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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三章 顾倩兮 2 ...

  •   出自医生的感觉,我发现顾倩兮的身子很虚弱。下意识的想要过去扶着她,被一双冷冰冰的眼睛拒绝,我耸耸肩自个化解尴尬。

      直到上了出租车,顾倩兮并没有专门的注视着我,而是自言自语说,我不能在他们面前露怯。

      我洞悉了女人的心理,自嘲似的笑了笑,也不答话。

      她真是个坚强的女人呀。

      车开了。

      良久,女人才看着我说,这回麻烦你了。

      本来能够帮聂小倩或者顾倩兮做些事情,我的确很高兴的。听见女人这么着一说,我反是怪怪的感觉,不是欢喜,也不是不欢喜,千转百转,随口说道,你可清减了。

      顾倩兮一愣,脸上似乎有几丝的微红闪过,随即直直的瞪着我,两只又黑又深的眸子如同锋利的尖刀,我毫不退让,也直直的盯着女人的双眸。两个人,四只眼睛就这么的近距离的对视,彼此谁也没有偏离,没有说点儿什么。

      坦言之,我在不做精神医师后还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的观瞧她的样子,渐渐的,我记忆中的聂小倩的影子和面前的女人合二为一。

      她紧绷着脸,嘴角微微翘起,一对儿浅浅的酒窝衬在端正清丽的脸上,妩媚中透着男人都少有的刚强——这是聂小倩所不曾有的。

      我的心里翻过来覆过去的倒腾着,也不知道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终于,女人在对视中败下阵来,颊上有红色的晕,于苍白中显得分外妖娆,她便要把头扭向窗外,我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拢胳膊把女人搂在了怀里,那时候我的心脏要蹦出来了。

      顾倩兮挣扎了几挣,我是铁定的不会松手,慢慢的,女人也听之任之,安静的伏在我的怀里。

      女人是一种极复杂古怪的动物,我始终也琢磨不透她们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顾倩兮竟开始嘤嘤的抽泣,声音轻,但压抑,她的肩膀一起一伏的,抽动了我的心,让我手足无措。若不是对于今天的经历和顾倩兮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我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冒犯是导致人家姑娘哭泣的罪魁祸首。

      也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走过来的,年轻的女人领着一帮兄弟,其中该有多少的酸甜苦辣呢?我轻轻的抚慰着女人的脊,有几多酸楚。

      我和司机说,师傅咱稍慢点儿,成吗?

      成。

      师傅是北京人,四十有余,五十不足,有豪爽气,大抵是那种不和乘客说话就觉得特别扭的人。自我们两个人上车起,几次张口都见情形不对而作罢,现在恰好搭上我说话的机会,说道,这夫妻俩没有不拌嘴的,可是这吵归吵闹归闹,吵闹之后该着干嘛咱干嘛,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顾倩兮渐渐止住了哭泣,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那师傅聊天,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去纠正师傅的语病。

      过了街就是蓝色妖姬的地方了,顾倩兮不自在的看了我一眼,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媳妇,我点头说,没问题,看不出来的。

      女人又小心翼翼的拿纸巾擦了擦眼睛,我屁颠儿屁颠儿的把用过的纸放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走吧,大家都等急了。我温柔的说。

      似乎经过了出租车上的交流,感觉上更亲近了。

      唉,你等等。顾倩兮扯了扯我衣服袖子,把你衣服脱了。

      我脑子嗡的一下,如同中了毒,耳边有仙乐雷动,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女人指指我外套胸口上巴掌大的一片泪渍,我才明白了些事理,无辜的说,可不可以不脱?

      顾倩兮一抬眼眉,呲着她的小虎牙。

      我乖乖的把外套脱了,大冬天的在外边走穿一羊毛衫,我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我。

      女人有些赤裸裸的眼神瞄了我身子半天,说,你可够瘦的呀。

      都是肌肉嘛。我摆了个肌肉男造型。

      就你,哼哼!赶紧走啦。

      女人很不给面子的往前走,我卷巴卷巴可怜的外套跟在后边,十足的像顾老大新收的小弟,头一天跟大佬出来收保护费。

      大光头和板寸他们大概也没料到事情如此利索的解决了,个个透出兴奋之色。

      我非常的纳闷,顾倩兮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够折服这些平素里所谓的杀人不眨眼、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的混混们。他们在她的面前,都是温柔异常,跟一群乖顺的小猫似的,包括大汉大光头。

      这个钢铁般的男人,此时竟满脸虔诚的,哽咽着说,老大,你可回来了,赵大鹏狗日的没难为你吧。

      女人大气的一摆手,止住大光头的话头,我在那一时刻想到了以前英国的首相铁娘子撒切尔夫人,她好像也类似的挥手……

      一个小黄毛,竟然扑进了顾倩兮的怀里,哇哇的哭。

      一个大男人你丫哭个什么味呀?我心里酸不溜丘的想,又对这小子充满了艳羡,恨不得立时投入顾倩兮门下做个小弟。

      一个小时过去了,人们情绪依旧高涨,我也几乎有些感动。

      大光头也不知道第几次被兄弟们挤出了顾倩兮为圆心一米半径的范围,此兄突然看见了被排挤到门口的拎一外套极不雅观的我这个闲人。

      西大夫,大姐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这个。大光头挑大拇指大义凛凛的给我拍板定性,并且,化拳为掌在我瘦弱的肩膀上来了两记落英神掌以视鼓励。

      就这两下好没玄的给我拍地下喽,我呲着牙直冒凉气,挤着肌肉摆出谦虚的笑,运气好,老大的运气好。我不知觉的和大家一样叫女人老大来着。

      接下来,又有几个兄弟来结识我这条好汉,他们是帮精力过剩的家伙,且都喜欢拍人肩膀,结果,我可怜的俩肩膀都肿了。

      我暗自发誓,今后一定不会拍下属的肩膀,一定。

      小云,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服务生,给我搬来把椅子,我点头表示感谢。

      落座,几个年轻人围在我身边询问具体过程。

      我也是有些失态,奇特的经历和艳遇让性格中的浪漫主义和不安分因素悄悄抬头。我唾沫星子乱飞,该夸张的地方夸张,该加工的地方加工,把个过程塑造的是一波三折惊险无比。

      他们都说,像您这样的,不去学单田芳说评书真是亏死了。

      另一个女服务生叫小苏的,是个长舌丫头,眼尖嘴长,西大夫,大冷天的,你怎么把外套脱了?

      我一个没留神实话实说,你们老大让我脱的。

      啊?

      两个女生的眼睛瞪的倍儿圆,水汪汪的看着顾倩兮,脸上有迷茫的神情。

      大姐,西大夫说你让他脱衣服来着。

      我恨不得把小苏长舌妇掐死。

      顾倩兮瞬间变的冰点十足,丫说什么?开玩笑也有一限度,哥哥?

      我这是招着谁惹着谁来着?

      众人看我的眼神古怪,若不是我在女人威严的里面觉察到一丝的温柔和歉意,冲我的性子,我当下就得撂挑子不干了,爷不受你这气。不过,我又想,我要是撂挑子了,这帮老大会不会马上变脸子把我给磕一顿,可能性极大,简直是必然的,咱好汉不吃眼前亏。

      气氛有些尴尬。

      板寸出来打圆场,大姐,大姐,今儿是喜事,西大夫他没别的意思,就是一玩笑,您别见怪,西大夫你说是不是?

      我赶紧顺坡下驴,不好意思的说,是,是,您见谅。主要是我觉得和各位在一块儿,脱一外套,他看起来比较酷……

      众人皆笑。

      我心里决定,从今往后不再招惹顾倩兮。

      我坐在吧台边上,喝着一只叫蓝色妖姬的酒,是小云调给我的,她带着些歉意的神色,说,这是酒吧最好喝的酒。

      我什么味也喝不出来,尽顾着郁闷了。郁闷的事情有二:一是得意忘形犯了顾倩兮的忌讳,受打击鄙视还不能反驳;二是遇上尴尬的场面想要告辞离去,却被大光头强留下来吃酒。

      板寸和几个兄弟出去装罗酒席,顾倩兮领着两个女服务生给受伤的人做简单的救护。

      我眼睁睁的看着大光头被缠成了个木乃伊,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他最大的伤口不过是肩膀上的个几厘米都不到的口子。

      这几个女人客串护士的本领,实在不敢恭维。

      大光头稍微的表示了一下关于伤口处理的不同意见,就被某个暴力女人在光头上来了两下,你丫是男人吗?

      这个男人只好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求援。

      我假装没看见,忍着,我可不敢轻易撸顾倩兮的虎须。

      后来,群众的呼声高涨。几个不怕死的家伙躲的远远的,冒死进谏:西大夫不是大夫吗,大姐不是常说让专业人士来做的吗?

      顾倩兮愣了愣,说,我去洗个手。就自顾离开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小云和小苏也舒了口气,伤员们也舒了口气。

      快点儿,快点儿,要死人了。哎,我说你们大夫不是救死扶伤吗,看着这么多伤员怎么无动于衷啊,你丫快点呀,摆什么谱儿……

      一口气说一大长串的,除了长舌妇小苏,没有旁人了。

      我于是撸胳膊挽袖子赤膊上阵,解救了一干在邪恶女巫蹂躏下敢怒不敢言的伤员们。

      虽说清创包扎比不上急诊室的大夫,可我比那几个人不知专业了多少倍,后来男人们纷纷的和我喝酒表示感谢。

      初时,顾倩兮在场我有些矜持,说,高了高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男人们就说,西大夫,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要是不喝我这酒,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又说,我一会还开车回家呢,大家的心意我领了。

      顾倩兮冷笑说,喝醉了这么大一酒吧就没你睡觉的地方?是男人的干了这个!说着亲自给我满了一杯。

      我是受宠若惊,仰脖子一口闷了,一团热火噌的窜上来了,我眼睛发直,说,这哪是扎啤呀,这他妈是小二!

      男人们喝了声彩。

      我是真高了,曹,顾老大,我也敬你一个。

      大光头,你要不喝我这酒,你丫就是不给我面子。

      板寸,咱哥俩走一个。

      孙子哎,你喝不喝。

      ……

      那杯子小二闷的坏了事,肚子翻腾的难受死了。我挣扎起来,地下爬了一堆人。

      小云妹妹,现在几点了?我得回去了。

      两点四十了,你丫别回去了,就这里歇着吧。

      我模模糊糊,好像看见是顾倩兮说的来着,又似乎是小云,我看不清楚,而且那个女人还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我得回去喽。

      我一抡胳膊没站稳当坐了个屁墩儿,哗的一下,痛快极了,然后不省人事。

      人呀,有不痛快时候千万别喝酒,一喝就醉。醉酒后说不出的难受,我觉着脑袋瓜子要涨开了似的,又好像里面生长了蛀虫,呼吸之间吸食你的脑髓,生疼,耳朵里面老是嗡嗡嗡的叫,天昏地暗。

      我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似睡非睡,那种感觉非常的坏,既不是熟睡的香甜,也不是清醒的宁静。我分明能感觉到周围有人在走动,可始终没有力量睁开眼皮。

      我不断的喊口渴,然后有人拿给我水。

      我越喝越是口渴,渴的非常的厉害。

      五六点左右,我自己起来喝了一次水,发现自己睡在个单独的房间里,外面有红色的灯光照进来,我看见墙上有格瓦拉的图片。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墙上的格瓦拉冲着我笑,我也冲着他笑笑,倒头接着睡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的听见耳边有人说话。

      大姐睡了吗?

      恩,刚刚睡下。

      我本来无意窃听别人的私隐,可是即然说话的内容似乎关于顾倩兮,我突然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不能动弹,只好听任她们的闲话飞入我的耳朵,我悄悄的做了一回不光彩的角色。

      苏儿,你说西大夫是大姐的情人吧?

      不会吧,大姐怎么会看上他?这个混蛋吐了我一身,想着就恶心死了。

      我的大腿上挨了两下。

      喂,那你说,大姐为什么还照顾了他一夜,而且,西大夫听说大姐出事不是也很快的赶过来了吗?

      也对哈,说起来,大姐还让把他的外套给洗了。

      可是,白天大姐对他又发那么大的火儿。

      傻丫头,这个傻子当着兄弟们,让大姐下不了台,纯属自找不痛快……

      打是亲骂是爱?

      切,你懂的个屁!小屁孩儿一个!

      你才是呢!

      你是!

      你才是!

      嘘……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到九点钟左右,非常不小心的从两个姑娘嘴里听到不少关于顾倩兮的闲话,我不由的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女人,或许,以前我对她或者聂小倩的了解,只是管中窥豹罢了,甚至也许只是我单方面的臆想。顾倩兮和我毕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又一次发觉自己对于女人的理解很是肤浅。

      小苏横眉冷对,看样子要把我吃掉似的。我装作很纳闷的问,小苏妹妹,我是欠了你的钱没有还吗?你干嘛劳苦仇深的看着我,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还好意思说!

      长舌姑娘的脸都绿了,她的姐妹小云拉着她的胳膊——这姑娘要来揍我。

      小云大致的解释了原因。我假作恍然大悟,一面暗自鄙视了下自己,一面感觉到某种兴奋和快意。这不会是人的本性吧?

      我面色沉痛而深刻的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并许诺有机会请两位美女吃饭。长舌姑娘坚决要求北京饭店级别的,我看在她让我重新认识一个女人的份上表示同意,且约定了日子。

      小苏把我的外套扔过来,说,看看有什么不一样啦?

      洗过了?

      后者一副你丫白痴的神情,恶狠狠的说,废话,用脚都看出来了!

      小云插话,是大姐吩咐给你洗的。

      小苏鄙视我说,我跟了大姐三四年了,没看见过她对人……

      你要走了。

      顾倩兮突然的出现在门口,长舌姑娘马上闭嘴,背着老大,冲我吐吐舌头,溜之乎。

      我点点头,虽然偶然的知道昨晚女人照顾了我有些感动,我依旧用了保持距离的扑克牌脸,没有多余的表情。我还是决定和顾倩兮保持距离的好。

      我去送送你吧。

      女人说完也不等我反应过来,先走了。

      我只好随其后,她的性格如此吧。

      顾倩兮要开车送我回去,丫满身的酒气,准得让警察找你麻烦。

      警察不拦宝马的,我坚持道。

      当然这是不会有结果的。女人利索的开了车门,我才发现钥匙竟然在她的手里。

      我坐上副驾,顺手把那准备着的又没有使用的十万块钱纸包,扔在了后边,有清脆的声音,是钱的声音,蛮好听的。

      顾倩兮颜色没有任何的变化,淡淡的说,坐稳了。

      车动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当然,主要是我没有心情说话,我扭头观瞧车窗外边的景物和行人。

      我有些伤感,本是期望了很久的感情,刚刚可能有个开始的时候,由我亲自判断了死刑,一时间我很想念我的苏小小。

      ……

      啊,那个……顾老大,我口渴的厉害,想去超市买个水。我怯生生的说。

      那个称呼真是犯了难,直呼其名吧,好像有点不大尊敬的样子,说喂喂之类没有特指的,似乎的更加不尊敬,我斟酌的时候,顾倩兮有看我来着,我一紧张老大这个词汇就脱口而出了,我可能有些害怕这个女人,现在。

      好呀。

      女人露着牙齿很奇怪的笑了,同时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跟犯了什么重大错误一般,做贼似的溜进了路边的×××超市,这个面子可是丢到家了。

      我拧开了一矿泉水,胳肢窝下又夹了一只,边喝边过去结帐。

      我似乎看到一个熟人,另一个出口的管结帐的绿色制服姑娘好像是苏小小她们宿舍一同学,特别的像,叫屠娇娇。我多少有点印象,主要是这姑娘长的倍儿冷。

      不会吧,屠娇娇怎么着也是一名校生,不会来这儿当一售货员吧,哎,不对呀,她还没毕业,是勤工俭学来着……我喝了酒后的脑袋瓜子到底还是不大灵便。

      三块整。

      面前的大嫂已经打了价钱,飞快的拿出一塑料袋。

      好的。我脑子里思量着屠娇娇的事,伸手摸钱包。

      哎呀,我钱包呢?我突然的发现钱包不在上衣里,裤子里也没有。丢车上了?我嘴里嘀嘀咕咕的,惹那大嫂不高兴了,说,您快点儿,后面还有人等着呢!我分明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火辣辣的目光,排队的人的确不少。

      我赶紧说,不好意思,我钱包落车上了,我马上给您取去。

      不用了,我帮他结吧。旁边伸出一只手,捏了三块钱帮我结了账。

      这那好意思呀,我马上还给您……哎,你怎么下来了。

      结帐的是顾倩兮。女人现在的面部肌肉比较柔和,说,你钱包落车上了,我就知道你得让人卡住喽。

      我摸摸脑袋,笑说,多谢,多谢。

      西风,你跟我这么客气干嘛呀?顾倩兮的脸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有香气袭人。

      我一阵慌乱的递给了女人一瓶水,支吾说,我一喝酒就废话特多,嘿嘿。

      顾倩兮也嘿嘿的笑了两声,说,就这么着吧,我回去了。

      成。我拿着矿泉水的瓶子拦了一出租车,开门,把女人让进去。

      告别后,出租车走开。我回身把那空瓶子塞进垃圾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这两天一直在琢磨一问题,也有鄙视自己的成分在里头。丫怎么说也是一心理博士,怎么就偏偏琢磨不透这个女人的想法呢?

      喂,西风。正这时候,有人突然的喊我名字。

      我被吓了一跳,后背上都有汗珠了。

      顾倩兮的车又回来了,女人从窗户里冒出头来,说,西风,我们还是朋友吗?

      是呀。我点点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你要常来酒吧啊。

      恩。我挤出个笑脸来,您这酒吧以后打死我也不去了。

      那好,再见。

      再见。

      第二次送走了顾倩兮,我发动了自己的车子。

      路上我总觉得在那超市里头被那大嫂一搅和忘记了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呢,钱包什么的也都在呀,我翻来覆去的想,可始终也没记起来到底落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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