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男传闻》矮树

38、第三十七回

　　那件事之后，赵淳彬却也没在找他，好像就是那种‘我给你时间，你给我好好考虑’感觉。当然，这个感觉只是贾挣尼自我定义的，实际上赵淳彬怎么想，他都还不清楚。

　　而他则选择躲在家中，现在他没心理准备。

　　赵淳彬说完话的那话的瞬间，贾挣尼整个脑袋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赵淳彬，这个场景和‘告白’的场景是这么一点相似，而且要命的是对方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对象。

　　赵淳彬再往贾挣尼靠近，贾挣尼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动身体，害怕再次遭受那夺命的接吻。

　　就电梯这么小空间，怎么躲也躲不到哪里去，没一下子，贾挣尼左右两边就被手臂围着，彼此之间再次无比靠近。

　　感觉到脸部被阵阵的呼气铺满，打在脸上的，万分难耐，僵硬着再次缩了缩身体，却被赵淳彬用手掐住下巴。

　　瞬间脸部就发出阵阵疼，贾挣尼皱着眉头瞪着，嘴里却吐不出一句话。

　　“躲什么，我这么可怕吗？”一脸的黑，语气冷。

　　其实，这个时候，贾挣尼很想点头，说真的，现在的他还真害怕赵淳彬，害怕这个人一个转眼，变相再继续折磨他。可是面对这样充满胁迫的眼神，倒是连动都不敢动。

　　“不是醉，我没醉。”赵淳彬好像预知到什么，解释道：“就算再怎么醉，以前的我都不会对你出手的。现在不一样……不要逃，我不想你逃，就像我也不想自己逃。也不是同情，别他妈给我扯同情。”

　　贾挣尼又是吞一口水。

　　“我们可不可以试一下？”

　　“试什么？”

　　“试着一起，就我和你。”

　　后来，各自没说什么，各走各的。而不同的是，在空无一人的电梯，贾挣尼像是没有力气跌坐下去。

　　谁都没注意，连他自己都发现，他的嘴角微微地翘起来，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个活到现在连初恋都保留着的人，什么经验都没有，做什么事都是越低调越好，恰到好处的与人相处，别被看得太底也别被看得太高，还打算一个孤独终身都无所谓。

　　没想到现在剧情发展得离谱，还到恋人间相处模式进展，到底恋人相处模式怎么样？更是一无所知、

　　别逃？是的，贾挣尼叹了一口，他真想逃。

　　这一天，又是一个人躲在家里的日子，过得慢，真慢。再来个第四天藏在家里，再第五天，再第六天……

　　贾挣尼皱眉头，这又是哪门子的剧情？前些天还说躲着怕见到要见到人，现在倒好，不用躲，那人压根就没找过人！

　　杞人忧天！

　　贾挣尼绝对出去透空气，拿起挂着门上的那套衣服，转身就走人。

　　到家楼下，准备开门，就见梁永站在门口，好像准备推门。

　　碰上贾挣尼，梁永扯嘴就笑，“我以为你又我给忘了！”

　　“这不准备将衣服送回给你吗？”

　　“你这没良心的，衣服穿了一个星期之后，新都变旧的才想起还回来，抱什么心态？”

　　贾挣尼嘴角抽搐：“只穿过一次！”虽然那一次已经足够让这套衣服从新沦为垃圾衣服。

　　“这衣服你留着，那里有我的体香，闻这安心，好睡觉！”

　　真不知这个人脑袋都装些什么，还体香？贾挣尼翻白眼：“拿回去，看着心烦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别，真留着，不开玩笑，我都还给你送东西来。”说着，将手伸出来。

　　贾挣尼低头一看，直接梁永手上拿着一袋东西，被大纸袋包装，看不见里边的东西：“什么？”

　　“没什么，就从家里带来的特产，给你送来，里面有一些烤肉，还一些糕点。”

　　“送这些干什么？”贾挣尼疑惑、

　　“不就是我那阿妈过来了吗，提了一堆东西来，叫我给朋友送去。”

　　“为什么？”

　　梁永这时不太敢看贾挣尼，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东西：“我妈过来帮我收东西，这就准备回家了。”

　　顿时贾挣尼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心里顿时被排上倒海的难过感填满。没认识多人，但是，梁永确实唯一一个可以深交的朋友，是兄弟般好朋友。

　　“怪别扭的，想到和你离别，心里都还疼得厉害。”梁永继续说着，口气相比干脆正经许多，“喂，我真他妈最舍不得你，别说，我们虽然认识得晚，可是却是我在这里唯一认定的好兄弟！”

　　“……”

　　“喂，看你现在是一脸什么表情，堪比寡妇，都什么表情，娘们忧愁，看着欠揍得狠！”

　　贾挣尼看向梁永，只见说话者才是一脸忧愁，也不知刚才那话是谁。

　　知道这个梁永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是比谁都敏感的心，贾挣尼也不敢表现太难过，拍了一下梁永肩膀：“电话，地址，到时候全部要告诉我。”

　　“那必须，贾挣尼你要是女的，我他妈就娶你回去！”

　　贾挣尼无奈一笑：“我看不上你。“

　　“别这样，我说真的，几天发梦都是你，都把自己吓傻了，你别不信，这几天就是想着你！”

　　说到这个层面，贾挣尼只觉得有些别扭，怎么说，这些话对于正常的朋友之间还是过了点。不太自在地移开脸，不敢直视梁永。

　　见贾挣尼这样，梁永乐了：“别告诉，你现在是在害羞啊？”

　　贾挣尼依旧躲过脸，“去你的害羞。”说得中气不足。

　　“你没发现，你这样还挺诱人的？”梁永继续调戏着贾挣尼。

　　贾挣尼脑袋瞬间冒气：“还不给我滚，有的没的，一大堆地扯，烦不烦！”

　　“真无情。心被刺疼了，该死，你赔我呗。”

　　“扯狗屁的赔，走人去！”

　　梁永没理会，一下子就靠近贾挣尼，一时间，脸对脸，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

　　“吻别呗。”梁永轻声说着。

　　如果是平常，这样的距离，一点问题都没有，以前还不是被梁永抓着头部就在脸颊上留下大大吻，那是还真没觉得有什么对劲。

　　可是那时候是那时候，这时候是这时候，特别是这个人刚才还说了这么暧昧不清话，如果闹下去，会出问题。

　　贾挣尼移开身体，将距离拉开：“喂，你玩得过了点。”

　　“其实，我们吧里，倒是常见男与男这样，我都见怪不怪，现在实验下，也是好事。别说，现在我还不真是开玩笑。”

　　“你他妈给我滚远点，还是把握点分寸，别我当成你女朋友去了！”

　　听后，梁永眼珠一颤，但是不久又笑开，直接地伸出一只手抱住贾挣尼的头，使劲地拉往自己脸上靠。一个不小心，在贾挣尼嘴角落下个吻，轻轻的吻，但是还是吻到。

　　贾挣尼楞住了，彻底楞住住，呆呆看着梁永，觉得不可置信。

　　梁永却无所谓，对着贾挣尼就笑：“你了解我，所以我特把你当兄弟，近几天我都乱找人呢。贾挣尼，再见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到时你没发财，别出来见我！”

　　这个脑筋急转弯，贾挣尼还是没从中反应过来。梁永伸出手拍贾挣尼的脑袋，“别楞了，再楞下去，傻子变疯子。“

　　许久，贾挣尼才回过神，刚准备点头，就透过梁永头部，看到站在那里的赵淳彬。不用看清楚，就知道此事的赵淳彬一脸臭，特臭那种！

　　又是一个定时炸弹，怎么就来得特巧，巧得没话说。

　　赵淳彬走上前，一脸黑，直接走到贾挣尼和梁永面前。梁永见赵淳彬，一个惊讶，上次他在酒吧听赵淳彬直喊贾挣尼就觉得奇怪，现在在这里又看到赵淳彬，更是匪夷所思……怎么这货就认识贾挣尼？

　　果然，不出的贾挣尼意料，赵淳彬能摆出这样的黑脸，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都还刚学会接吻，就找人实践了？”

　　真要发飙，这个人！

　　梁永一个怔，“刚学会接吻，谁”看向贾挣尼，“你？”

　　贾挣尼选择没理梁永，无比气愤看着赵淳彬。可是没有气一下子的事，这气还永久性。

　　“以后，等再学点别的，不是更能施展？”满嘴的讽刺。

　　梁永看贾挣尼，只见贾挣尼脸更着越来黑，好像随时就准备和人大一架。然而这个黑脸的贾挣尼，他却是没见过，一向温和的贾挣尼，在印象却从未出现这样的表情。梁永再转过头看赵淳彬，只见赵淳彬虽然一脸黑——这个表情，是赵淳彬的招牌表情，所以也不怪……但是怎么说呢，就是有点不一样。恩，不一样。

　　觉得没意思站在这里，又想确认什么，梁永拉过贾挣尼，再来个欠揍的动作，低头，一个弯腰，准备再次来个所谓的‘吻别’。

　　没想到就只是一瞬间的事，贾挣尼就消失在眼前，到另一边去。并且这是同时性地——贾挣尼移开身，赵淳彬则伸出手拉过贾挣尼，

　　梁永终于明白，一笑，将手上的袋子塞到贾挣尼手上：“没什么的，你了解我，我或许也了解你吧。”说得模凌两可。

　　就这样梁永离开了，头也不会。

　　贾挣尼看梁永的身影，一阵沉思，也一阵伤感。下一阵，腹部就被扔过来的东西猛地一击，把所有见鬼的感觉彻底消灭。

　　只听两个硬物落地的声音。顺着声音响下看，只看一个眼镜盒，和手机样的东西。

　　贾挣尼一惊，拿起地上东西，还真的是手机，而且一看是那种价值不菲的手机，顿时大怒“有钱是给你这样扔的吧？摆什么架势？！”

　　赵淳彬看了贾挣尼，“用它，租金费从你教我学费里扣。”

　　“我说过我要用手机吗？”活到现在，还真没想过要用手机这件事。

　　“叫你用就用，你活哪世纪的？”

　　“我不屑，我没那个本事用手机。”

　　“扔了吧，有本事你就扔了啊！”声音一下提高几个分贝。

　　贾挣尼又是一个僵硬——如果他是有钱人家里一位被骄养惯的成员，他真可以毫不犹豫扔，而且是往死里砸，直到手机粉碎……可惜，他不是，看贵的东西都会特别呵护那种贱命，所以他没本事！

　　此刻，贾挣尼就清楚知道——未来不是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