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目标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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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莫西，爷爷，是我。”
“闺女回来了？爷爷还在买菜，等会就回。”
“嗯，别忘了买个凤梨，回来要做凤梨汤。”阴阳空话说完，果然发现彭格列一世大人不负众望地由温润如玉变成了满足的神色。电话那边斯佩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兴致极好地答应了下来：
“闺女你等着，爷爷马上就去水果摊。”
“……斯佩多先生看起来其实很好亲近呢。”坐在沙发上的墨发少女思量了一会开口道。在阴阳空的建议下尤尼换上了阴阳空的衣服，这样一来上街也不显得太招摇，女生的体格同样瘦弱，穿上别人的衣服显得刚刚好。
“嗯，就不谈到彭格列一类的问题而言爷爷是很容易亲近。”阴阳空颔首，转而对着那名披着拉风的披肩却没怎么注意自己表情的青年咳嗽一声：“Giotto先生，爷爷很快就回来了。”……所以请您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被点名后尴尬一笑：“啊……还真是不好意思。不过小空，戴蒙的厨艺真的很好，除了阿诺德说了一句‘对自己的后辈有必要这样么’以外大家都觉得很好喝……刚才蓝宝还让我喝完后给他带一份。”
“……看不出来彭格列一世的前辈们联系得这么紧密。”刚才到现在才只有两分钟吧，他们也就从十年后到达十年前的黑曜而已，这么快就通话了？
Giotto微微一笑刚要回答就被突然的声音愣到了。
[“哦呀，谁是那个老冬菇的后辈了？我是后浪，负责推他上沙滩。”]
“小空，那声音……”Giotto觉得自己听见了幻听，但再观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尤尼也是同样的表情。
“怪不得弗兰每每提到你就不痛快，原来也是期待着他能推你到沙滩啊。”当即反应过来是谁躲在精神世界看着她后，阴阳空面不改色地反驳，“还有，我家的客人可是全都能听到你的说话声的。”
[“Kufufu，看来彭格列一代要来试炼是真的了。”]
“他就是十代雾守？可是我记得来十年后的十代雾守是女孩子？”一世不解地提问，同时六道骸继续纠正一世的言辞：[“哦呀，十代雾守这个称呼可真——”]
“不好意思这个彭格列十代雾守最近CPU出了故障还没拿去修，所以就留在十年前了我现在就把他送去彭格列维修部。”精神体的阴阳空果断一只手捂住了中二的台词，六道骸不满地看向他要反抗。
[“六道骸你最好闭嘴，我讨厌你犯二。”]即使精神体对外设了结界阴阳空在六道骸耳边的声音仍然被压低，口吻变了调，[“非常讨厌。”]
[“Kufufu，那与我有很大关系么？十年前的我好像还没有十年后与你那么亲近。”]
“那你也给我闭嘴啊！！！”阴阳空虽然表情并不像真动怒时那般，但按住六道骸精神体的手依然轻轻颤动了一下，“所以我果然没办法理解十年后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看着你犯二的。你很开心能理解一下别人的担心吗？！”
——不好意思啊六道骸。没错，阴阳空看着十年前的六道骸中二病病毒正加速扩张想到了十年后的六道骸单挑白兰，这件事差点送了十年后六道骸的命。阴阳空知道十年后情形紧急回到十年后后没有再提。
“担心？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指出问题了？”六道骸显然不知道内情，这下好，杠上了。
“……”不是不知道十年前六道骸的情况，但中二还不肯被指出这不能推给十年后。可是过了一小会，阴阳空撤掉了摁着的手：[“也是……你现在还没有，是我最近越来越敏感了。将来再说吧。”]
其实不到情绪极其负面阴阳空说话都是字面意思，就像这句话，阴阳空其实根本没有强压忧伤这一类的情感，按照阴阳空平时说话的口气来理解完全没有问题。
然而，这种话任谁听了会误解都是正常的吧？
所以，十分钟后，阴阳空家门口的纷争就这么开始了：
“Nufufu，你小子跑我这来干什么。”快点回你的凤梨种植园。
“哦呀，我有点话要和阴阳空讲清楚。”
“小空，门外是不是有点吵？”坐在屋里的Giotto和尤尼刚从阴阳空那里得知阴阳空家的房子装修都是阴阳空一手操办而感叹，厚实的棕色大门挡不住越来越强的声波攻击，门口的话愈发清晰起来：
“哦？你要向我家闺女传达什么？我帮你讲就行了。”不过如果是告白的话看他怎么收拾他。
“跟你这个祖宗会有代沟的，你老人家就不要凑热闹了。”
“爷爷，六道骸，几天不见了。”阴阳空就在此时拉开了大门，门口的斯佩多两手还拎着买菜的布袋低下头与六道骸剑拔弩张的样子颇为喜感，不过阴阳空没有顾及这些果断打断了争吵，“都进来吧。”
“不行，闺女。这只凤梨得回去。”
“我还有话要向她说明，你一个老人家懂什么。”
“一个不会尊重长辈的小子更不会懂什么。”怎么拌嘴又来了。
“好了，不用吵了。”眉头无可奈何地动了动，阴阳空表情头疼地帮斯佩多接过带子放在玄门关，“六道骸有什么话，在这里就说吧。”
看着斯佩多对此很赞同的神色，六道骸表示绝对不能让这个还没去沙滩的前浪好受。于是，隔了会。斯佩多就看看梳着凤梨头的小子对着自家孙女眼里满是认真：
“阴阳空，我上次说过我想确认希望，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那不是不可能。”如果让她彻底改变他的黑暗成为他的光芒的话，不是不可能。
——“所以刚才，对不起。”
这两句话虽然是用来气斯佩多的阴阳空也在同时就明白了，到时很多年后或者就是在当下，六道骸与阴阳空也明白，如果问六道骸这些话是不是真的，不会得到六道骸否定的答案。
六道骸其实比起好像生活在神话里一样的彭格列十代守护者要恶劣得多，但是，没有人规定过，这种人不会在依然杀人不眨眼的同时真实地改变些什么。即使改变了六道骸依然是坏人，加入彭格列就意味着将要制造出无数的罪，但这还是不能阻止他们与光明亦步亦趋。
听起来这有些荒谬，坏人怎么能有光明。但是，那份罪其实就是无法脱离的责任，是一份难以用常理解释的觉悟。否则，十年后的黑手党世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点燃觉悟之火？他们的悲哀与无情不会磨减火炎么？
——扯远了，让我们把视野重新聚焦斯佩多。
此时，斯佩多的脑中如同自家的厨房一样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
……等等，自家厨房？！
斯佩多马上转过身，果然浓密的黑烟扑出了窗户，阴阳空也惊了一惊，低头看到脚下空荡荡后就发现了情况不对：“买的食材不见了？！”
“Primo？！”匆忙赶至厨房的斯佩多看到里面的人影也大惊，“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能来厨房？！”
*
想当初，彭格列刚建立未满一个月，家族骨干晃悠了半天才只有Giotto、G个斯佩多。斯佩多好不容易利用贵族实力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可以用来做彭格列总部，三人畅谈家族未来到天明，然后发现……他们肚子饿了。
好在那时斯佩多在找到基地并修驻的时候多留了一个心眼儿，在基地了设置了一个储藏室，专门用来放食物。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如果那里没有斯佩多，这个食品储藏室除非塞上那个时代没有的泡面，不然就等于一个随时都会自爆的弹药库。
而会变成如此情况的根本原因的始由，正是由彭格列一世Giotto、彭格列一世岚之守护者G制造的——
只见Giotto在三人尴尬的肚子吵闹声中站起：“那戴蒙，我现去做早餐。”
斯佩多点了点头。
然后五分钟后，后山传来了爆炸声，惊起了还没睡醒的鸟儿。
“他在干什么？！”坐在斯佩多对面的红发青年本来就不怎么放心这个首领，听到巨响后脸上深红的刺青也变得不安，“我去看看。”
斯佩多又同意了。
然后在三分钟后又是一记让人怀疑是不是跟几分钟前的声音比赛的巨大爆炸声，至于那些鸟……很好，斯佩多赶到的时候它们再加点盐就能吃了。
“所以，你们的早饭就是这些烤鸟么？”斯佩多黑着脸，面色极其难看地看着跌坐在地灰头土脸的首领和他的左右手。金毛挠着脑袋说不好意思啊红毛仍然在跟仅存的火星抬杠——要不是斯佩多眼明手快，相信彭格列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黑手党在建立没满一个月就因高层被烤而夭折。
从那以后，斯佩多厨艺一路猛增，最终成为彭格列唯一能烧出人能吃的饭（烧饭不会让烧饭地点爆炸）的守护者——至于彭格列一世云之守护者阿诺德，这还有待考证。
*
回忆杀完毕，满脑记忆的斯佩多已用不能用需要表达的情绪指着Giotto，指着对方的手有些颤颤巍巍：“彭格列不需要我来做饭，所以你，你终于也要来我的厨房了……”
金发青年因为是精神体，滚滚黑烟不能影响到他照旧的此时浮现出内疚神色的脸：“抱歉啊戴蒙，我只是想试着做一下凤梨汤……”
“你够了Primo！！我今天一定要炖兔子肉！！！”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目标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