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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所谓的病 ...

  •   凌飞在他面前晃晃手,真诚的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真的饿了。”去了日本料理店又不点吃的,他差不多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哎。

      赫乐清抓过眼前的手,冰凉细腻的手感,他忍住想要揉捏的冲动,咳了一声,道:“那,我给你去下完面条吧。”确实,半夜三更的,是个人都该睡了,只有自力更生。

      “你做?”凌飞怀疑地看他。

      “不然你凌二少来做?”赫乐清掀开被子下床,“我可是有练过了的,你就等着品尝好了。”

      说罢,整理了一下被子,细心地调整了下他的姿势,让他躺得更舒服,“有几本杂志放在床头柜,无聊的话可以看。”

      凌飞点点头,看着赫乐清出去了。结果不到一会,他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只杯子。

      “你要是渴了的话,水也放在床头柜了。”看着凌飞乖乖的点头,这才又放心的出去了。

      凌飞拿过那杯水,轻啜一口,是温水,他又放回床头柜,拿起本杂志,是本有关世界著名钢琴大师的介绍。

      看了看卧室,发现和他在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不管是窗帘的颜色,还是桌上那个飞机模型的摆放角度。

      凌飞想起他这次的发病,迷迷糊糊中还能感觉到一直有人守在他身边,一直鼓励他照顾他,支撑着他抗下去。

      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上很难表现出他现在心里的复杂情绪。他自己也很茫然,他觉得自己该感激他,要么也该有对无法回应他的爱的愧疚感才是,但是他并没有,他只是觉得很好。没错,这样很好,有人这样子关心自己,把自己当做是他的全部一样,这样的感觉,好想要一直拥有。他觉得开心,觉得温暖,没有内疚,没有抱歉。这样是不对的,一定是不对的,他把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一动不动。

      赫乐清这是端着碗面进来了,看到凌飞闷在被子里,放下手里的东西,忙把他从被窝里面拖出来,看到他因空气不顺而面色潮红,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凌飞摇摇头,好奇的看向放着的那碗面。

      赫乐清见此搬出一张床上桌,又把凌飞扶起来,这才端上那碗面,“咳,你吃吃看。”

      那碗面其实很素,就是清汤挂面的样子,但是不知道是凌飞真的饿了,还是赫乐清有点真本事,总之这面条的香味一直诱惑着凌飞饥饿的五脏庙。

      凌飞在赫乐清即使努力克制了但还是明显看出满满的期待的神情下,慢条斯理的挑起一筷子放进嘴里,清淡的口味,说实在的很合他心意,但他就是默不作声,把对赫乐清竟然会料理的惊讶暂时藏里起来,还故意略皱着眉头露出很为难的样子。

      赫乐清看他这副神情,有些急了,下碗面其实很快,而赫乐清之所以在下面忙碌了好一会儿,就是因为他反复做了好几次,自己也一次次的试吃,自觉做的还不错才端上来的,结果看凌飞一脸难吃的样子,心想不至于这么难吃吧,他急急问:“不好吃不好吃吗?”

      凌飞就在赫乐清急吼吼的心态下装模作样的吃完了整碗面,最后喝了口汤,悠悠的用纸巾擦擦嘴,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味道不错。”

      赫乐清见他不言不语吃了一整碗,有些明白他是在耍他,听他这么说,心里舒了口气的同时,又是一阵磨牙,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得意:“怎么样,我手艺不错吧?”

      凌飞真诚的点点头,奇怪的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是饭店就是外卖,不见他施展手艺啊。

      赫乐清收拾碗筷,敷衍着说:“就最近呗。”

      扳过他的脸,凌飞带着不明意味的笑:“专门为我啊?”

      身子往后一退,脱离他的手,顺手把碗筷放到一边,赫乐清坐到床边,却是板着脸:“我只是尽我的待客之道,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的意思——我是麻烦?”

      “凌二少说笑了。”赫乐清面无表情的说着假,耍别扭。

      凌飞眼骨碌一转:“行,那我还是回家吧,不好再打扰赫总。”说着,当着掀开被子作势下床。

      赫乐清自然是抓住被子一把裹住他,不让他动,声音提高,“大半夜的还回家,你就这么想凌然!”

      “明明是你自己别扭。”凌飞摸摸鼻子,双手交握乖乖躺在床上,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那颗在他正上方的头,“大半夜的,你就不能别别扭了?”

      赫乐清瞥眼他,不再作声,转手继续把东西收拾好放到一边,凌飞躺在床上侧身看着他端着东西出去,又空手进来,然后脱了身上那件浴袍爬进被窝里,一手极其自然的搭在他腰上,搂着他。

      然后两人面对面躺着眨巴着眼睛。

      “你······”

      “你······”

      两人同时开的口,又闭上了嘴。

      “你说吧。”凌飞咧嘴笑笑。

      赫乐清沉默了一会,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似乎还在担忧他的体温是否正常,“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里恍惚闪过那次在凌然的订婚宴上他的奇怪表现,直觉这两者之间有一定的关系。但又觉得凌飞一定不太愿意说,从上回他的敷衍不耐就可见。

      果然凌飞一下子变了脸色,挑挑眉,一脸懒得说,咕咕哝哝的说:“就是身体不太舒服,没什么大病。”

      赫乐清虽然与凌飞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半年,但他却十分了解他,知道他不愿说的话,就很难让他松口。

      他盯着凌飞闪烁不定的眼,想起他除了刚刚与他作对说过要回家的话,到现在为止都没说过要回家,以他的性子是绝不可能醒了还不回家的,特别是现在和他在一起过夜,更应该忌讳才是,莫非,连凌然也不知道!?

      “奥对了,你说我要不要和你大哥通个气,免得他以为我把你拐跑了。”赫乐清说着故意抬身去拿手机。

      还没伸直手,身子就被拉了回去,听见耳边凌飞说:“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赫乐清转脸看他淡定的神色,“你和他说和我待在一起?”

      “我疯了吗?”

      “没说你晕倒的事?”

      “······”凌飞眼睛半阖,“这种小事······”

      “原来你也没和他说。”赫乐清笑了起来,陈述道。

      凌飞脸上僵了一下,又迅速变得自然,“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吗?”

      赫乐清默不作声的看着凌飞,看的凌飞烦躁了,才沉声说:“你最好和我说实话,否则不管是告诉凌然让他来治你还是绑你去医院接受全身检查,我都做得出来。”

      凌飞还在沉默。但赫乐清仿佛看到他在细微的发抖,他心里一疼。

      赫乐清身子朝他挪了挪,把他的头搂到胸口贴着,他心疼似得叹息一声,“凌飞,相信我,我会一直陪你的,不管你是什么情况,我自愿无条件陪你爱你。”

      凌飞头贴着他的精壮温暖的胸,连他说话时候胸腔的震动都一丝不差的完全感受到。他好像很享受这样的姿势、温度、气氛,所以一动不动的,也默默不语的,过了好久,久到赫乐清以为他睡着了,才突然听见他说话,声音又轻又含糊,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他并没有听清。

      “嗯?”

      凌飞头猛地从他胸前抬起,头伸到他耳边,还是轻声细语,但是说出的内容仿佛炸弹一般扔向赫乐清:“我说——我有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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