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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倒霉奴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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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国,庆帝在位15年,皇宫内。
寒风刺骨,呼啸的寒流伴随着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中飘零的洒落下来,不,不应该说是飘零,是雪花从空中以飞快的速度砸下来。丝毫不管地上已厚到腿骨的雪。
就连树上的树枝枝丫都已结成了冰,雪砸在上面都积攒的厚厚的一层,仿佛枝桠马上就会断,而事实上,它已经断了几个。
这般天气,只叫人坐在宫中盖上几层厚厚的被子,烤着火炉,吃着热的食物都觉得寒冷。宫中甚少有人出来,只有抱怨着值班穿上厚衣的的护卫。
而与这截然不同的是一旁的的宫墙内的奴隶院子,没有房子,只有几个烂木头和稻草堆成的‘房子’,而因下着大雪,堆积的大雪随时可能压塌这院子里唯一的房子。
院子里的监工拿着牛皮鞭,睁大着眼睛双手叉腰盯着干活的奴隶们,那架势,仿佛奴隶们是他的杀父仇人一般。
没错,国法规定,奴隶等于牲畜,无任何地位可言,通常奴隶是代代相传,可以说一经为奴,便代代为奴,只有立了军功才可脱离奴籍,可少之又少,自建国以来,脱离奴籍的便只有一人,可常年来被虐待的伤又岂是那么容易便好的,在成为平民一年后,便郁郁而终,而个别奴隶,是战俘或是犯了大罪才会被贬为奴。
在下着大雪的日子,没有人会让奴隶休息,大批奴隶则跪在院子里干活,更有勤劳的监工怕贱奴偷懒,自告奋勇拿着鞭子在下奴院子盯着。
在众多奴隶中,角落有个人正在洗衣服,这个人正跪着洗衣服,低着头,到腰的头发拿着一棵枯草只简单的束缚了一下。
身上穿着夏季穿的粗衣麻布,却破破烂烂,衣服早已看不出颜色,衣袖只到了手肘部,衣衫到了腿骨处。
细看,这人身上遍体鳞伤,从烂的衣衫边里看,他的身上有好多伤,却是层层叠加在一块,有的伤口正在流血,有的伤口已化脓,有的已起枷,确实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再看,洗衣的水上面已有一层薄薄的冰,本已伤痕累累的双手泡在水里,怡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因前一天跪的太久,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瓷碗,若是一般的奴婢本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谁叫自己是下贱奴隶,好巧是碰见了新上任的的大总管,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就倒霉了,被罚50大板,禁食一日,又好巧他已经两日没有吃东西了,这禁食根本是雪上加霜,从昨日,他就开始洗衣服。
眼看快洗完了,只见一人从院中走来,怡然一见,立刻趴在地上,标准的以额触底,“下奴拜见郭公公。”
郭公公本就埋怨因这个卑贱的奴隶昨日摔了碗碟,不小心划破了衣服,又因总管新上任不好说,更加没好气的,自然手中的拂尘就挥了两下抽在了怡然的背上,尖声尖气说道“总管仁慈,见你悔改,不想伤你性命,命洒家叫你将衣服洗完,去宫外李记买些酥鱼,明日赶这个时候回来。”
这大冬天在李记买鱼可不是一件好差事,李记酥鱼做的很是好吃,但供货量少,多半买不到,应是大总管喜欢吃鱼的命令传下来,这郭公公记恨他才叫他去买,但可以出宫,也算是一件好差事吧。
“多谢公公仁慈,下奴有错,理应该罚。”怡然维持着标准的奴隶跪姿说完。
郭公公没好气的扔了钱和出宫的令牌后快速得回屋去了,怡然不由得苦笑了一番,捡起钱和令牌放在一旁,身体忍不住轻颤。忽地,又去洗衣服了。
他可没忘,衣服洗不完就领不了今日的饭,他可不想再饿肚子了,离明日还有一天,他可以早早过去,或许可以有时间睡上一觉。
洗完了衣服,他去奴隶房领了一块糠饼,快速吃完便换上了自己平日里舍不得穿的一套棉布衣服,出了宫,便坐在李记门口,等待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