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活该你倒霉！》南岛樱桃

27、宝钗病×姐妹情

　　韩氏怀孕的消息使得庄陈氏心情颇好，两个正经媳妇都无法管家，正好便宜了她娘家侄女南香，高兴之余，对二爷远征茜香国这事，她多少有些担心。庄家世居京城，三个小子都是抡着刀枪棍棒长大的，骑大马挽弯弓，这些都难不倒他们，水战……这也忒不靠谱。那日圣旨下来，韩氏在震威堂里关上门就发作了一通，夜里同老爷说话的时候险些哭出来，最南边皆蛮荒之地，天高皇帝远，谁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真要凛儿去送死？老爷，您也想想办法。”

　　“闭嘴！”庄翼德拱手，那个忠君爱国，“妇道人家只需管好后院莫言前朝之事，圣上派我儿率三万精兵南下与茜香国对抗，这是对老庄家的信任，身为大晋子民，我们义不容辞！”

　　几句话听完，庄陈氏屁也放不出来，她整个已经不好了。

　　“花那么多财力物力供养水师，关键时刻竟当起缩头乌龟来，我不管什么前朝后院国事家事……这是让我儿赶着去送死啊！你怎么能答应？怎么能答应？”庄陈氏哭成傻逼，就算再怎么不待见儿媳，三个儿子那是她的依靠，尤其老大因为平妻事件被圣上责罚，恐有好几年无法升迁，她虽迁怒过二房，冷静之后想明白了，老大从四品，老三正六品……在大房真正崛起之前她的地位名声还得仰仗老二。

　　庄凛，年二十一，一等侍卫，正三品。前途光明着，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祸事？

　　难不成是这房媳妇娶坏了？

　　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就很难拔出，林氏嫁过来之前她三个儿子都好好的，将军府其乐融融……自她进门，大房率先倒了霉，怎么现在竟轮到二房了？

　　别说，从某种意义上讲，庄陈氏真相了，林燕玉就像是催化剂，她的到来点燃了将军府内部矛盾，本来，老二未娶妻，除了太太之外内院就只有韩氏一个主子，身为长嫂，便是摆架子耍威风也不会拿小叔子怎样，再说，韩氏作为长房嫡妻，有儿子傍身，在将军府的地位安安稳稳……林燕玉出身并不高，她若长得平凡些，别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韩氏还真提不起兴趣同她斗，谁让敬茶那日硝烟味这样浓，燕玉表现得太出色，女子多善妒，韩氏能坦然接受这么个妯娌才怪了。

　　若是土生土长的林燕玉，新婚夜就过不了，庄二爷便是仕途坦荡身边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到最后还是孑然一身……托特女汉子顶替原主活下去，情节发展自然得倒过来。

　　这一晚庄陈氏睡得很不好，第二日便是庄凛出征，他从将军府出发先得去侍卫营集合校场点兵，然后才能骑着高头大马率队南下，离开京城。几个爷儿陪着他到侍卫营又一路送到城门口，至于府中女眷，只在门口目送一程罢了。瞅着身着银色铠甲的硬朗青年自转角消失不见，燕玉沉默转身，然后，她被庄陈氏迁怒了。

　　就连丫鬟婆子都泪盈盈满脸不舍的望着庄凛离开的方向，身为嫡妻，爷儿前脚刚走，她连缓冲时间都省下来，潇洒转身准备回房。本来，情谊在心中，不是靠表面功夫装出来的，庄陈氏就爱这些虚的，瞧燕玉那淡定模样，她一口气堵着怎么也提不上来。

　　“林氏，你急匆匆是要干什么？”

　　“还有什么事比送凛儿出征更重要？”

　　燕玉纳闷，智能管家HHP直接爆掉，“亲，这个时代上战场是长时间高危险作业，作为二爷家的好媳妇，你表现得太淡定太稳重了，这样的行为引起了太太的强烈不满，请立刻切换影后模式，扭转在婆婆心中的印象，避免小佛堂三日游！”

　　她就转了个身，情节竟然如此严重？

　　听到婆婆的责问以及管家大人的提点，燕玉并没有回身挽救，她身子微微颤抖，以慢镜回放的速度转过来，脑袋瓜微微垂着，小脸上满是悲伤，泪珠子摇摇欲坠。“母亲可有吩咐？”

　　卧槽！二媳妇都成这样了，便是有千万个不满庄陈氏也无法说出来。

　　这么多下人看着，二奶奶为啥急匆匆转身，那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落泪这一幕，她若强制责罚，少不得会落了名声，庄陈氏脸色一黑，很快又调整过来，“还有人会笑话不成？你这孩子，怎么就这样傻呢？”

　　“燕玉明白，只是……放不下二爷，听说茜香国的水军很是英勇，二爷从未打过海战……”

　　庄陈氏脸色刚刚好些，听到这句又落下脸来。

　　“老二媳妇，慎言！”

　　“圣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能够妄自揣测的？从今儿起，你就好好在惊雷馆里待着，给老二诵经祈福，保佑他平平安安回来，休要再说这等祸及全府的话。”

　　将军府阖府陷入悲怆基调的时候，荣府梨香院中，薛宝钗病了，这倒赶巧，又同上辈子一样。她还记得那时候的光景，因在病中身子骨倦怠，她穿着蜜合色棉袄，搭葱黄绫棉裙，外衬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懒洋洋坐在炕上做针线，忽闻门口有动静传来，帘子掀开竟是宝玉。那时候，贾宝玉对她也是极体贴的，两人同坐炕上相互交换看了金玉，两世为人，宝钗依然能想起贾宝玉那时的表情，他笑得极好看，一口一个“好姐姐”……初初进府本谈不上什么感情，也就是妈妈有心，姨娘撮合，因为感受过宝玉的温柔体贴，她慢慢也投了感情进去。

　　明知道那人是个多情种，明知他最在意的是林妹妹。

　　当初总想着年轻时候谁没点旖旎心思，成了亲便该醒悟……谁又曾想到这是一条不归路呢？

　　起初的时候摇摆不定，想走元春的路子进宫去挣个体面，又被荣府的景茂繁华迷了眼，姨娘总说喜欢她，一年一年拖下去，薛家的银子填了好些到大观园里，同贾宝玉成亲那时几乎是没得选择了。林妹妹先走一步去得干净，后来四大家族陆续都翻了船，谁又落得好下场了？能够重活一世，薛宝钗便是再傻也不会走上前世的老路……她害怕这富贵气派的荣国府，若是可以，永永远远也不想迈进一步。

　　若不是被茜香国挑衅，圣上遣庄凛带兵前往南部支援的消息吓得病倒，宝钗恐怕还不明白自己的执念……她再次病倒在梨香院，宝玉和黛玉前后脚来探望她，听到林妹妹那句拈酸的调笑“嗳哟，我来得不巧了！”……一切就好似回到原点，那时候黛玉也是这么说的，宝钗还记得自己的回答：“这话怎么说？”

　　不要，不能！她决不允许自己再陷入那样悲惨绝望的境地！

　　薛宝钗是骄傲的，像是富贵牡丹，不该败在荣府里。

　　想到这里，她灿烂的笑了，“这话该打！我无聊了好些时候，只盼着妹妹过来陪陪我，能说几句话也是好的……”

　　仿佛没料到宝钗会这般亲热，黛玉并没有立刻接上话，直到被宝玉引着做到炕上，她才用绢子掩着嘴清清淡淡的笑开了，“我刚听说姐姐病了，眼巴巴赶过来，竟还招了这些闲话。”

　　这两人你怨我我怪你，气氛反倒比上辈子和睦些，当初为着贾宝玉明争暗斗，宝钗不争，矛盾自然就随风去了，黛玉寄人篱下心思虽重些，有时说话也不好听，却并不是坏心眼的，个性使然罢了。至于贾宝玉，瞧着姐姐妹妹嬉笑和睦他自然是最高兴的，巴不得这样的时光永永远远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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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钗尚在病中，宝黛二人也就没留太多时候，说了几句便告辞出去，瞅着两人出了院子，薛姨妈这才掀帘子进了里屋，她做到宝钗身边拉手道：“我的儿，你对宝哥儿到底有没有……妈妈定是帮你的。”能将她生病的原因脑补成宝玉黛玉同进同出关系太好……薛姨妈也是奇才，宝钗脸色还有些苍白，她勉强提起精神笑了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妈你相信我，我想着哥哥不喜读书，经商也是平平，我薛家占着皇商的头衔，没个顶梁柱撑着，长此以往怕是不成。我愿入那九重宫闱搏一搏，为家族挣个体面。”出生皇商家族，她本就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加上知道之后十多年的局势走向，至少不会输给贾元春。

　　独独林燕玉这变数，她没死，影响的不仅仅是武显将军府二房庄凛，还有林家的未来。

　　茜香国女王怎么会贸然发兵？她记忆里从未有这一遭。

　　圣上又为何让庄凛带旱鸭子过去打水仗？

　　是荣华富贵提前到，还是庄家老二的催命符？

　　宝钗揉揉额角，她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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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番外1：

　　林燕玉将兔崽子们生下来的时候大抵没想过十几年后他们位列朝堂的模样，彼时，二爷已经坐上正一品大将军之位多年，比刚成亲那会儿多了一股子成熟稳重之气，林燕玉倒没多大变化，全不像三十余岁的妇人，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五妞在花灯节撞上番邦小王子，相爱相杀半年，排除万难嫁了过去，剩下这四个兔崽子让庄凛操碎了心。

　　将军府的接班人妥妥的是天生神力的阿大，他走的是二爷的老路，自侍卫营起手，BOSS也是老熟人，正是呆霸王薛蟠。鳌禹与容云鹤都是有大才者，先后升官，重任就落到薛蟠肩上。阿大在侍卫营混了三年，终于同兄弟们在朝堂上碰了面，别当升官容易，虽入了朝堂，堪堪只能掉队尾罢了。

　　老庄家一门武将，到这一代正式大洗牌，三房之内独阿大承衣钵，别的都走了斯文路线。因自带祝福BUFF，意料之中的，庄小二年纪轻轻就进了太医院，“瘟疫科”专家。小三子紧跟自家小叔的步伐，杀入工部，将自个儿在机关暗器方面的天赋才学发挥得淋漓尽致，幸而贾家早已倒了，若让二老爷贾政瞧见，非得呕出一口老血。人比人气死人，此话正解。

　　小柿子生来就比哥哥妹妹弱一些，被燕玉精心照看着也没多长出二两肉来，十五岁的少年瞧着清俊单薄得紧，小子生而睿智，学富五车，聪明人的想法凡人是很难理解的，小子读书的时候不见得多认真，只随意翻翻罢了，满肚子都是坏水儿，天天教唆哥哥们干坏事。这些细节当然瞒不住林燕玉，知道又如何？甭管是天文地理或是民俗，但凡你能问出口的他都对答如流，起先庄凛还总在亲朋面前炫耀，就这聪明劲，妥妥的是状元郎的节奏。等他见多了小柿子策划的那些“无头公案”，丫唯一的愿望就变成了如何将小子导入正途，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二爷自个儿就是个行事无忌的，观其一生，到底没混账到这份上。

　　小柿子自幼研读兵书，等他混账得差不多，就跟着亲爹东奔西走。其体能不能胜任武将之职，却不能阻挡二爷逼他将歪门邪道服务于军队的决心。小柿子入伍了，以狗头军师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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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业于太医院的老二是不用上朝堂的，每日天不亮就跟着亲爹坐轿子入宫门的仅阿大、小三、小四。幸而模样肖似庄凛的小二子不用参与此项活动，稍微脑补一下那场面，就能想象皇帝水湛会有多肝疼。

　　虽不用面对两个“庄老二”，排位四、五的两只长得是完全相同的，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美丽的脸，有好几次话到嘴边，水湛又给咽了下去。他分明是想表彰庄家三子为墨门工程学的发展做出的杰出贡献，一抬眼就对上小柿子乌溜溜纯然的大眼……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看似纯良内里蔫坏……这些词都是庄凛自个儿说出口的，真难以想象，模样肖似的同胞兄弟品性差异咋就这么大呢？

　　水湛那点疑惑当然瞒不过小柿子，品性什么真真不是重点，就他看来，智力差距才是分辨两人的最稳妥手段。

　　<<< 番外2：

　　五妞远嫁漠北已一年有余，四小子还没有处对象的打算，受过开明教育的女汉子还算淡定，二爷hold不住了。彼时他才明白当初爹妈想尽一切办法求他娶媳妇的心理。

　　某日，夫妻俩在将军府那颗外星品种的桂花树下闲聊，不期然说起此事。

　　“鳌呆子家的毛毛头已经定了亲事，那小子比小四还嫩些，咱家这几个混账咋就不开窍呢？”活到这把岁数，二爷真没为别的事这么焦虑过。燕玉拿了本册子翻着，相公一开口她就将手中的书卷放下了，瞧他是真着急，这才抿唇笑道：“姻缘天定，你急什么？”

　　这真是燕玉的心声，想想她自个儿的经历，隔着遥远时空的距离依然来到这里，说起来，她与庄凛这一段可谓是先上车后补票的恋爱。

　　想来的确如此，这四个字却没能安慰到庄凛，多少年夫妻，庄凛虽还不知燕玉真正来历，却已将她的德行摸了个七七八八，老庄家最本事的是谁？不是位高权重的自个儿，也不是小四那人见人怕的鬼见愁，最有手腕花样层出不穷的绝对是夫人燕玉。庄凛为啥着急？还不是被老爷子催出来的，彼时庄翼德已经年近花甲，身子骨虽然硬朗，年纪总是大了。人老了，想法就不同了，庄珏倒是娶了妻，几年下来也没生出半颗蛋，从满怀希望到彻底失望，老爷子将全部的筹码压到了二房这边，不可避免的，庄凛三天两头被他请回本家喝茶。

　　“当爹的还管不住儿子，你个混账！”
　　“啊啊……气死我！”
　　“老子管你那么多，大老爷们还没小孙女干脆！”

　　想当初，他本人也经历过这一遭，庄凛很理解四个混球，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下阴招，不过……豹子头林冲怎么上了梁山？一个字，“逼”啊！

　　庄翼德撂下话来，不说四个，今年至少得有一个娶媳妇，庄凛想着这的确不算过分，便应下了。动嘴皮子的是庄凛，真正做事的还是燕玉，某人使美男计将媳妇迷得七荤八素，尽心伺候了好几轮，终于得了句心安的话。

　　“嘚，我想想法子。”

　　一两天是瞧不出成果的，半个月之后，二爷发现四混球之中最蔫坏的小柿子有情况了，只看当初容云鹤的反应就知道，甭管多聪明的人，陷入爱河之后智商都得降低。小柿子比容云鹤给力很多，他看上的不是语言不通的外国公主，也没同人家姑娘相爱相杀多年。

　　按照其余三只的说法，被四弟看上的女子，也不知是幸运或者不幸。他用全部的计谋织成一张可怕的网，只要你前脚迈入就再也挣不脱逃不掉。

　　进展是飞速的，之后两个月，小子主动向爹妈说起此事，二爷正忙于皇帝交代的大case，真没注意儿子们的变化，猛地听到这个，他直接瞪成牛眼。还是燕玉淡定，允了儿子的请求，将事情安排好之后让嬷嬷将小子送出去，然后才回头安抚二爷。

　　“他这是开窍了？”
　　“嘛，谁知道呢？”

　　燕玉不会告诉二爷，为了替夫君排忧解难，她从小柿子入手，各个击破……女汉子做了什么？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儿，你是最理智的，莫让儿女私情绊住脚步才是，好男儿志在四方！”

　　这些年，林燕玉已经很少启动赞必死技能，效果却一如当初，真真好用。

　　<<< 番外3：

　　林黛玉嫁了，薛宝钗生了，福朗思牙公主到底没能拿下心中的男神，她同容云鹤相爱相杀纠结出一段异国恋曲……整个京城悄然无息的发生着变化。

　　所有人中，贾宝玉怕是最惨的，他用生命在诠释“作死”这两个字的真谛。

　　贾家这个传承久远的家族在贤德妃逝去之后迅速没落，导火索是贾雨村事件，几番调查，事态越发严重，王夫人与马道婆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也被翻出来，贾政这才知道呆老婆背着他干了多少抄家灭族的混账事。

　　放利子钱是其一，同逆贼勾结意图谋反是其二，还有什么长幼尊卑不分……到这一辈，贾家子孙承袭的是一等将军衔，挂的却是国公府的牌匾，简直嚣张妄为。

　　翻旧账大抵是□□传统，虽然侥幸通过秋闱考上了举人老爷，贾宝玉那些破事又被翻了出来，同小戏子厮混，意图挖水溶墙角，调戏容家大少，不学无术，买文章充数意图蒙蔽当朝大学士……那些早有决断的公案再次提起。墙倒众人推，贾家败了，彻底败了。

　　几遭审下来，贾家犯的那些事多为二房所出，余下的就是老太太的功劳，同大房那边真没多少干系，宝钗听说之后还惊讶了一把，后来想起，因为几年前游湖事件以及之后的集古轩假货案，贾赦对古董的兴趣猛然降到最低，就连古扇也不迷恋了。这位国公府大老爷上辈子可是死在古扇上头的。贾赦没多上进，吃喝嫖赌照样走着，世家子都这么干，只没做违法乱纪的事，贾赦尚且如此，莫说小家子人户出身的邢夫人。贾琏小两口也是大房出身，为王夫人驱使了好几年，一来二去到底看穿了这位吃斋念佛好太太的真面目，王熙凤险些就着了亲姑妈的道，好在抽身及时。

　　阴差阳错之下，大房竟瞥了个干净，罪孽都让老太太、王夫人以及贾宝玉那混账顶了。利子钱的确是牵连全族的罪，圣上仁慈，抄了荣府，将罪臣罪妇发配，对大房只意思意思稍做惩罚而已。贾赦一脉，人虽没事，爵位剥了，家产抄了，啥都没了。

　　做到这份上，水湛还能摆出慈悲模样，痛心疾首慷慨陈词。

　　什么贾家有负圣心，他本着慈悲心肠，留他一条血脉……偌大一个国公府就这么散了，几乎是在同时，甄家被抄，后两年，因误服药意外身亡，比起上辈子倒是多活了好些年，甚至全程见证了甄、贾两家的败落，到底没逃脱盛年殇逝的命运。王子腾去后，王家后继无人，终日薄西山，四大家族只剩薛家一门。

　　呆霸王走了官道，宝钗也嫁进了武将家门，薛姨妈将握在手里半辈子的皇商资格让给同宗旁系，淡出是非，由此，大晋朝彻底洗牌。

　　<<< 番外4：

　　庄凛又做着同样的梦，像是一部冗长的戏剧，主角是媳妇燕玉。

　　那是超越大晋朝土著想象力的绝对高科技时代，出门有飞船代步，回家有仿真机器人管家操持家务，手持弓弩戈矛想上战场？那里是光炮机甲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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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不重要，感慨过后，真正吸引庄凛目光的是梦境女主角。连着半个月，庄凛不停的梦到林燕玉在托特星球短暂的一生，还算甜蜜温馨的婴儿期，因为天赋激发日渐尴尬的童年，那些冷漠的嫌恶的目光……终于，她被抛弃了。那时林燕玉还小，她自愿进入研究所，成为怪老头们最感兴趣的观察对象。日子同样煎熬，生活到底有了保障，她入学了，凭借过人的天赋进入了战歌学院……

　　起初，在梦境之中看到不一样的媳妇，二爷兴奋着，片段越多他越难受，满身怒气压抑着无法发泄。

　　是梦境？亦或前生？

　　难怪她不畏惧自个儿骇人的体质，原来，竟是一路人。

　　庄凛并没有想到穿越时空这档子事，大晋朝现有的科技水平压根无法解释这样的状况，你说借尸还魂？林燕玉并没有受过什么致命伤。某人压根不知道他那原装正品的媳妇已经被做死在喜床之上。

　　怜惜很多，怀疑很少。

　　他没有说出纠缠半个月的梦境，只越发心疼燕玉，托特女汉子也察觉到夫君气场不对，老夫老妻这些年，竟似回到新婚，日渐腻歪了。

　　“老爷，可是西洋舰队来犯了？”出征前最后的甜蜜？
　　二爷皱眉，摇头。

　　“还是本家又出了什么乱子？”打预防针讨饶的？
　　眉头皱得更紧。

　　“难道是从什么青楼里带了好妹妹出来？”这问题就严重了。
　　再让她胡乱猜下去还不把人气死！庄凛狠狠啃上燕玉的唇，说的不如做的，那些前缘旧梦不提也罢，媳妇有他疼着，好好过日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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