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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总算把钱给还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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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念头一闪即逝,正常人都知道不可能啦!
这个人的来头比我想象的要大,应该说我根本没想象过他有什么来头,所以也无从比较。
陆沅一边抱歉说飞机晚点了,一边找了个最近的位置坐下,我寻思着,要不要起来给他泡杯茶,因为现在除了我,每个人面前都有茶,而且这里又好像是我地位最低下,而且还没搞清楚他是以什么身份出席会议的,万一他是个有很大来头的人,我这样做,有点溜须拍马的感觉,我讨厌拍马屁的人,也讨厌被人误会成拍马屁的人。
正阴晴不定呢,只听贺总说“小陆,辛苦了,赶过来,路上不堵吧!先喝口水吧!”贺总都这样说了,我马上起身给他倒水,反正是贺总让倒的。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也不敢看他。
随即贺总对着市场部宣布说,要对市场部的管理层进行一点点小的改动,今天一并介绍掉:陆沅,作为市场部总经理进驻。也就是说,原本独立的国际市场部,国内市场部现在归并到一起,在两个部门经理之上设立一个监管的人。
我充满着报复的快意看着市场部的人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周瑞先伸手同陆沅致意,然后是张明芳,然后是几个业务员,相互寒暄。
然后介绍李博,介绍我。同陆沅握手的一刹那,我感觉自己手心出汗,而他则清清爽爽的。
会议是怎么结束的我忘记了,反正有一个印象很明确――以后我和他要常常打交道了。
市场部的人和陆沅下去开会了,国内市场部分布在2、3楼,国际市场部则分布在3、4楼,因为没有空房间,陆沅的办公室暂时设置在3楼的那个复印间,把复印机先移到走廊尽头。
日理万机的贺总也走了。李博给我讲了一些研发部的组成,带我进实验室参观了一下,认识了一下研发人员。
时间过的好快啊,突然就下班了。
我收拾收拾,按了电梯准备回家,突然办公桌上电话响起,我习惯性的拿起:“喂,您好,请问找哪位?”(以前在楼上,除了会接到何小小找我替换一下,她上上洗手间的电话,基本就没电话找我了)
“除了你,这个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吗?我是来讨债的”
“是你啊!我天天带着钱,就等着你来找了,你在几楼,下班了,我下来给你”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很公式化的说“明天再说吧”突然就挂了电话。
我被弄的莫名其妙,是他先用调侃的口气打电话来的,现在又这样突兀的挂我电话,什么意思嘛!气人!!!
钱是你的,我也不赖,反正是你不要的,我也不会巴巴的给你送去。
于是拿包走人!同时还锁上了门(反正我一个人一间,可以锁了,不然还要顾忌其他人是不是要回来)
接下来几天,陆沅都没有再来问我讨过什么债,我也不主动去找他。开始接触一些专业的词汇,什么菌啊,什么素啊,什么核杆酸啊之类的话充斥着整个脑子。
爸爸很高兴我换了这样一个岗位,按照他的想法啊,我能接触很多高学历的专业人士,没准儿就能找到对眼的。妈妈似乎也积极起来,说读书多的人,总是有本事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让我每天穿的好看点,别瘌痢邋遢的。
一个星期飞快的过去了,的确比在1楼的时候要有挑战性,有成就感,虽然现在还没进入和市场部对垒的地步,但是我心底的某些好战的因子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活动异常频繁,不知是公对公的,还是私对私的,又或者是相互参杂在一起的。
周五下班快,接到陆沅的“催债”电话,时间真的会消磨一些东西,对于“还债”和“感恩”,经历了两周的情绪起伏,已经激不起我波动,淡淡的说,“好,我下来”。
他的办公室,已经换了地毯,摆了大办公桌,添了沙发,书架,档案柜等等,连门上都赫然出现“市场部经理室”的不锈钢玻璃标牌,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已经把300快拿在手上,敲门进去,他正在抽烟,因为这间屋子没窗户,所以空气流通特别差,我好不避讳用手在面前扇着。
“给你!谢谢你的帮忙”我有些言不由衷的感谢道。其实一般别人帮了我,我都挺感激涕零的,但是唯独对这个人,我觉得他几次不守信用来拿钱,反而变成了心里的梗,对他就是感激不起来。
他毫不客气的收下钱,对我笑着,我清了清喉咙,说“那我走了,陆经理慢慢忙!”转过身,就吐了吐舌头――其实我也知道这句话说的有够便扭的,从小妈妈教我,如果和长辈一起吃饭,吃好了,长辈还没吃好,离桌前要说“我吃好了,大家慢慢吃”,我没来由的排斥这句话,总是不肯说,而现在用在这里,更是奇怪非常。
他也没拦我,说了句“好的,再见!”
走出去的时候,我故意没把门带上,他房间里的烟味实在太大了。
工作还是如常进行,我还是那么闭塞,以前在办公室里听听小顾啊,小龚她们聊天,还能知道一些公司里面的事情,现在一个人一间,整个7楼,除了我和李博的办公室在实验室外面,其他人都在实验室里面,实验室又有两道玻璃门隔着,没有实验人员的胸卡是不能进去的。李博到公司的时间越来越少,当然,就算他来,对我来说也跟没来木有什么区别。
我享受孤独,但是却排斥孤立,没人记得我,没人需要我,没人跟我说话,我只能上上网,看看资料,不明确自己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有时候,工作太轻松,太闲了,也让人感到压力!
终于我受不了了,我跑到前台去找何晓晓,在这个公司里,我觉得就她是我熟悉的,愿意跟我说话的。不过她做前台,是公司的门面,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说什么我高升了,上班要坐电梯了,而她却依然坐在前台什么什么的。
我也理解这种心情,但这也不是我选择的啊!又必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到后面办公室里,顾彦在,办公室里面倒还保留着原来的4张桌子,没动,顾彦抬头看看我,对我微笑,我印象里,顾彦好像从来没笑过,可能是从来没对我笑过,所以一愣。
我还没开口,顾彦就张罗着我坐在她身边,说开去,我以后好久没跟人说话,没听人说话了,一时觉得特别开心。
顾彦诉说着工作有多忙,以前她和小龚两个人都忙不过来,还要分我做一些的,现在全部都让她一个人做,她有多么的忙碌;小龚当了王一达的秘书被支使的很惨,王一达成天要她接那些投诉电话,客户骂人,有一次都把小龚骂哭了;Amanda春风得意,现在公关部正在搞分裂,苏部长一派,Amanda一派,闹的不可开交,谁都不让谁……
女人嘛,天生就爱东家长,西家短的,我不爱说,不代表我不爱听,说了一会儿,顾彦说,她一个人在这里,小何又不能进来,要坐在外面,没人说话,可把她憋坏了,我一下子好像找到知音,同病相怜,于是附和道:是啊是啊!
顾彦羡慕我现在一个人一间办公室,而且在7楼,在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眼里,在公司上班,办公室楼层越高,就代表越重要,我讪讪的谦虚道:其实我办公室里没窗的,空气不好的。
说了一会儿,我看看时间,已经过去2个钟头了,想想不能太过分,就告辞上楼了。
谁知道,空了那么多日子,偏巧就着两个小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