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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全军覆没生死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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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密布,繁星点点,独孤盟主仰头沉思:明日是个晴朗天,断头崖之战。拂晓鱼肚白,盟主带领一众精锐提前出发,到达断头崖。所谓断头崖位于城西尽头,悬崖峭壁,北接漓江,四面环水,荒芜人烟,此地以前为凌迟十恶不赦的人,砍下的头直接扔进江河,头尸永不合体,因此周围岩石血迹斑斑,泛暗红色,阴风阵阵,寸草不生。到达目的地,个个紧握兵器,皮发竖立,屏气凝神,环视四周,前无进处后无退路,只听风吹碎石、浪派礁石的尖锐碰撞声。盟主凝视前方,余视四周,无一敌人,此处也无可隐藏之地,一路走来也未碰任何机关埋伏,戏弄?不必,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早防了这一遭,天下庄已妥善安排留守人员。此次已经精密布局:分四队,第一队盟主带领,各怀绝技,气势凌人,誓将妖妇及老巢一锅端;第二队隔一个时辰出发,解决支援前方,临时突围;第三队暗影沿途保护,扫除障碍;第四队留守天下庄保证最后安全避难所。各分队队长精挑细选,队队相连,信息互通,可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未等大家想明白,只觉突然崖顶正中间突然断开,出现一个大口,急速下沉,一众落入崖中底部巨星铁笼中,一眨眼的功夫,铁笼上方插销封顶!一切都来不及,众人已经置身于铁笼中,一片黑暗,下半身浸泡在微微泛白汽的泉水中。“嗖、嗖、嗖”利箭密布,大家挥剑抵挡,终究铁笼较小,难以施展,多多少少都已经受伤,泉水一片飘红,尖叫声、哭喊声、叫骂声、金属碰撞声此起彼伏。一阵箭雨过后,终于停下来了,陆续一排排暗卫挑灯前行,人未到声先闻:“咯咯,娘,这真是一场无以伦比的精彩演出!看得真过瘾!”“妖女,有敢单挑,机关暗算不算英雄好汉。”“呵呵,我本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奴家是小女子一个,在场的各位恐怕也不是什么英雄,我看是一群狗熊!“边说边碎碎莲步引来,细柳扶摇,我也随橙云依次到场,这是第一次我与橙云同事。渐渐的他们感到蚀骨难受,个个面部扭曲,抽搐,痛痒难忍。月牙朱唇亲启:”哦,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们了,泉水里放了水蛊,它可是嗜血如魔的,它代我好好招待远方到访的客人。“有人马上止血、封脉、驱虫。此时盟主发话:”成王败寇,你将如何处置我们?“夫人凤眼一挑:”看来你们中还有一个男人,说得还是人话,真是自不量力!本夫人就陪你们玩玩!“”开闸!“一声巨响,铁笼打开,各路人士纷纷跳上石阶,“老子跟你拼了!”齐齐向妖妇围攻,“暗1、暗2、暗3,你们陪他玩玩!”60位暗卫对付一百多江湖义士,有好些还是一代掌门、帮主,各暗卫队动作训练有素、动作一致、手法狠绝,下刀利落、毒辣,血溅四方,盟主以一抵十,暗卫倒伤一片,一位瘦小精悍的小老头也是杀敌一片,夫人眉头一皱,轻呼一声:“木逸。”他瞟了我一眼后才拿起腰间玉笛横吹,我忙封存内力,好诡异的音乐,扰乱人的内息,气乱则力未足,众人已溃不成军,加上月牙的添乱,鞭影闪闪,一时方寸大乱,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再已起不来了。盟主和小老头相互应付,但见吃力。月牙如一团红火,鬼魅而无影,随即腾空而起,长鞭一甩,鞭尖触喉,一个旋转飘零落地,最后回眸一笑,小老头倒下了。盟主左臂受伤,血流不止,月牙趁势挑断其右膝经脉,他单膝跪地,右手握剑插地才支撑不倒,气喘吁吁,头发散披,只有那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地下,想来不过是一注精气神让他勉强不倒。夫人突然叫停,出乎意料的走到我面前,从旁递给我一把剑:“紫衣,帮我结束他的生命。”我愣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接过剑,缓缓的走近他,慢慢提起剑柄,感觉背后有一束利光,直刺得我脊椎骨:“不要怕,一剑刺过去,你是在帮他,瞧他现在很是痛苦。“孤独盟主未料是我,眼里闪过一丝光彩,终究不语,”哈哈“大笑,凄凉与绝望。闭眼,一见刺过去,血珠四溅,感觉到腥味充口,张开眼,他直直的看着我,只是有一丝赞许无人看到。我转既离身退下,摸摸脸上的血液,还湿湿的有温度,低头不语。旁边的橙云只是侧目看了我一眼,随即也搭下眼皮。”暗卫将他们尸体抬到崖顶焚烧,免得污了我的地!“夫人、月牙如刚刚散完步一般回去,而木逸早已离开。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崖顶烈火熊熊,焦味冲天,等第二批人赶到,已经无力回天,哭喊声一片,纷纷浇水扑火,”不好!“火势反攻其活人,真是引火上身!实无它法,纵身跳崖,江水扑火,尚存一口气,但也重伤。原来尸体上涂有油脂,一浇水,油随水顺势反攻。第二批人员也落荒而逃,而赶至天下庄,已是一堆废墟!一切转眼即逝,大家六神无主,群龙无首,只好纷纷逃亡本地。
月牙不悦的翘翘嘴:“娘,为什么还要放过那些人?斩草不是要除根吗?”夫人抿嘴一笑:“人都死了,就不好玩了。“但我知道不会那么简单。单独夫人让我留下,询问:”紫衣,怕吗?”面无表情,脑里浮现:一位翩翩佳公子痛哭满面,终究双手沾满了他父亲的鲜血,心中发誓:“妖妇,你神鬼共愤,你放在明月山庄的那把火,我迟早要放到玄水宫。拍拍我肩膀走过:“谁都有第一次,慢慢习惯,下去吧。”
今天又是个不眠夜,深夜,木逸他走来,同我一起仰望天空,大家默默无语,一直秋风起,他将自己的银丝大袍小心翼翼地盖在我肩上,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件衣服随着我的离开缓缓从双肩滑落在地,感觉背后目光注视,悠扬的笛声在今夜响起。也许为那些死去的亡魂超度,我想更多的是为他自己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