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系一世温暖》元夕有所梦

10、昔人何在

　　“钱妈妈，你放开我，”黛陌挣开钱三娘的手，朝着那个背影的方向追了出去。
　　“背影”站在回廊上，拿着一壶酒一饮而尽。
　　“那个……公子。”黛陌默默地走到他身边，“公子救了我一命，小女子还不知道恩人的姓名。”
　　“本是一介落拓人，姓名有何重要。”他瞥了黛陌一眼，转身便要走。
　　“公子此言差矣，”黛陌快步挡在他面前，“也许公子觉得不重要的会是别人最在乎的东西。”
　　他的眼神那一秒和黛陌四目相对，也是那一秒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熟悉的温暖的感觉。
　　“不知所云。”他还是冷冷地甩开黛陌的手，大步地走开了，剩黛陌一个人站在风里，飘动的月华裙衬托了她的消瘦也衬托了她的孤独。
　　黛陌知道他就是苏昱祁，就算她看不到了感觉不到，也不会听不出他的声音的。只是现在他的声音，少了一重亲切，多了一重冷漠。也许这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武装罢了。为了避免再受到像自己这样的人的伤害。
　　“水苏妹妹，你没事吧？”
　　“紫鸢姐，你怎么来了？”黛陌还在发呆，可是看到紫鸢迎面走来了。
　　“钱妈妈叫我来看看你。”紫鸢扶着黛陌走到院子里的木椅上坐着。
　　“钱妈妈也是多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妹妹阿，不是姐姐说你，今天你这事做得真的是……”紫鸢握着黛陌的手，眼里都是担心，“万一……万一苏公子没接住你，这……”
　　黛陌感到不安，自己的行为好像给身边关心自己的人带来了很多忧虑。
　　“姐姐你别生气，水苏以后不那么傻就是了。”
　　“我不是生气。”紫鸢的语气里满是关爱，这让黛陌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是如此善良体贴的一个人，而自己先前还因为她和苏昱祁……，“只是妹妹你刚来，碰到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处理也是正常。只是，以后要记住，不管怎么样，一定要爱惜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黛陌笑了笑。
　　“你吖，真是让人不放心的小丫头。”紫鸢用手指轻点了下黛陌的额头。黛陌心里顿觉温暖。
　　“对了，紫鸢姐，你说那个救我的人叫苏昱祁是吗？”
　　“是阿，怎么？”
　　“没什么，只是我刚才想问他名字，他不肯说。”黛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
　　“哦，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苏昱祁和紫鸢以前就相识了？“前两年他来粼县办事时便来听过我唱曲，因此就认识了。前几日他又来找我，但是感觉他待人处事似乎冷漠了许多。我怎么问他也不肯讲发生了什么。”
　　“哦，如此。”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前面楼里似乎传来了争吵声，“她人呢？”
　　“在后院……”
　　“似乎是刚才钱妈妈喊人去通知上官公子了。”紫鸢饶有趣味地说道，笑容里好像在质问黛陌和荣策的暧昧。
　　“这个钱妈妈……”黛陌脸都红了，也无法解释，否则越描越黑。
　　“水苏！”看到荣策冲了进来，钱三娘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跟着，黛陌呼地站起来。
　　“有受伤吗？”荣策抓着黛陌的胳膊，上下打量一番后，“质问”道。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黛陌忍不出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荣策生气地放开她，双手交叉在胸前，等着黛陌的解释。
　　“你别紧张，我没事，”黛陌提着裙边在荣策面前转了一圈，“你看，真的没事啦。”
　　“就算你没事，我也不会放过她们的。”荣策转向钱三娘，神情严肃地可怕，“我说过什么，她要是少一根毫毛，你这地方……”
　　“那个……那上官……上官公子啊，这件事……”一向机灵圆滑的钱妈妈在上官荣策面前变得语无伦次。
　　“这件事！这件事我就算在你头上！”
　　“荣策……别为难钱妈妈了，这件事不是她的错，是我太冲动了。”黛陌夹在荣策和钱三娘中间，以防荣策真的动火了。
　　“其实钱三娘待我挺好的，既然我没事这不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吗？”
　　“水苏……”荣策看到她这样，眼神也温柔了几分，“看在水苏的面上，今天就放过你。你给我记着，管不好你的客人，你就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是是是。”钱三娘唯唯诺诺。
　　“消失。”
　　“是是是。”钱三娘一边用手帕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后退。
　　“那我也走了。”紫鸢在黛陌耳边说，也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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