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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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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灵庭的清晨十分的安详,柔和的阳光笼罩住整个尸魂界,这使青瓦白墙的古朴建筑变得柔和起来了
今天鸠佩戴着普通的白打,在木质的走廊上快速的行走,一点脚步声也没有,然后她听到角落处传来的声音,本来她是不想去关在的,但是她听到了‘蓝染大人……’的称呼的时候,她停下了
蓝染大人,自有在虚夜宫才会出现的称,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她不知道的‘同伴’?
她走过去,站在逆光的角落看见那声音的主人
浅蓝色的短发,绿色的瞳,身高不超过165cm的少女,高傲的站在那里,神色间充满了鄙夷与不肖
她记起来了,之前蓝染有给她看过静灵庭贵族基本名单,而她刚好属于2等级的贵族,山田茗六番队,暂时没有席位
论地位论实力,她都没有资格在五番队副队长面前叫嚣,而且副队长还一脸的黯然的听训,这也太柔弱了……
“总之,你根本不配做五番队的副队长!更没有资格站在蓝染大人的身后……”
“那你觉得谁最有资格!”鸠从暗处走出来,站在雏森桃的身边,垂下眸看着比她矮半个脑袋的高傲少女
“你是谁?”山田茗仰起头,浅蓝色的头发轻舞着,毫不客气的问
“你没有资格知道,作为普通队员是谁给你特权斥责副队长的,我不知道六番队的纪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用!”鸠冷冷的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山田茗,不去理会偷偷拉她衣袖的雏森桃
“你……”
“你什么?做为六番队普通队员,做为一个席位也没有的队员,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五番队副队长的!”鸠微微眯上眼,越说声音越是严厉,尖利
六番队:贵族番队,他们的纪律比其他番队还要严厉,高低之分分明清晰。像她那番的言语,足以扔进牢中禁闭了
“出什么事了?”轻冷的声音在三人的身后响起
三人集体扭过望去一黑发一红发,一白衣一黑衣的男人一前一后走过来,说话的就是前面黑发的男子
“队长!”
“朽木队长!”
“朽木队长、阿散井副队长,日安”
前者的语气慌乱,后者平静,两种不同的语气,让人觉得其中有奥妙
“出什么事了?”朽木队长再一次重复那个问题
“队长……”
“朽木队长,山田茗出口斥责五番队副队长,作为五番队的三席敢问您:这就是六番队的队员吗?”鸠垂下眼打断她的话,没有鞠躬,却依旧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不是的,队长……”山田茗连忙否认
“不是?我亲耳听见‘你根本不配,没有资格做五番队的副队长’的话,你这是在否认四十六室命令吗!”鸠省下几个不必要说出来字,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到‘四十六室’
顿时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冰冷
“啊拉~出什么事了~”狐狸的声音好死不死的在这时候出现
“市丸队长!”
“市丸队长!”
“啊拉,一大早的把路堵住可不好哦~朽木队长~”银双手藏在袖中,嘴角的弧度自始至终那么高挑
“非常的抱歉,市丸SAMA”山田茗赶忙道歉,脱口而出的不是队长,而是大人
这个称呼让一旁沉默的朽木队长轻微的皱了下眉
虽然银现在是队长,但是也无法改变他是流魂街的人,拥有那种卑贱的血统,怎么配得上‘大人’这个称呼
鸠将朽木微妙的表情收入眼底,同样也将山田茗眼中闪过惊恐与厌恶记在心里,从银的神色上可以看出,这女人并不是‘同伴’,那么……
“啊呀呀~我只是小小的队长,怎么担当的起‘大人’这个称呼,你可真是太抬举我了”银笑笑嘻嘻的晃了晃右手,弯下腰对视她的眼睛,缓慢的说“你说是吧~山田小队员~”
‘咚’山田茗一把坐倒在地上,神色惊恐的看着眼前忽然施加灵压的男人,冷汗从额头落下
“啊拉,虽然我现在是三番队队长,但好歹也是上一任的五番队副队长,你刚才说的是不是也包括我呐~”银弯着嘴角,恶趣味的将灵压一点一点的往她身上施压,欣赏她惊恐苍白的神色
真是恶劣,鸠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拉了拉嘴角
“市丸队长,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希望你不要见怪。”朽木队长出声制止银恶趣味的游戏
“啊拉,既然朽木队长这么说了,我怎么会好意思呢?希望朽木队长好好管教一下,毕竟这关系到五番队的颜面~”银收回灵压道
“我会的。”
……………………………………
当天晚上鸠被蓝染私下叫去他独立的小院儿,当她踏进这个寂静的别院时,心底忽然涌出不安的预感,这使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干立在走廊上
黑夜的笼罩下,白晨之下的美景、鲜花全被黑暗吞噬掉了,在黑暗中枝条不在优美,反而给人一种张牙舞爪向四周延伸的错觉,除了枝条的窃语,什么声音也没有
鸠看向这无边的黑暗,站在那里
忽然远处的黑暗中,多了一点火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鸠,怎么还不过来。”蓝染提着油灯,站在那里,火红的火焰映射在他的眼镜片上,一亮一灭
“啊”鸠慢慢的松开紧握的手,轻应了声朝他走过去
“抱歉,蜡烛刚好用完,没有吓到你吧!”男人低下头,歉意的看着紧抿着嘴角的少女,意外的看见了她颈后的细汗
“……没有。”鸠松开的手,再一次的紧紧握上
“是吗?这边走过去还有段路,可以和你聊聊吗?”男人推了推眼镜,一道白光划过“鸠,还记的自己生前的事吗”
她顿了顿脚步,落了他一步节拍,但很快被她掩盖过去了,说“不记得!”
蓝染忽然伸出手握住那只被刺穿掌心的手,鲜红的血梅落下滴在光滑的地上,“你这个坏习惯该改一改,鸠”
他掰开她的手,印入眼前的是深浅不一的旧痕以及现在的新疤,带着薄茧的拇指温柔的摩擦着上面的痕迹“这是以前的伤,对吗?”
他说的‘以前’是指生前
鸠猛然抽回自己的手,温暖的体温也在那一刹那离开了。
“疼吗?”他问她
“疼?”鸠似乎嘲讽的拉了拉嘴角,在灯火下的他,再配上那无法挑剔的温柔,这一切真实,却也虚假……
她伸出手覆盖住左胸口上,冰冷的望着这他,金黄色的光也无法让着冷意消散“这里……什么也没有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也没有了,唯一属于她的心脏,早在她的灵魂与那只虚的意志相斗,并吞噬它的时候已经消失了,除了呼吸,什么也没有了
哪怕沦为杀手,黑夜里她还有心,可以告诉自己她还活着、她有属于自己的宝藏,独一无二。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怎还会有疼……
苍白的手指紧紧地扣在胸口抓出一条条皱褶,指尖穿透过衣服清楚的感觉到:那连她也胆颤的身体
她面容平静,灵魂却缩卷在这冰冷的壳内闷哭
“傻瓜。”蓝染低下头,伸出手将眼前的少女拉入怀内,一遍又一遍的摸着她柔顺的黑发,像是在表达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因为他知道怀里的少女不需要任何安慰的话,或许她最想要的是一个能让她灵魂得到暂时温柔的怀抱,仅此而已……
风吹过,将隐藏在黑云之下月勾显露出来,清冷的照射在走廊上的两个人 ,‘呼’唯一的光芒消失了,一切再次回归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