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一梦》烟蓑

9、独立清霄同染恙

　　“咳咳……”忽然觉得嗓子有点痛……
　　“看来你真的病了。”十四阿哥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并站到了我的面前……阿哥们是不是都练过“雁翎功”之类的上乘轻功啊……那可是我第一天写武侠小说起就梦寐以求的呀！！
　　正在胡思乱想，抬起头，忽然看到了十四阿哥正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我说你生病了现在你要做的是躺在床上养病，太医马上就到。”十四阿哥十分严肃地说道。
　　“啊，我……”反驳的话还未说完，我便看见一个花白胡子，身着官服的人站在门口，惊讶加尴尬的看着那扇门。

　　我躺在床上，老太医专心的用他那粗糙的说给我把脉……还不时地点下头……终于把完脉了。
　　“不过是偶感风寒，老朽开上一服药就没事了。”老太医站起身，似乎是狡猾的笑了一下。狡猾？我不知这个词是不是恰当。
　　“这是太医院的秘方，药到病除……十四爷，臣告辞。”老太医说罢便走了。
　　“给我看看！”我从床上坐起来，对十四阿哥说。
　　“你也看得懂药方？”十四阿哥似是嘲笑。
　　嘲笑？你敢笑我，哼！“清葶小时吃过不下百服药，医理药材自是懂得。”这话一点也不假，小时候身体弱，到处看中医，吃那些闻着就会吐的中药……
　　“藿香，紫苏叶，白芷，苍术，生半夏，茯苓……”我一个个读出来，什么秘方，分明就就是“藿香正气”！嗯？不对，最后一位是什么？藿香正气的方子我上小学时就知道了，不会记错，没有最后一位啊？“柏子仁？”我不禁喃喃得读了出来，若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安神的，治失眠或夜眠多梦的……中医就是厉害，把把脉连我夜里作了梦受了惊都知道……
　　“怎么了？”十四阿哥皱着眉头问。
　　“没什么。”我随口答。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去上早课。对不起，昨天我话说得太重，你都生病了……”十四阿哥看了我一眼，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道“宫里忌讳这些，你不要乱跑，好好休息……”什么嘛，我感冒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是受了风加担心思思，也许，也和你的眼神有关。或者说，自从见了你，我的心就在也没有以往的平静了……
　　“恭送十四爷。”我下逐客令。
　　十四走了，感冒的症状开始明显，我倒头躺在床上……
　　“清葶姑娘。”一个声音在门边说，似乎是方才得太医。
　　“只是一点小事，不必为索相担心。”太医说道，随后便没了声音，索额图？他又怎么了？唉，自作多情的人还真多……算了，先把感冒养好吧。

　　“唉……”长长的吁了口气。整整在床上躺了两天，感冒总算有了好转，这是两天以来第一次清醒的睁开眼……
　　“啊！”眼前一张明朗英俊的面庞着实下了我一跳。是十四阿哥。
　　“厄，十四爷有什么事么？”我这样就不用请安了吧？
　　“咳咳……”十四阿哥还未回答，便开始咳嗽起来。
　　“你……啊，不我是说十四爷，您还好吧？”不大像是装的……
　　“你很怪呢。”十四阿哥忽然说。
　　“怪？是么，清葶不觉得。”我答。
　　“你看着很平易近人，却又那么清冷。总是很智慧，很镇静的样子。”十四阿哥皱着眉说。“倒是和四哥很像呢。”他接了一句。
　　听着十四的话，我感到一颤。竟有一个只认识很短时间的人把我看得如此透。
　　忽然，我想到……“十四爷知道思思怎样了么？”我问。
　　“她封了袁贵人，恰好住在永和宫的偏殿。”十四阿哥随口说。
　　“袁……贵人？”我喃喃的说。
　　“唉……魂呢？”十四阿哥叹了口气，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接着，一连五六天，知道我病好了，十四阿哥都没有再来看我。他，似乎也染了风寒，我听了，亦有些愧疚。

　　病刚刚好，却恰好赶上晚上当值，唉……苦啊……
　　“清葶。”
　　“啊，是。”反映了片刻才发现皇上是在叫我。
　　“往后在宫里就叫葶儿吧。”康熙淡淡地说。
　　“是。”我低头答，清葶，清廷……这名字是有点……
　　“把那一摞奏章拿来。”康熙依旧淡淡的吩咐。
　　我抬头看了不远处软塌上的奏章……开始冒冷汗……两大摞，像小山一样，他大概以为我练过乾坤大挪移之类的……
　　“罢了。”康熙见我没有动，又看了看那摞奏章，说道。
　　“是。”我依旧一丝不苟的答。
　　“你给朕念念吧，念面儿上的字。”康熙依旧用一成不变的语气说。
　　“啊！？”我只不过是个宫女啊……念奏章？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深刻的政治暗示？
　　“怎么了？你不是认字吗?”康熙一边看手中的折子，一边说。
　　“是。”我一步一步向那摞奏章挪去。
　　“山西御史弹劾大学士明珠；闽浙总督弹劾太子太傅索额图；弹劾索额图（匿名）；八府巡按弹劾大学士李光地……”读着读着，额头又开始冒冷汗，索额图，明珠，李光地……无数的弹劾奏折……这就是那个太医说的小事情吗？
　　“皇上，索大人，明大人，李大人到了。”李德全在殿外说。我停住了骇人的“朗诵”。
　　“你下去吧。”康熙的语调从未变过……
　　“是。”这是我今晚说得最多的字，语调也从未变过……
　　我走出殿外，看到了两位大人有些失去血色的脸，还有李光地的面不改色……看你从容到几时啊，参你的也不少……
　　我低下头走了过去，明显感到索额图很重的看了我一眼。这次就是书里的“风闻言事”吧？

　　无数天已经悄悄溜走，上次的事情竟然无声无息的就平静了，真让人错愕……
　　我现在才开始感觉宫里的日子竟是如此的枯燥，还好有十四阿哥偶尔会来和我说说话，带个我几本书……日子看似波澜不惊，事实上，谁都知道，磨得越久的刀，就会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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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感冒了，好难受，虽然可以一天不上课……唉，让清葶陪我一起吧，吁……
　　既来之，则安之……各位大人既然来看了，就留点评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