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大爆炸]同居攻略》衍衍多

5、第 5 章

　　那一瞬间，我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Excuse me！我想，既然是你撞上了我，为什么不先说一声‘sorry’？”站在我面前的真人版Sheldon Cooper开了口，他眉毛扬的高高的，语气是让人觉得非常欠扁的音调。

　　……我想一点都不复杂，那就是觉得这家伙真是货真价实的Sheldon Cooper。

　　也许是他主角的光环冲淡了本身的态度，我竟然呆呆的开口：“……I am sorry……”

　　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着依旧呆呆地看着他的我，不满的扬眉道：“Please！我想我现在需要下楼了。”

　　我才发现自己两只手扶着两边的墙，把楼道占得满满的。

　　我的心因为激动而飞快地跳着，反而没去在意他话里的不友好。我让开路，让这位Sheldon Cooper有足够的空间下楼。

　　他下了楼，我却仍然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站着。两秒钟后，Sheldon Cooper突然又折返回来。

　　我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看他站在我面前，停了下来。Cooper环着手，低下头审视的看着我，我则完全没有弄明白他要干什么，疑惑地仰视望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听了我的话，他突然似乎一下子生气起来，就像我对他做了什么无礼的举动。

　　“I’m sorry！”Cooper大喊，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看，直到我的脊背发凉，“我想你应该明白，在我看向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你出现在这栋公寓中的意图了！这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

　　……他说得太快了，但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话！

　　我拿出考四六级的专注拼命地听，无奈他连读太快，声音不大，用的好多单词都是生僻词，我云里雾里，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请你慢一些，好吗？”我费力的仰着头看着他，希望Cooper能够理解作为一个外国人的苦衷。我记得他在电视剧里还是很善良的，应该能够体谅我的听力不好。

　　但很显然，他的宽容是不存在于对脑子不好的人的鄙视，明白了我对他的要求的Cooper像是受了侮辱一样，愤怒而不满意的看着我：“难道你连基本的英语都不精通吗？”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叹息着摇头，然后用那种刻意放慢了速度、甚至让人反感的语速，配着手势夸张的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能清楚的从他的语调中听出刻薄的鄙视，他轻蔑地目光和刻意的手势让人反感。一种怒意在我的心中酝酿。

　　这一次Cooper真正是用一种露骨的鄙夷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你的言论使我再一次刷新了对你智商的估计，小姐。我想问你来这里有何贵干，以此来体现我良好的社交技能，可你却不知好歹的用你那低于常人的大脑来驳回我的好意，这令我非常不爽。”

　　他放慢语速，这好像使他浑身都不自在——也使我听清楚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一种被人从上到下唾弃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像对待一个人的罪行，就要把他拉到光明的地方□□着批判。我当然很愤怒，愤怒的浑身颤抖，大脑“嗡”的一声响，僵硬的站在楼梯上。

　　这就是Sheldon Cooper？看起来真的很……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莫名其妙、自我感觉良好！！

　　忍耐，我告诉自己，他可能将会成为我的新邻居，我得友善的对待他，要不然在搬进新家之前就把人家给打了，实在是不好不好。

　　“要是他不这么说就不是Sheldon Cooper了……”我在心里默念无数遍，然后转身就上楼离去。留在这里我可能就控制不住自己隐藏的暴脾气了，以后哪怕是和他做了邻居也必然不会深入交往——以他今天的言行反衬出他平时的品行来看，他还指不定怎么鄙视我呢，哼！

　　被我抛在身后的Cooper喊道：“Hey！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严肃地问：“我为什么要回答？”

　　我继续上楼，手指尖因为激动有些微微发胀。

　　在拐角处，我听到他在我身后受了冒犯一样说道：“Oh，真是无礼！”

　　我用一声冷笑回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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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东是一位和善而有些臃肿的老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穿着格子衫，挺着啤酒肚，浓密的胡子已经花白了。和Cooper不愉快的扬长而去后，我没有心情在楼上呆着，等在二楼拐角处的Cooper下了楼后也跟着下去了，就看见了这位房东先生，他看起来有些烦躁。

　　“你好，”我走过去跟房东先生打招呼，“您是扎布尼先生吧？”

　　扎布尼先生也发现了我：“是的，徐小姐吗？”见我点头后，扎布尼先生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和我一起进入公寓，“您非常守时，徐小姐。这栋公寓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内部一点也不破旧，除去5A一共住了9户人家21位居民。”

　　我点点头，接着听扎布尼先生介绍。再一次看见坏掉的电梯，突然想确认一下它损坏的原因：“扎布尼先生，这个电梯是坏掉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扎布尼先生：“哦，别提那个了！已经坏了好几年了，大概是在零四年，好多住户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电梯里面突然发出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爆炸了——那段时间大家都以为是恐怖分子，搬出去了好几家。然后电梯就再也不能用了。”我听着，果然和记忆中的原因契合无比。只听扎布尼先生接着说道——“我倒是怀疑是四楼那两个家伙干的，尤其是那个姓Cooper的，看起来疯疯癫癫，总是说一些让人搞不懂的话！”

　　我回想了一下Cooper下楼的时间，询问道：“刚才从楼上下去的那位，想必就是Cooper先生了吧？”

　　扎布尼先生一脸菜色的点点头，担心的问我：“你们刚才说话了吗？他有没有说什么——说什么不好听的？”

　　真是太不好听了，我咬牙：“……真的让人不舒服啊。”

　　扎布尼先生担忧地说：“其实……除了Cooper，公寓里的其他邻居都十分和善，至于他……他……你只要躲着他别遇见就行……”

　　我黑线，同时也感受到Cooper可怕的威力。

　　扎布尼先生问我要不要先到房子里看看，我立刻点点头。

　　到了五楼，房东拿了钥匙开门。我们进去后，真心觉得这个房子真的不错。

　　整个墙面是天蓝色的，我想应该是上一户漆的，整个客厅显得挺宽敞，厨房也不小，可以放一个中等的餐桌，阳光也非常充足，不会出现白天还要开灯的情况。

　　“房子一点都不破旧，而且阳光充足，住在里面非常舒适。”待我绕着客厅看了一圈之后，扎布尼先生开口说道，“除了原有的家用电器之外，冰箱和空调的制冷都可以，不用再换新的。我可以打包票，这间房子确实很棒，并且它也并不贵。”

　　我认可的点点头，看着房子也只有六七十平米的样子，布局却那么不错，真的是很好的房子。

　　我非常心动，这间房子的确比自己现在租的好了很多，也很干净，除了落了一层灰之外没什么不好的。我还主要看了一下卧室，放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书架也足够，还能留下空间放小沙发。最重要的是它一个月租金不贵！以我自己现在的经济收入不用找别人分担房租也足够了！

　　悔恨，以前怎么就没有找到这么好的房子呢？我甚至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搬进来的心思。

　　唯一令我不满意的是楼下的住户。

　　看电视是一码事，自己硬往上撞也是一码事，以刚才Cooper来看以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了，单是他一系列琐琐碎碎的问题，无中生有的恐惧，就足够我喝一杯的。

　　……可真的非常心动。

　　管他呢！一番思想斗争后，我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只要自己不去招惹他，他凭什么来烦我？！有个Amy应该能够降服他，或许可以利用她谨慎的防备小三的心理，不让Cooper靠近我——虽然我知道，就算他靠近我也绝对不会看上我，我也稀得理他。

　　我把心一横。

　　“徐小姐，您对这个房子满意吗？”待我回到客厅，扎布尼先生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斟酌着：“我觉得还可以，但毕竟不敢确定，还是想多看几家……因为我也不是很急着住，要是住进去后有什么问题就不好办了。”我的样子真的一点也不着急，其实心里早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但毕竟是怕被人坑。刚来洛杉矶那一阵第一次租房就被宰了一笔，之后我总是很小心。

　　我等待着扎布尼先生的回答。

　　扎布尼先生认真地说道：“徐小姐，您相信我，这间房子真的非常不错，我是真心地在向您介绍房子，请您放下心来。”

　　我听得出这位房东先生真的十分真诚。我看向扎布尼先生，他也平静地回望我。最后我如释负重的笑了起来：“非常谢谢您，先生。”

　　我突然一下子放松了，一直僵着的身子也放松下来。自己之前的试探也变得那么可笑，但是我却是无比的开心与感动。

　　扎布尼先生冲我和善的微笑：“一个人该做的和不该做的，孩子，我都活了半个多世纪了，自然是知道的。我们明天将租房协议签了就可以了。”

　　我笑着交了二百美金的订金，告别了扎布尼先生。

　　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来到这异国他乡总是不够安心，种族歧视的人会蔑视我，都说要淡定的对待这些事，但要是真的经历真的很难不伤心。我真的是非常感激扎布尼先生和布雷克先生。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哪怕这个词隐约的含着贬义，我也得说，扎布尼先生和布雷克先生，真的是我敬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