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当官(女尊)》向右

8、第八章 初露端倪

　　正巧秋子彦也和友人走散，我就顺势邀他结伴赏灯。一路上，不少人向我们投来探究的目光。也许在他们看来，白衣翩翩的仙子和灰不溜秋的“道姑”组合，实在是很不协调。秋子彦对此到是很不以为然，悠然自得边和我闲聊边欣赏花灯。身边经过的女子个个云罗珠翠，打扮的晶莹多姿。我肠子都快悔青了，当初怎么会傻呼呼的答应“娘”穿成这样出来的。

　　“哎哟！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本小姐！”像这样耀武扬威满口粗话的女人，我还是头一次碰到。果然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是长见识了。我停下脚步好奇的回头张望，可惜游人太多阻碍了我的视线。
　　“抱歉！”听声音因该是个年轻男子。
　　“哟！长的真俊啊！小哥儿，你叫什么名字呀？”女人声音一下子变的矫柔造作，恶心的我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我们小姐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你聋了还是哑了？”劣主恶仆，真是物以类聚。
　　男子似乎对她们厌恶至极：“别碰我，让开！”这声音很耳熟，好象，好象是柳春华！
　　秋子彦也停下脚步，疑惑的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怎么了，姚姑娘？”
　　我抬头看着秋子彦完美的侧脸，心想好不容易重遇梦中情人，还能有幸并肩同游赏灯，不能因为那个家伙坏了兴致。柳春华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应该摆得平两个女人吧？
　　我摇摇头“哦，没什么。”还是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我转身时，秋子彦还在朝那处观望，我轻扯他衣袖：“我们走吧！”

　　“哎！别急着走啊！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哼！和你这种无耻之徒，有什么好聊的！快给我让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把他给我抓回去！”
　　“是”
　　“你敢！我可是官牙，你就不怕知县大人抓你治罪吗？”
　　“哈哈！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她敢抓我吗？我娘可是堂堂的从一品兵部尚书萧振国，要拿下她的乌纱简直易如反掌！”
　　“你们简直是目无王法！”
　　“哈哈！王法？姑奶奶，我就是王法！来人，给我动手！”
　　呸！简直是女人中的败类。这家伙太猖狂了，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子彦，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一步！改日再会！”没走几步，我又回头挥手补了一句“你有空可以到县衙找我！一定要来啊！”
　　“后会有期！”喧嚣的人群中，那白色身影显得飘然出尘。

　　“住手！”等我气势汹汹的冲进人群，就傻眼了。面前四五个五大三粗膀粗腰圆的女人，凶狠的瞪着我。
　　“哟，哪个不怕死的敢管本小姐的闲事！”一个脑满肠肥穿金戴银的女人瞟了我一眼，她身后的两个女人蠢蠢遇动，摩拳擦掌。汗，这些家伙还是女人吗？我眨了眨眼，咽了口唾沫，满脸堆笑向后倒退：“呵呵！误会，误会！我只是路过！”
　　“臭道姑，凑什么热闹！”
　　道姑？有了，我又努力堆起做作的笑容道：“其实贫道略通看像算命之术！像小姐您这般雍容华贵，仪态非凡必定是出生官宦且位高权重之家啊！”
　　“罗嗦什么？快滚！”
　　“哎！让她说。”萧小姐一挥猪爪，脸上横肉一颤“说得好有赏！”看她春风得意的样子，想是我刚才的马屁拍到位了。
　　“所谓‘天一生水，于物为精，地二生火，于物为神……’”糟了，我给忘了，后面是什么来着？我装模做样的反复念叨着“于物为神……”寻找对策。不远处，在灯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水，让我刹时灵光顿现“小姐，这里的光线不太好，不如我们去那边看吧！”我边说边故作随意的往湖边靠近。待他们都走近，我才缓缓开口：“所谓五官呢！就是指耳、眉、眼、鼻、口。耳为‘采听官’，眉为‘保寿官’，眼为‘监察官’鼻为‘审辨官’口为‘出纳官’。我们看相的透过这五官，判断一个人的运势吉凶。”
　　看他们被我唬的一楞一楞的心中暗自好笑，当然其中有一人除外，那就是被挟持的柳春华。他正站在我的对面，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星眸深邃。
　　我别过脸，清清了嗓子：“小姐的五官就生的极好，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萧小姐被我说得心花怒放催促道：“继续说啊！怎么个好法？”
　　“八字刀须眉生的是英武非凡，虎目圆睁与日月同辉，鼻如玄胆厚实有肉，最好的就属下面的这四方口了！”
　　“四方口，怎么说？”
　　“四方口的寓意就是小姐您有口福，尝尽天下美食，吃遍四方啊！”
　　“真被你说着了，什么山珍海味珍禽异兽，本小姐我没尝过。”
　　“还有这耳朵，耳垂丰满标准牛生耳啊！萧家以后定是人丁兴旺财源广进啊！”
　　“好！说得好！赏！”
　　我故意走到岸边，望这湖水摇头叹息：“可惜......”
　　“可惜什么？”萧小姐果然上前追问，我伸脚一绊，她庞大身躯立时落入水中，水花四溅。两旁的家丁刹时乱了阵脚，纷纷跃入水中。
　　我趁乱拉起柳春华就跑，边跑边回头讽刺：“可惜，合在一起是分明畜牲相！哈哈哈！”。

　　怕他们追来，我便拉着柳春华跑出了灯会长街。
　　一直跑到石桥上才停了下来，大口喘气“啊！不行了，跑不动了。”我找了一处台阶坐下，撩起衣摆煽风“热死我了，你没事吧？”
　　“没事！”他也挨着我坐了下来。
　　也许是刚才跑得太急，头上的帽子早已不知去向，盘着的长发也披散下来。发丝被汗水浸湿粘在脸上、颈脖处很是难受。在我和三千烦恼丝“搏斗”时，一支碧绿的玉簪出现在眼前。我茫然的转头看他，指指自己：“给我？”
　　他点点头，见我满脸狐疑又道“不要误会，只是暂借大人盘发而已。”
　　还以为这家伙转性了呢？我悻悻的接过玉簪，摆弄了半天也没能将头发盘上。汗，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用啊？看到我对着玉簪不知所措的样子，柳春华不禁菀尔“还是让卑职来为大人效劳吧！”
　　我闻言一愣，他也不等我回答径自来到我身后，挽起我的长发用手指轻轻梳理后盘了个髻，然后用玉簪将发髻固定。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顺畅熟练，最后还将我脸旁的几缕碎发捋到耳后。这样朦胧的月色，这样亲密的动作，让气氛显得十分暧昧，也让我有点局促不安。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我故作轻松的说“谢谢啊！没想到你梳发髻那么在行。呵呵！”
　　月光下，他星眸微闪嘴角扬起：“卑职也没想到大人不但会制作走马灯贩卖，还会看相算命之术啊！”
　　原来他早就看到我了，我还像傻子一样躲他。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反正，你救我一次我帮你一次，咱们互不相欠！BYEBYE！”
　　我转身准备下桥离开，身后又传来他略带笑意的声音“谁说互不相欠的，大人还欠我300两银子呢！”
　　我又转身回到原处，指着他的鼻子刚要回嘴“你......”
　　湖心亭处突然传来“砰！啪！”的声响，夜空中顿时绽放出一朵朵五光十色绚烂夺目的火花。
　　我兴奋的抓着柳春华的手臂：“烟花？是烟花！”
　　“很稀奇吗？每逢重大庆典便会燃放烟花，大人没见过吗！”
　　我抬头仰望天空中那些转瞬即逝的光芒，喃喃道：“看过，只是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看到！”
　　烟花漫舞天际，湖中倒影相衬，让我有种仍置身于现代的错觉。

　　隔日
　　小袁上门来找我，特地送来卖灯所得银两。当晚我早把卖灯的事，抛到了脑后，看完烟花就回了家。红绣虽有去帮忙但为了寻我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当中全靠小袁一人顶着。这样的不劳而获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为答谢她，我便和红绣硬拉着小袁到喜福楼吃饭。
　　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红绣脸色突变：“萧玉珠？”
　　我顺着红绣的目光看去，真是冤家路窄，那个萧小姐正带着家丁迎面走来。我怕她为昨晚的事找我们麻烦，用衣袖挡脸有意遮掩。
　　“哎哟！”
　　由于我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萧小姐身上，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路人，我忙回头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
　　转回身时正对上那个萧小姐，没想到她看到我后，刹时脸色刷白夺路而逃。我大惑不解，红绣一脸鄙夷的唾弃着萧玉珠，好象以前有什么过节。
　　到了喜福楼，落座后我便询问红绣，她绘声绘色的向我叙述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姚木兰”和他们初到驿站时，便碰上了这个横行霸道的萧玉珠。这只“猪”没有官衔却在驿站白吃白喝不算，稍不顺意还打骂驿丞。“姚木兰”看到此景，上去就劈头盖脑的骂了萧玉“猪”一通。萧玉“猪”恼羞成怒，让家丁围攻“姚木兰”。没想到“姚木兰”还会些拳脚功夫，但终究是势单力薄寡难敌众。还好有一位高人出手，将那群走狗打的满地找牙。萧玉“猪”是吓的屁滚尿流，当下留下银子滚出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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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天一生水，于物为精，地二生火，于物为神……”摘自《相术神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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