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玄冰XIAO萧

13、※.13

　　终于到家了，姐姐，姐夫在家门口等候着，姐姐三年前结婚了，姐夫是镇中学的老师，姐姐手里抱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那应该是我的小外甥了！

　　看到我们下车，姐夫忙过来帮忙提行李，妈妈从姐姐手里抱过小外甥。

　　“哎幼！我的小宝贝，可想死外婆了！”

　　森哥没有进门，同叔叔聊了几句，开着车折回去县城了。

　　我家就在小镇大路边，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每层两个单独的房间，一个大客厅，厨房在一楼天井后面是一层的。

　　“诺，这就是我同叔叔的房间，隔壁是姐姐以前住过的，现在她同姐夫在学校住。”

　　“没想到，你叔叔小时候那么厉害啊！”她走进来，看见墙壁上满墙的泛黄的奖状，惊叹的说着。

　　“这房子没人住，太可惜了，放广州能收很多租的！”

　　“那是……”

　　下午，都在搞卫生。

　　爸爸同姐夫在给楼梯和阳台的铁栏杠刷油漆，姐姐同欣然姐洗碗刷柜子，我同叔叔头戴着报纸做的帽子在扫灰尘，妈上街买床单去了，小外甥在一旁玩水枪，这小不点，举着吸满水的水枪老往我同叔叔身上瞄准……

　　第2天一大早，妈妈说去山里接爷爷奶奶来过年，姐夫说有点事，去不了，把一辆超旧的桑塔那2000停在门口就回去了。

　　“那怎么办？打电话叫姑父来吧！”我看着这破车朝妈妈建议着。

　　“是我叫你姐夫把车开来的，你叔叔会开啊！”妈妈一边剥大蒜一边说着。

　　“他还没有牌呢？”

　　“这里又不是广州，走山里还怕遇见交警啊？去，去楼上叫你叔叔，早去早回！”妈妈说着转头回厨房去了。

　　车开进山了，是土路，不是很平坦，一路颠簸。车里坐着我，欣然姐，叔叔。欣然姐看着一路的山山水水，惊叹着，“要是我的童年在这里度过的那该多好啊！”

　　“呵呵！欣然你还别说，有人啊，从小都梦想能在你家乡那样的海边长大。”叔叔一边开着那破车还一边吹着口哨。

　　“你拽！开着这样的破车还吹口哨！丢不丢啊？”

　　“哈哈……有这样的破车给你坐就不错了。”

　　路是在连绵的高山脚建的，围着山一路绕着前进，山路越来越颠簸，森林越来越密，路中间不行车轮的地方还长了些顽强的草……

　　“叔！记得那个山谷么？”我指着左边窗口远远那个幽深的山谷问叔叔。

　　“怎么不记得！那次你还尿裤子了！哈哈”

　　是啊！那年夏天，大概是我5，6岁的时候，我同叔叔去那山谷放牛，我正在捕蟋蟀，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头黑灰野猪，带着几只小崽子，我吓着的，慢慢的挪步，还是被它看到了，它可能以为我会抢小野猪崽，居然那么凶狠，露着可怕的大牙，朝我冲过来，我一边哭着一边没命的往回跑，对着远边的叔叔大叫救命……

　　他朝这边看过来，显然也吓到了，也不管我，一个人爬上了树，等我跑到树下，去够叔叔从树上伸下来的手时，野猪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吓坏了，还好被叔叔拉上去了，野猪在树下转了几个圈，很久才走……等野猪走了，叔叔对着惊魂未定的我哈哈大笑着，原来他发现我已经把裤子尿湿……

　　那天回去，我舔油加醋的在奶奶面前告状，说叔叔怎么怎么自私……

　　终于到了梦幻般的村庄了，一切都没有变。爷爷奶奶已经看到我们了，还有大伯，大妈，叔公，堂哥，嫂子，堂姐……一大堆人。

　　一下车，便蜂拥着上来了，这个抱抱，那个亲亲……

　　“三媳妇，哎幼，我的好闺女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老头子，这就是咱三媳妇。”奶奶夸张说着介绍着。

　　“伯父好”欣然姐从人堆里拉出叔叔。

　　“爹”叔叔挤出人堆。

　　中饭是在大伯家吃的，一桌子人，一桌子菜，菜是欣然姐同大妈一起做的，吃饭间，大妈直夸欣然姐这好那好，爷爷奶奶满脸笑容……

　　道别，上车，回镇，说好大年初一进来，后备箱里塞满了东西……

　　大年三十那天，欣然姐拿着打火机，兴奋的点了一个晚上的爆竹和烟花，又叫又跳的。1点了，终于可以睡了。

　　“妈说欣然姐思想真保守。”我走近房间说。

　　“怎么了？”叔叔睁开眼睛看着我问。

　　“她说欣然姐还不愿与你睡同一间房。”我一边脱衣服一边对躺在床上的叔叔说着。

　　他没有出声，看着我，然后转了个身。

　　我拉开被子，躺了进去，被子已经被叔叔窝热了。

　　“叔！”我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回忆着。

　　“恩”叔转过头看着我。

　　“我想起，小的时候，我特别怕冷，冬天的夜里，你都是先把被子窝热，然后抱紧我睡！”

　　“呵呵！一到冬天，你的手脚都是冰凉的！”

　　“叔，我现在手脚也是冰凉的！”

　　“呵呵，那你自个想办法！”叔叔说着，偏过头睡去了。

　　第2天，天已经大亮了。

　　一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射进眼来，忙微微眯起，看见叔叔那张英俊的脸，眉宇间透着一份安详，他有力的胳膊把我搂的紧紧的，粘贴着他结实的胸脯，搂着他坚实性感的腰间，触着他那温热的肌肤，听着他安静的呼吸，感觉着他的均匀的心跳，淡淡的体香伴着暖暖的体温气流在被子边缠绕着……

　　我和叔叔相拥着，右腿曲弓着被叔叔夹在两腿的胯间，隐隐感觉到那软软的包包热热的。

　　天啊！我在干什么？！他是我亲叔叔啊！似乎被人当头打一棒，清醒过来，正准备抽身松开沉睡的叔叔时，楼梯间传来一声尖叫……

　　“啊——啊——” 随着一声声尖叫，一个人冲进门来。

　　是欣然姐。

　　“怎么了？”叔叔惊醒了，睁开眼。放开我，支起身子，靠着床头，看着一脸激动的欣然姐问。

　　“雪！雪！外面下雪拉！”欣然姐大叫着。

　　我探起头，看着窗外，外面白茫茫的，看来，昨天夜里下了一宿，已经堆起来了，还在大颗大颗的下。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看着惊奇万分的欣然姐说着，倒头又埋进了被窝。

　　“走，快点！我们去堆雪人，我们去打雪伥，象书上，电视里那样！！”欣然姐一边说着一边去拉叔叔那头的被子。

　　“啊？！！你没有穿保暖衣啊……？？！”她一边把被子盖回去，一边尴尬的说着。

　　“那……那……我在楼下等你们啊……！”说着慌慌张张的摸下楼去了。

　　欣然姐走了，叔叔还在纳闷中……

　　我走下床，跑到叔叔那边，学了欣然姐的动作掀开叔叔的被子，口里奶声奶气的学着“啊？！你没有穿保暖衣啊？——哈哈哈哈哈！”我光着脚丫子，挺着半软的**，叉着腰，站在地板上朝木木的叔叔哈哈的大笑着……

　　“小兔崽子！我让你笑！”，跑已经来不急了，叔叔已经把我抓住，拉上床，用被子把我蒙住我的头，把我的内裤脱了，甩到衣柜顶上去了。

　　我裹在被子里 ，看着他穿衣服，怎么求他，他就是不把内裤还给我。

　　看着我光着*，抱着被子，在衣柜那跳上跳下的取自己的内裤，正在穿衣服的叔叔笑的前俯后仰的。 ……

　　来到外面，哇，雪积很厚了，到处白茫茫的一片，还在下。

　　那雪花洁白如玉，像美丽的白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飘飘悠悠，轻轻盈盈！一会儿落在高高的电线上，一会落在门口树枝上，还不时飘在行人的脸上……

　　欣然姐穿着一套火红火红的衣服和一些玩雪的人在滚雪球，兴奋似乎掩盖了刚才的尴尬。她挥着手朝着我和叔叔大叫着。

　　雪人堆起来了，有一人高，眼睛是木炭，鼻子是红辣椒，嘴巴是橘子皮，围巾是一块抹布，帽子是妈妈引酒用的漏斗……

　　欣然姐抱着，扶着，倚着，指着，靠着她的经典雪人疯狂的摆POSE，灭杀了好多菲林。　　 此刻，她正跑去同一些小孩子滚雪球，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还不停的催促拿着相机的叔叔取景要全面点，扑捉到她自然点的镜头。，雪地里到处留着欢快的身影……

　　然后是拜年，镇上有个习俗，大年初一早上，每家的男人小孩都去镇上相邻附近串门，主妇就留在家里给上门来拜年的人发烟，给小孩子发糖。

　　终于走完了镇上的，手都握累了，该去大伯那了，还有姑姑家，表舅公……46

　　家乡走亲戚一般前几天是走大伯姑姑那些父亲那边的亲戚，然后是这家吃啊那家喝的，然后是走妈妈那边的外婆阿姨舅舅那些，也是这家吃啊那家吃的，全是荤菜米酒。

　　欣然姐挽着叔叔这个阿姨那个伯伯的的叫的甜甜的，当然也收获不少。

　　老家的有个习惯，那些老人遇到自己喜欢的没有结婚的新媳妇来拜年有的会从宝贝堆里取一两件当纪念的，姐姐和堂哥躺堂姐都结婚有小孩子了，叔叔当然要给压岁钱了。

　　也真佩服他啊，29岁就有人叫他小爷，小外公了。听着那些小不点稚气的声音叫他，英俊的脸笑的欢腾，把每个红包装的鼓鼓……

　　初三了，明天就是初四，叔叔和欣然姐就回广州了，他们初六上班，已经预先买好初四的票了，过年年初的票都是要预定的。

　　晚上，欣然姐走到我们房间，我在看电视，叔在看书。她把她的战利品往我们床上一摆，两个龙样银圆，一个观音玉坠子，一个锨了珍珠的桃木簪子，还有好多红包。她一边兴奋打开，一边催我快点数数……

　　“哇！一千两百多块啊！我发拉！还有这么多宝贝，哈哈哈哈”说着，整个人倒在那些红包和崭新的散钱上。

　　抱着一堆散钱离开我们房间时会意的回头笑着说。

　　“这一趟，真没有白来，晚安！小健，嘿！还有那个看书的帅哥！晚安！哈哈哈哈”

　　第2天，姐夫开车来了，还是那辆黑色的2000，叔叔欣然姐要上车回广州了，我还要去外婆，舅舅，阿姨啊那些妈妈那边的亲戚那些地方拜年。

　　我和姐姐也上了车，去送他们，姐姐手里是调皮的外甥，看着坐在长途客车里的一对壁人招手随车远去。

　　姐姐说“欣然姐和叔叔真是天生一对！”

　　听着姐姐的话，我看着蔚然的天空，两朵飘忽的白云在天空中随风飘着，移动着，若即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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