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除夕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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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沙都。”侠客旁若无人一般一翻身子从窗口翻入了我的新租的房间。
我顺手抛去一个枕头。“做什么啊，睡觉呢。”
他顺手接过我的枕头，另一只手扬了扬几张表格，发出哗啦啦的声音。“身体检查，出来了。”
“怎么样？！”我一个激灵。“果然是有什么异样的对吧？那个时候，我确实感觉到不对劲的。很大的可能是体内被注射了什么……虽然医院检查不出什么，但是如果是念能力的话就难说了，所以我才特地回流星街一趟……”
“啊啊……你先听我说嘛。”他打断了我，之后清了清嗓子：“一切正常。”
他坐在我的床边：“果然是错觉吧……”
“没有！真的啊！！”我才不会相信错觉什么的呢。一定是真的，我的体内，一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在萌芽，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它而已。
“唉——”他叹了一口气。“比起这个……除夕夜就要到了哦。”
“滚啦，你们这群蠢货说什么要吃火锅，真是愁死我了。”我身子一转干脆不管侠客。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知道他又下去了。
背对着他的我叹了一口气。
之后到了除夕夜那天……我家……
“嗯……切菜啊……”小滴拿着菜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是这样么……
“等等等等等等等！”我劈手夺过菜刀，“我来就好了。”我呵呵笑着，额头渗出冷汗。刚才那一刀下去手指就没了喂。
“嗯？”玛奇转了转手中的剥皮刀，看了看左手的土豆，“像这样……一点一点地削掉皮……”
我双手合十，两眼放光地看着玛奇，满意地点头。“嗯嗯，做的不错！”
嗯……派克姐盯着手表看了看，又看了看锅。“确实……我记得沙都说过这汤要煮20分钟的……过了……多少分钟来着？”
却被另一双手拉到了一边去。定睛一看，是芬克斯……他一脸焦急的样子，使劲地扯着我的衣服。“喂喂，我说沙都，你真的要让她们帮你做菜么。”
“本来火锅就很难做啊……”
“可是她们……”
“啊对了对了！”我想起了什么，递给芬克斯500戒尼，“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调味料回来啊，迟了商店可就关门了。那个……我想想，辣酱……嗯……胡椒粉……酱油……醋……还有……带点啤酒回来好了。窝金可能要喝的比较多，不够拿的话叫飞坦侠客他们和你一起去好了。”
“喂喂，我是说真的……”
“好啦好啦，快去……”不顾芬克斯憋屈的神情，我把他推出了门外。
两个小时之后，热腾腾的火锅基本就准备就绪了……
旅团的成员也陆陆续续都到齐。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我特地买了一张超大的圆桌，中间的大锅翻滚着泡沫，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从我这里隐约可以看见锅中的汤料泛着奇怪的颜色……
“那……那个，快吃吧。”我抽搐着眉毛，却自动站在了远离火锅3米远的地方。“都是大家一起做的对吧……”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派克姐她们做菜……没想到……居然……
做出了黑暗料理一样的东西。
“嗯？你们怎么了？”派克姐面无表情地吞下了泛黑的土豆片。“很好吃哦。”
“难道说……你们怀疑我们的手艺？”玛奇冷冷地扫了一桌子的人，有些不愉快。
“怎么……怎么会呢！！！”窝金哈哈大笑，脸部肌肉已经陷入抽搐状态。
派克姐这个时候忽然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卫生间。
在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石化状态。
“果然……还是不能吃了呢……”
最后，难得的除夕夜，大家围着桌子，喝着啤酒，唠着一些琐事。侠客提出要打牌，而我和旅团里的女性们一起围成一桌子打麻将。
库洛洛在这个时候倒像是成了外人一样。虽然一直都加入着我们的活动，但是却一直都保持着奇妙的冷静。这样的冷静，和旅团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在午夜十二点之时，窗外咻的一声响起，紧接着炸开了好几声，天空被照的绚烂无比。是烟花……
我第一个冲到窗口去看。
“喂！大家快起来！是烟……”回头，却愣住了。旅团的各位，不是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就是趴在桌子上意识朦胧。不远处的库洛洛放下了手中的库洛牌，对我做出了噤声的动作。
“嘘——”顺便微微阖了阖他漆黑的双眼。接着他双手插在裤兜走近了我。“今天晚上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一会吧。”
啊……嗯。
“那个，库洛洛。”我蹙了蹙眉，这问题憋在我心里好久了，最终还是决定开口问道。“西索他去哪里了？”
“西索？”他似有些诧异地低头，看着我，眼里包含了一些我看不清的东西。“准备猎人考试去了吧。”
“嗯。”猎人考试是1月7日开始，时间不远了，那家伙说过今年还要参加的，我怎么忘记了这件事。
……
“你不问我吗？”我开口。
“什么？”
“问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西索那个家伙……库洛洛，我觉得你变了好多。”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情感不对，立刻转移了话题，将内心的另一疑问开门见山地对他说道。
从几年之前就开始变了，和流星街的他有些不同。虽然外貌除了变老了一些没有什么变化，性格也还是那样的性格，但总觉得哪里不同了。
“人不都是会变么。问我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
“话是这么说没错……”
“与这个相比。我倒觉得，你变得更多。”他话锋一转，倒让我心惊了一下。
“什么？”
“错觉吧。总觉得你和以前不同了。不……不是以前，是和最近的你有很大的不同。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直觉？”我有些好笑地问道。“库洛洛，连玛奇都发现不了的事，你也不可能发现的。”
“是么？错觉么？”
“也许是吧。”我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库洛洛，你是不是瞒了我们，好多事情呢？”我转过头看着他，看着他波澜不惊的双眼，期待他的眼中会闪现什么惊慌的光芒。
然而没有，一潭死水一般的寂静。
“为什么这么说？”他问我。“不过，就算真的有，我也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是啊，毕竟我也不是旅团的成员。不过，有些事，就算是旅团的成员，你也不会说出去的吧。有些秘密，就是一辈子烂在肚子里，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正解。”他答道，“不过，我果然觉得你还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如果你实在是不肯说的话就算了。”他别过头，避开我的目光。
“这几年，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啊。”我站在床边，抬头望着夜空。烟花已经不再绽放，四周陷入了万籁俱寂。“但是遗憾的是，这之后，你也不会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是比这几年发生的事更多。”
“即便如此，时间也要一直走下去不是么。”库洛洛猜不出我到底想说什么。
“库洛洛。”我转过头，笑道：“你再也不用防范我了。我不会再整天嚷嚷着要加入幻影旅团的事儿了。不过……就算如此……我也不愿意离开你们。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直在一起的时候的事么。”
“不记得了。”
不留情面的家伙！
“真是奇怪，明明不是在幻影旅团里，明明是自己死皮赖脸地过来和飞坦干架。结果为什么就自然而然地和旅团里的各位成为朋友了呢。”
库洛洛沉默，等我继续说下去。
“老实说吧。我其实……骨子里都一直是自卑的。我也很抗拒别人，很害怕接近别人，更害怕别人接近自己的内心。所以，我会离开你们，一个人独自地生活这么多年。很不可思议啊……没有人陪伴，孤独地过了大概……呃……4……5年？”
“不对。”
“不对？那……果然是4年？”
“是21年。”
“？”万分不解地看着那个黑发的男人，看着他的目光波澜不起，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你从出生起，就注定你不会相信别人。从出生起，就注定你永远都是孤独一个人。”（注定孤独一生……）
“为什么这么说……”
“人只要有思想，就是独立着的。就永远都不可能，走进别人的内心，更别说会有别人来理解你。朋友只是表面的，虽然会帮你，但是不可能帮你吃饭，帮你睡觉。正因如此，一个领队才会需要一个领导者，领导着散乱的个体。”
“那么你……”潜意识中，觉得他在说幻影旅团……
“没有错。我是在说幻影旅团。”
“呵……”我低下头，“这种事我当然了解啊。不过……问你一件事好么？”
他点了点头。
“幻影旅团的人员可以不断更新，无论什么人都会加入。然而这样的幻影旅团，能够撑到何时而不散？一个团队的人不断地更新，总会有摩擦，总会有野心勃勃的人想要改变这个团队的初衷。你如何能够把握幻影旅团能够永远地存在下去而不会改变？”
“我从来没有想让旅团永远存在下去……不过……正如你所说，确实会有那些有领导意识的人，妄图改变团队的初衷。而这样的人……”他抬头，看着我，我忽然觉得他的眼中夹杂了别样的情绪。“我是永远，都不会让他加入的。”
我忽然一怔。
库洛洛……怎么样都不肯让我加入幻影旅团……
“我明白了。那，最后的问题，库洛洛，你有没有，稍微有一点，拿我当朋友看？”
……
“啊，居然伏在墙角睡着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除夕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