我去了趟慰灵碑。

      远远地,那个标志性的冲天白毛已经出卖了其主人的身份。
      卡卡西沉静的伫立在石碑前。我走过去,与他并排而立。

      “琳?”

      我的到来似乎在他意料之外。卡卡西侧头看着我,随后眼睛眯成两条弧线,笑的无害:

      “你也想他了?”

      我瞥了他一眼,平静的吐槽:
      “不想笑就别笑,比哭还难看,是嫌我睡眠质量太好了是怎样。”

      他沉默了一阵,眼睛渐渐睁开了,嘴角的弧度终是坚持不住。

      卡卡西看着慰灵碑上的那个名字,毫无波澜的目光,其实深埋着他从未忘记的羁绊,透着忧伤,他有些自嘲的一笑:“抱歉,有些习惯了。”

      我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慰灵碑上,那个曾经异常熟悉的名字。

      岁月并没有使我对这个名字的记忆淡化,
      与之相反,那悄无声息的岁月流过的同时,将曾经与带土一起的时光,深深的刻进了我的记忆,反复雕琢。

      时间越久,记忆就越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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