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一瞬离殇》寂寞孤独的守望者

24、仁的自白

　　就在这时，黄毛刚准备走，他的一个手下藤野太郎却突然扯了扯他的袖子，向他示意着什么。黄毛一愣，忙向藤野太郎示意的地方看去，当场愣住了，好一个精雕细琢的美少年！若是……黄毛嘿嘿坏笑起来，看着我的眼神变得不怀好意。仁此时也意识到了黄毛他们的企图，大声喝道：“佐佐木希，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老子就跟你拼命！”仁义正言辞地挡在我面前，帮我隔绝了黄毛他们那令人生厌的视线。
　　“哈哈哈哈，仁小子，你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就凭你，你护得住他么？别忘了，现在我们可是有四个人，你觉得你可以一打四么？”“真不要脸！”我看着他们的嘴脸，皱了皱眉，吐出这样几个字。“呵呵，小美人，别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黄毛得意地笑着。我越发感到不耐，拍了拍手，对着空气说：“我不想他们几个再出现在这里。”“遵命！”
　　此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两个黑衣人，看着黄毛几个，一脸波澜都没有，就一人两拳，将几人全部打倒，然后开来一辆车，将几人拖进车里，扬长而去……而这整个过程，看似很长，实则不过2分钟而已……
　　“OK！世界清静了，仁，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我抬起头看向仁。仁此时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努力这么久想要对付的黄毛，她，就一句话的功夫，就解决了？听到我的声音，仁才回过神来，应道：“嗯，就是这里，呐，看到那边那个老太婆没有，她……”还不待仁说完，优纪就自己说出来了：“我是仁的妈妈，我叫亚久津优纪。”我对她笑了笑，优雅地行了一个贵族的礼节，随即，也自我介绍道：“您好，我是伊原筱雅。”我转过头对仁说道：“仁，优纪阿姨这么年轻，还像个20多岁的姑娘呢，哪里是你口中的老太婆啊！”“女人，不要教训我！”“这是事实，不是教训你！”“你！”
　　然后，仁没有说话，只是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回以优纪一个抱歉的眼神，仁将我扯进咖啡店里，带上楼，进入他的房间，然后，狠狠的关上门，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仁，你还抓着我的手呢，所以，我感觉到了呢，你在颤抖。为什么呢？在他人面前，那么那么凶恶的仁，竟然也会有这般脆弱的表情……
　　我的心有些颤抖的疼痛，仁，你……
　　其实，你是爱着她的吧？爱着那个你口中的老太婆，你的妈妈……只是，你却要故作凶恶，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她，才可以……
　　仁，其实我们之间好像好像呢，当初……我的思绪又飘到了遥远的天外，当初那个东离……
　　在父亲死后，母亲活在权力斗争的倾轧中，是我，披上男儿装，为了保护母亲，倾尽一切，然后，遇见了他，才会褪下伪装，你也是吧？为了保护心中所爱的母亲……
　　我用另一只手也握住了他抓着我的一只手的那只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对他喃喃道：“仁，你爱她的，我懂的……”仁此时却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在你陷入黑暗的时候许你半寸阳光，只是，你，又何尝不是拯救我的那半寸阳光呢？
　　我叫亚久津仁，今年8岁。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老太婆一个人带着我独自生活了，我也想过我为什么没有爸爸，曾经也有过冲动，想去问老太婆这个问题，但是，那一天，我看见老太婆深夜里偷偷哭泣，我又不想去问她这个问题了，永远不问……
　　还记得，老太婆总是温暖地对我笑，每当这时候，我却总是把头扭向一边，才不去看她呢！她却也不在意，依旧是很温柔地对待我，还说：“我家仁真是很乖的孩子呢！”我哪有很乖！
　　其实我知道的，我一点都不乖。
　　小学入学第一天，记得老太婆告诉我要好好和同学相处，同学？那是什么东西？不过，既然老太婆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让她高兴一点吧！可是……
　　原来同学是这样的！原来同学就是在你走路的时候绊你一脚，在你干净的衣服上乱画，在你坐下时在凳子上放钉子的人！我甚至还听到他们议论，说我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他们说老太婆是…………该死！我才不要乖！
　　第二天，一个女同学让我去休息室等她，说有事跟我说，我还不懂他们么？呵呵，我一脚踹开休息室的大门，果不其然，一桶水从上方当头浇下，但是，我还在门外呢，我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休息室里面一脸愕然的小孩子们，呵呵，很好，竟然敢作弄我，竟然敢算计我，要知道，我可是亚久津仁啊！
　　我记得，我很残忍地笑了，那是第一次我那样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的嘴脸，我就有一种想要撕烂他们的冲动，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欺负，还是因为他们背地里面说了老太婆的坏话，于是那一天，那群小孩子都见了血，虽然我也见了血，可是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有的只是一种报复过后的畅快，哈哈哈哈，我亚久津仁要当，也是当一个欺负别人的人，竟然有人敢惹我？！
　　从此，学校的小孩子看到我就躲，我的耳根子也清静多了，我喜欢这样的一种生活，就是，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后来，黄毛来到了老太婆的店里收保护费，老太婆不给，他甚至还敢调戏老太婆，还将老太婆推到在了地上，手都蹭出了血，看到老太婆的血，我的心不知怎么的，变得出奇愤怒，怎么可以？！黄毛，你怎么敢！
　　老太婆最终没交保护费，那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将黄毛一个人堵在了小巷子里，狠狠地痛揍了他一顿，当然，我也一身是伤，黄毛打我的时候，我没有躲，我仿佛感觉不到痛苦一般，那天晚上，就是重复着一个动作，狠狠地揍他，叫他让老太婆出血了！后来，知道他呜咽着求饶，并且发誓永远不收老太婆的保护费，永远不动老太婆的时候，我才停手了，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满是畏惧，呵呵，想不到一个八岁的孩子有如此的战斗力，有这样的狠心吧？
　　我不怕疼，真的，我对你狠，但我可以对自己更狠，以后，老太婆会安宁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