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亦有其欢》莫泠子兮

6、怀孕

　　司徒家坐落于城郊，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小的时候，司徒伯伯还曾经在这里为自己搭过一个秋千，后来，为了让儿子能有一个更好的环境弹琴，爱子心切的司徒爸爸又在院子里搭了一座活动板房，专门给司徒远练琴。
　　看着已经很多天没有来过的司徒家，江亦筱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意。看看表，嗯，3:50，这个时候，司徒远绝对会在琴房，想到这儿，她兴冲冲地径直向琴房走去。
　　门虚掩着，江亦筱正准备推门而入，不过，从里面传出的刻意压低的争吵声却让她停住了脚步。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是江雨盈的声音。
　　江亦筱很讶异，今天是星期一，不是练琴的日子啊，她怎么会在这里？
　　江亦筱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决定继续听下去。
　　“都是我不好。”司徒远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我求求你，不要告诉亦筱。好不好？”
　　“可是，”江雨盈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江亦筱此时已经呆住了，“孩子，孩子”，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天哪，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啊。
　　“做掉吧，你才15岁，总不能把它生下来吧。”
　　“可是，可是，”
　　“不然你想怎么办？”
　　更大的哭声传来，江亦筱再也忍不住了，她推开门，面无表情，“那么，你们该怎么对我解释？”
　　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住了。刚刚还哭哭啼啼的江雨盈此刻更显得手足无措。
　　看着这两个自己曾经最爱的人，江亦筱觉得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已经快要流出来的眼泪，转身就准备走。
　　两双手同时拉住了她，
　　“亦筱，不要走，你听我解释。”
　　“姐姐，你听我说。”
　　甩开司徒远的手，江亦筱毫不客气，“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样和我的妹妹躺在一张床上，还是解释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不过，她随即自嘲了一声，“也对，因为我，你们才会勾搭上的，怨不了别人。”
　　司徒远痛苦地抓了抓头，“不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和雨盈跟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吃饭，我喝多了，所以才会……”
　　“雨盈，”江亦筱笑了，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叫的可真亲热啊，怎么，生怕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啊。”
　　“不是这样的，亦筱，你听我解释，”
　　“喝多了，所以酒后乱性是吧。”江亦筱再也忍不住了，“司徒远，你的这个理由很烂，很没品。”
　　“姐，是我错了，你不要再怪他了，都是我的错。”
　　“江雨盈，你给我闭嘴，你抢了自己姐姐的男朋友，很得意吧？”
　　“姐，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
　　江雨盈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江亦筱，在她的记忆之中，江亦筱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她永远都是那个为了保护自己冲在最前面的姐姐。可是，今天的她，却如此尖酸刻薄地训斥自己，毫不留情情面，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很陌生。
　　看着泫然欲泣的江雨盈和恨不得给自己跪下的司徒远，江亦筱真的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呆了，不然，自己真的会疯的，
　　“你们的事，我再也不会管了，从今以后，司徒远，你再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江雨盈，你也不是我妹妹，你们各自好自为之吧。”
　　不管身后的人怎么呼唤，江亦筱充耳不闻，她一个劲地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再见，我的爱人。再见，我的妹妹。”
　　擦了擦眼泪，默默地对着远方说了一句，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二兮子有话要说：小姨子一直都是姐夫的梦中情人，这句话真真是至理名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