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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柳暗花明(完成) ...

  •   陆沅这个人以打击我,挫败我为乐,他每每看似危险的眼神,话语或者动作,并不代表他真的会对你怎么样,他就是喜欢看其他人的惊惶失措,这个“其他人”尤其指我。

      所以此时此刻我做什么,都不可以退缩;说什么,都不可以服软;表现什么,都不可以惊惶。困难就像弹簧,你弱他就强――这是伟大的谁谁谁说过的话。

      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想摆出或者装出成熟一点的表情和姿势,想象着电视里那些性感迷人,妖娆的成熟女子,此时此刻会做出什么表情,真恨自己为什么空闲在家无聊的时候光知道看电视睡觉,怎么也不对着镜子练练什么叫妩媚,什么叫勾魂,现在是现学也来不及了。

      咽了咽快要流出来的唾沫,自我安慰说,以静制动,绝不退缩,他眯起眼睛看我,我也可以眯起眼睛看他啊,谁怕谁!

      不晓得是因为我强势了,吓到陆沅了,还是他真的原本就没打算干什么,他突然放开我,背过身去。

      我没有想象中的得意,胜利后的喜悦,反而有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失望吗?我暗骂自己真贱,有什么可失望的,虽然我不是二八年华风华绝代,怎么说也是大学本科家事清白,这个男人什么也没做,你失望个p啊!

      陆沅用全世界通用的语言――咳嗽――缓和了一下气氛,“反正你只要跟着我的思路做就好了,我不会害你的”

      既然他岔开了话题,我也没必要穷追不舍,虽然我其实并没下定雄心壮志说要变身成一个女强人,但是就现在看来,我在公司的地位的确提高了,也能挺胸抬头走路,待遇也稍有提高,谁不喜欢被人仰视的感觉?我也只是凡夫俗子,有着和大多数人一样的虚荣心。而且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对比较能自制的人,真的发展到非我所愿的时候,我还是有能力往回撤的――所谓开弓没有回头剑,古人说的话,而且又流传千年而不衰,肯定是有它的道理,可惜这些名言警句往往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有体会,而我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例子,多年以后回忆往昔,我不禁感慨。

      我没有应承什么,陆沅也没逼我,“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当我还沉浸在自己绝对能收放自如的幻想中,陆沅已经用很刻板的一句话结束了我们之间有的,没有的;发生了没发生的一切。

      我不发一言从床上爬下地,乖巧的态度以致于从陆沅的脸上看到滑稽的诧异表情。

      关上卫生间的门,抬眼望去,自己吃饭前胡乱摆放的衣物,被整齐的悬挂在浴室的暖风出口,如果这屋子不闹鬼的话,那铁定就是陆沅做的,回想起自己洗碗的时候心里对他诸多的不满,稍稍内疚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以其特有的霸道,睿智,手段和体贴正慢慢侵蚀着我的心,而他对我来说却是那么直截了当的危险――他要的只是一个伙伴而已。

      深呼吸,我的胸口突然觉得好闷好闷,即便是卫生间,即便是这样大的卫生间,即便是这样大的,纯白的,一尘不染到匪夷所思地步的卫生间,也透着和它主人身上一样的气息――压迫。

      穿戴整齐,我对着镜子整理着凌乱的头发,不晓得台盆上的梳子我用了,陆沅会不会转头就扔掉,他好像很不喜欢别人用他的东西――人往往很奇怪,在你不在乎,不在意某些人,某些事的时候,想问题做事情都放开了手脚,而一旦认清自己心里的想法,就有些畏首畏尾的,不管了,先用了再说,扔掉再买的话,损失的也不是我的钱――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大咧咧的性格又窜了出来。

      梳好头发,对着镜子笑笑,哭过的痕迹已经不明显了,苍白的脸颊没有血色,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刚才吓的,我凑近镜子,眯起眼睛,想看看刚才自己到底摆了一副怎样的脸孔展现在陆沅面前,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还真恐怖:惨白的脸色上原本还算突出的娃娃眼,因为半眯起,遮挡了原本还能算是清纯的眼神;干涩的嘴角,有些蜕皮的脸颊,怪不得刚才他转过去不看我了呢,我沮丧极了,想来我是恶心到他了。

      收拾起情绪,我都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我感觉很久了,一直在胡思乱想;也可能不久,至少陆沅没在门外咆哮。打开门,陆沅已经换掉了睡裤,一身休闲装束,背对着我站在书桌前,电脑屏幕发出的光芒在他周身形成一圈光晕,一个挺拔坚毅的剪影,一个人的背后是最脆弱,没有防备的,是应该曝露给完全放心的人的,突然很想很想做些什么,去破坏这种诡异的宁静,去破坏他那份理所当然的安全感。

      “别轻易把背后对着未知的对象”我幽幽的开口“我想这道理你比我更清楚”当时我并不清楚自己说这话的目的,我看不到陆沅的表情,也许是又一次的惊讶吧,我应该还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那么“有头脑”的话。

      过了很久,回想起来,应该是对自己今后是否会因为某些原因对陆沅产生怨恨的一种没把握――很多女人会因为爱而恨,会因为爱而狠,在我渐渐明白自己的内心的同时,却也隐约感觉到,陆沅心里有的不是儿女情长,或者说不仅仅是,更多的是其他我还不清楚的目的。面对我,他或调笑,或教导,或严肃,或轻狂,但从来没有一种真正的敞开心扉。

      既然陆沅对我的潜力有如此与众不同的评价,那在我有能力,有手段后,会做出什么来?会伤害到陆沅吗?伤害陆沅,这是我此时此刻完全不能想象的事情。

      是双重性格?是心理矛盾激化?天啊,我突然觉得,从认识面前的那个男人开始,我就开始越来越不正常,变得和他一样不正常。

      陆沅在抽烟,转过来的同时,我看到他掐住了一支烟的咽喉,然后毫无情面的挥散那象征最后一声呐喊的轻烟,没有表情的大步流星示意我跟随后,走出门去。我从不多愁善感,却为一支烟感到悲哀,在陆沅的眼里,无论什么人,都不会让他震动,改变或者感慨,即便有,那人也不会是我,当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也许我连那支烟的下场都不如。

      脊背凉飕飕的,我嘲笑自己也开始多愁善感,杞人忧天,悲观主义了。我是谁?我是朱祝!我会沦落到那么一天?根本不可能!大不了最后退回到原点,大不了经历一次单相思,有什么了?这年代,谁还没失恋过?(作者:你还没恋呢,就在想失恋?这不是悲观是什么?)

      车飞驰着,雨几乎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气息,但气压还是很低,稍显沉闷,我打开车窗窗,让气流打在脸孔上,很舒服,很清新。

      陆沅一言不发,跟我玩沉默是金,我呢则陷入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迷一样的男人竟然暗生情愫的恐慌中: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氛围下了解自己的内心真实的爱恋,有些是在摆满玫瑰的法国餐厅,有些是在英雄救美的偏僻小道,而我竟然是在某人的卫生间,真是shit。更可悲的是,目前看来,单相思的可能性非常大……就在我自哀自怜的时候,车嘎然而之,我一个不当心,头狠狠的撞上了前挡――咳,我就说,我跟陆沅的东西,八字不合!

      不过,这一撞,撞出个柳暗花明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怎么样?没事吧!”急切的关怀“叫你系安全带的呢!”而后是严厉的责怪。

      不是痛的说不出话,可就是现在不愿意说!安慰就安慰嘛,干吗还那么凶!

      原来是前面的车突然急刹,要不是陆沅反应敏锐,现在估计已经出了车祸了,但是好像还是蹭到一点的样子,我看到前面那辆santana的车主已经下来了。

      陆沅看着抱着脑袋不停揉着的我,解开安全带,用命令的口气说“呆在车上,不许下来!”然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mp3之类的东西,一一下甩给我,看意思是防止我无聊,让我听听音乐吧――听音乐哪有看人吵架来的带劲?切~~~我又不傻!

      陆沅打开车门,用凌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手上的mp3,我手忙脚乱的把耳机插在耳朵上,他才满意的一步跨出去。突然本来打开着的车窗徐徐开始上升,我被整个儿困在车肚子里,我知道自己是被他锁车里了。

      我就是普通市井小民,喜欢凑热闹,看人家打架,会起哄,愿意围观,上海人从来都是动口不动手的,俩大老爷们在车上为了谁踩了谁一脚,谁推了谁一把能把什么脏话都往外说,就是不动手,没劲。偶尔来两把的,也多几秒种就结束,一个横起来,另一个自然就歇菜了。而且基本上都只有我跟我妈逛街的时候能遇到,每次我妈都把我拉的远远的。那么近距离的看我还是第一回,我不是呆在车里吗,这私密感,安全感,好像看电影一样。

      看外面那两个摩拳擦掌的男人,很有要大打出手的架势,我那个急啊!

      桑车车主看样子也是一精干的人,30多40岁的样子,隐约听到的口音应该是上海本地人,陆沅是从来说普通话的,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可能是被陆沅惯有的影响力影响到了,桑车的车主也说起了蹩脚的普通话。双方情绪都比较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虽然车子的隔音很好,但还是能让车里的我听到两个男人的争执。

      按照我的脾气,明明是桑车不对,前面万里无车的,干吗要紧急刹车啊!责任当然都在他身上咯!不过我也是知道,交规里面,只要是追尾,那么后车的责任肯定是推卸不掉的。这些陆沅应该也很明白。

      陆沅在我心里的形象不说像神一样吧,至少也是几近于完美的男性,冷静,睿智,气度不凡――我一直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看到陆沅气的挑脚的形象,虽然那是我不断追求的目标。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此刻的陆沅,粗着脖子,红着脸,和对方相互指指点点,推推搡搡的,看样子马上就要掳起袖子干架了。

      虽然满心期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时刻,但如果对方的个子再矮一点,块头再小一点,副驾驶的车门里没有走出另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话,就更完美了。

      陆沅不愧是陆沅,我在里面还为他双拳难敌四手担心呢,他已经一个闪身,躲过了桑车车主的一记勾拳,同时给了对方一脚,就在桑车朋友快步上来,嘴里骂骂咧咧的准备第二轮进攻的时候,陆沅先发制人,跑过去一顿猛K……

      我紧紧的扒着车窗,眼睛一眨不眨,心里没有半点好奇,兴奋――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的看过男人打架,电影电视里那些血腥的场面我自认为看得都麻木了,连手枪炮弹的轮番轰炸,血肉模糊的镜头让我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何况只是打架这样的小菜――可是事实上,当外面那三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拉扯着衣服,叫嚣着脏话,在车子的档风玻璃前上演着最原始的肉搏战时,我的心跳急剧加速,肾上腺素分泌旺盛起来,怪不得那么多美国人喜欢看拳击呢。

      虽然对方是两个人,但看样子是不经常打架的,配合的不够默契,陆沅没有完全占上风,但他似乎有些打架的底子,所以也不见劣势,三人的混战,引来旁边偶尔经过的车辆的驻足。我一直没有下车,因为陆沅说不让我下去,而且我也知道,对于对方来说,我就是一个弱点,陆沅的弱点,所以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终于还是引来了警察,这种事情,我也没指望能息事宁人。

      让两车开到斑马线上,警察大致问了问情况,没有半句说教,大概也是见怪不怪了,而后开单子给两家,就走了。

      陆沅重又回到车里,带着破了的嘴角,肿了的眼眶(刚才开车的时候我还没注意到)。桑车的车主一瘸一拐的上车,一边还骂骂咧咧的,我以为陆沅肯定要骂回去的――看他刚才打人的狠劲儿,好像在发泄着什么似的,那两个人也活该倒霉,当了靶子――可是他没有,只轻蔑的笑笑,那细小的表情,我想除了坐在他身边的我,其他人是绝对看不到的。这笑里,有着源于男性血液里用力量征服一切的狂野本质,也有着藐视一切的骄傲,但我更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种如释重负,把心里的郁结消散一空的轻松。

      “就算要发泄也用不着用这样伤害到自己的手段”认识陆沅以后,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嘴巴,总说出一些莫名其妙,根据直觉,不经过大脑的话来“有无数条路可以通往罗马,蛮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聪明如你竟然这都想不明白?”没有像其他女子在自己身边的男士刚打完一架后给予适当的安慰,我完全用一种事不管己的漠然态度,递给他我的手帕。

      陆沅没接,而是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掀开头上的遮阳板,后面有面小镜子,摇摆着脑袋照了一下。

      “朱,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优秀”

      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就算我IQ超过200,和爱因斯坦媲美,也猜不到这句话的出处啊!

      “有时候男人需要借助一些外界的刺激来缓解一些情绪”陆沅用淡然的口吻,狠“正常”的叙述着。如果不是在车里,如果不是我等会儿还要仰仗他送我回家,我真想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人了――就算压力再大,你也犯不上自虐跟人打架啊!

      我突然灵光闪现,是不是公司里遇到什么事情了,他今天才那么反常,告诉我那么多事,节奏不对!进程不对!我没办法解释,只是感觉一切来得太突然,这两天集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烟真的是好东西,它是人麻痹自己的良药,是叙述者拿在手里渲染气氛的道具,是把人和的距离拉远扯近的魔术棒:陆沅掏出一支烟,大红的烟壳,晃着我的眼,那不知品牌但肯定高级的打火机“叮”得一声,而后看他潇洒的甩上打火机盖,看他深深吸了一口,老半天也不吐出来,我真怕他憋死。

      好不容易烟雾缭绕吐出来,你总可以把没说完的半句话说出来吧?他偏不,考验我的耐心吗?

      “陆总”不是我愿意煞风景――黑色的车,璀璨的夜,身边一辆辆飞驰而去的车,衬托着这里的冷俊,寂静,眼前那个吞云吐雾的成熟男子,眉宇间那股忧郁而真实的气质,要不是有点破相,都能去当轿车广告的平面宣传画了。

      可我真是受不了了,你要发呆也好,回忆也好,考虑要不要把一些事情告诉我也好,别把我干在边上啊!表现的要挖心掏肺的也是他,现在欲言又止的也是他!

      “陆总,我知道你心里压着很多事儿,也知道有些事儿不是我能问,能知道的。心事憋久了会很不舒服,适当的时候还是找亲人什么的说说吧!我有什么事儿都跟我爸妈说的,他们是你最亲的人,最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人。那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的意思很明白,你心里有什么疙瘩,你想说,我还不一定就愿意听呢!回家找爸妈说去,别在这儿摆谱儿,这大半夜的把我干晾在这半道上,算个什么事儿啊!我也是有脾气的!

      他几乎充耳不闻,用“几乎”这个词是因为,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说“充耳不闻”是因为他没有对我这段话做出任何点评,也没有发表任何赞同或者反对的意见,而是又问了一句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朱,你相信缘分吗?”

      “缘分?信啊!当然信!”你有话快说,有p快放!

      “你说我们之间会是什么缘分?”

      我不清楚他问这个问题,是想做什么,只是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两个字“孽缘”当然,我不能这样回答“不是师傅和徒弟的缘分吗”我觉得脸上发烫,不晓得是因为说了言不由衷的话,还是因为我突然发现,他看着我的眼神好温柔,好迷人,我真是被他害死了!

      他嘿嘿一笑,让我感觉,他其实知道我说这话是口不对心的,只是不愿意点破罢了。又深深吸了一口烟,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传来,原来是一辆要超车的小车在猛滴前面的货车。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捂了捂耳朵。

      陆沅吐出烟圈,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把还剩下一大半的烟头扔出窗外,两边的窗户突然自动升起,创造出一个安宁的港湾:

      “我至今都记得第一次看到你时的情景,一个女孩子在扑满了A4复印件的小屋子里,踩在点点空隙里,好像舞蹈一样蹦蹦跳跳的,跟只兔子似的。还把我误认为是来帮忙的。而后是电梯里的几次相遇,其实那天我是去公司报道的”陆沅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附带些许嘲笑,但我看得出来,那笑是善意的调笑。

      “后来你说包被偷了,我跟着你,实在是好奇和质疑各占一半,你很奇特,那是我当时对你的评价,这个评价随着工作上越来越多的接触,也越来越深刻。我知道你对我刚才说的一些话有抵触情绪,但我不希望今天你带着这种错误的理解回家,我希望能向你做进一步的解释,不过一直也没找到机会,不想让误会过夜,所以还是想现在把话想你说明白。”

      “每个人都有白纸的时候,我也不例外。在现在的社会大背景下,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就只能同流合污,生存永远是占第一位的,只有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强大以后,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这是很多年以前,一个可以称之为我的老师的人对我说的,让我受用至今”陆沅又深深吸了一口烟,突出如梦似幻的烟雾,朦胧了他的眼睛,我想我肯定是看错了,那眼睛里面不会有一层水雾。

      “你看我现在也许很多事情做的并不那么光明磊落,我不想说是迫不得已,但卧薪尝胆倒是有点的。我并不是要把你变成如你所说的武器什么的,你我并不是完完全全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做出适当的改变,对于你,对于你的将来都是有好处的。”

      说穿了,整段话的主旨其实没变,只是陆沅用了更加温和的词汇,我不知道陆沅那软化的语气,为什么在我听来竟然有些小心翼翼,虽然话说来说去没有新意,却着实让我感受到一种被重视的感觉。

      被重视?!

      “你很在意我误会吗?”我想知道到底是我自作多情,还是对方的确在传达这样的讯息。

      “当然”陆沅很肯定的回答。

      真的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今天一天对我来说,充满了跌宕起伏的变化,先是得到三双价值不菲的皮鞋,然后是一通半强制的逼迫,再后来变成“绑架”,发现自己的心丢在了某人的卫生间而自嘲,而后看了一场现场真人干架show,到现在对方突然跟我说,他在意我!(不管在意什么吧,反正在意就是了)。好家伙,别人用几个月来体验的经历,我一天中就全走了一遍。

      “我知道了!”除了这句话,我不晓得该说什么――女人一向讨厌自己被男人用感情所欺骗,今天之前,我一直暗自猜测他的种种举动是因为爱和占有,却发现自己错了,是自作多情的愚蠢,恶狠狠的说了一堆话以后,想回家追悼那还没开花的初恋,却意外的又知道对方对于我其实还是在乎和重视的。这种反差让我的心脏几乎不能负荷。

      无论他刚才打架时对我保护的姿态是出于绅士的礼貌,还是情人的呵护,都让我觉得有种柳暗花明的畅快。

      “你放心,我会配合你的!真的!”这是我诚心诚意说的,没有半点傍晚赌气的成分,陆沅弹掉烟头,微笑着皱着眉头,“谢谢!”很简单的表达着只有我能明白的复杂情绪。

      “送你回家,刚才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在抱歉,是耽误我回家的时间,还是有其他的含义,不过我只知道此刻我真是感觉困了,只想回家抱枕头。

      沾床就着,我倒是睡的酣酣的,却不知某人躺在我曾经睡过的半边床上,一夜无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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