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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刺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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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心人的策划下今夜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晚。满脸怒容的忍者四处追捕偷走封印之书的鸣人,但不知是在注定还是无意的走向中只有两名忍者找到了鸣人。
一个是伊鲁卡,另一个自然是幕后主谋者水木。
水木道出鸣人体内封印九尾的事,鸣人带着封印之书愤怒的逃走。
就像玲鳞想的那样在木叶村内所有的意外都会被最大限度化解。
预料之中的意料之外的事——玲鳞的预料之中是会有援兵出现抓捕水木回收封印之书,因为鸣人的实力她清楚。虽然查克拉庞大,但是连忍者最基本的三身术都不能熟练使用的他是不可能赢那个叫水木的忍者。但是意料之外的事是援兵没有出现,水木被鸣人用刚刚学到的影分&身之术打败——压倒性的数量弥补了质量上的差距。
满身伤痕的水木昏死在地上,伊鲁卡为鸣人戴上代表木叶忍者的护额并祝他成为木叶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黎明到来,浅金色的晨光照耀在两人身上有种特别的光明气息。
伊鲁卡笑着说请鸣人吃他最喜欢的拉面庆祝他毕业,兴奋的鸣人扑到伊鲁卡身上,大大咧咧的他碰到伊鲁卡身上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改变。
师生二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离开,不一会儿一名暗部将昏死的水木带走。鸣人盗取封印之书的事经过一夜的混乱自此圆满落幕。
事件突发的快结束的也快,一切是那么顺利。只是谁都没有发现远处一棵不起眼的树旁站着一名比晨光还要耀眼的少女,少女着蓝衣,左手扶在树上大半的身体都暴露在树外,但是这名蓝衣少女就连三代火影的水晶球都没有发现。
此时玲鳞像是初临这个忍者世界做出三年的期限时一样,定定地看着左腕的手环。光晕流转的手环沐浴在晨光中丝毫没被影响,暖暖的浅金似与冷邃的海蓝形成两个极端,映在玲鳞看不出焦距的眼中,深入眼底。
良久之后玲鳞才移开眼,看向朝阳升起的东方,喃喃的细语传不到任何人耳中,“果然,还是白天的阳光刺眼。”刺眼到让人想要抹杀它的存在。转身,轻纱的裙摆在身后划出线条流畅优美的弧度,疾走两步——玲鳞消失于原地。
“火影先生,我想我们可以交易了。”玲鳞悄无声息的来到火影的办公室。虽然脑子不怎么好用,但漩涡鸣人已经有足够毕业的实力了。只要离开村子他就会被自己的无知和渺小所吞噬。
“是呢,时间也差不多了。”很平静的一句话,火影放下手中的笔从堆积如山的公文里抬起头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只是让他们睡一会儿,放心。”玲鳞指的是那几名隐藏在暗处的暗部,显然火影是明白她的话的。
“在这之前我想问个问题?”
“………”玲鳞点头示意火影直接问。
“为什么对鸣人这么上心?”
“为什么不问我对鹿丸他们这么上心?我对那三个小孩可比鸣人好多了。”
“……”三代不语,锋芒尚在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玲鳞。
“那只狐狸就这么重要?”玲鳞淡淡的音调是无法理解的疑惑,不过她对答案也不怎么感兴趣。移眼,看向三代身后一侧的窗户,透过玻璃看见因为黎明而褪去晦暗的天空,在浅金色的阳光中天空蓝的有些透明,映在玲鳞眼中却朦胧晦涩得不轻。
沉默良久之后玲鳞才继续道:“我的眼睛曾经也向他一样。”手抚上冰蓝色无光的眼眸,有种想要把它剜出来的欲望,但是冲动仅有一瞬。因为本就不高的体温又降低了几度,冰凉的四肢让她知道有人会阻止她的疯狂。
“那种眼睛所要付出的代太大,一次就够第二次是无论如何也背负不起的,所以它被时间吞噬。”连渣子都不剩的完全吞噬。
三代眉头微皱,“这句话好像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能说出来的。”精明如三代瞬间就察觉出玲鳞那句话的违和处。
这是他和她第一次面对面谈话,之前一直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复述,在那极少数的语言中虽然隐约能觉出一点奇怪的不协调处,只是那种隐隐的违和感总是让他抓不住其中的重点,但是今天这样的面对面听她说话他抓住了那飘忽不定的蛛丝。
“其实细想一下你的每句话似乎都有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从一个迟暮老人嘴里说出来的岁月感悟,而不像是出自一个花季少女的口里。
“那只是为了减少麻烦的一个借口,不,应该是谎言。或许我说的那是千年以前的事。”记忆的不完整让很多东西都变得不确定起来。太久的时间让她忘记了很多,本就残缺不全的记忆更是模糊的面目全非。现在除了那几件事基本上没有什么是明晰的印在脑子里的了。
语毕,玲鳞的身体开始变淡然后像是因为在平静的湖面中投入一粒石子而荡漾的水纹一样消失。
听到玲鳞的话三代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大惊,“千年……!不可能吧……”但是她完全不像是说谎,她到底怎么活到现在的?!难道这就是怪物的寿命?三代想起鹿久曾和他说过“她说自己不是人类”的话。
大多数时候玲鳞都是赶早不赶晚的,所以毕业分组的那天玲鳞早早的就来到了忍者学校,只是她设置了结界没有人可以看见她。
她来的早不代表忍者学校就能提高效率。看看时间差不多应该有勤勉的学生来了,玲鳞伸出食指,一只不大的冰蝴蝶在手指上猛地绽开翅膀,扇动两下翅膀冰蝴蝶飞向下面的教室中。
找到了毕业说明会的教室冰蝶停在教室外面的窗沿上,透过冰蝶的眼睛玲鳞看见里面只有一个黑发蓝衣的少年。
其实玲鳞在很久以前就用妖力改造了她的双眼,毁掉了那层对她没有多大用处的眼角膜,转而用极薄的冰层取缔。用她的妖气作为媒介连接眼球上的冰层和外界的冰晶使之看见清晰的万物。所以不仅局限于冰蝶和冰鸟,只要沾有玲鳞妖气的东西都是她的眼睛,冰晶是能将这双被改造的眼睛的用处发挥到最大的一种媒介,而那些漂亮生动的外形仅是她的个人喜好和兴趣才做出来的。
不过冰层毕竟不是属于眼睛上的细胞组织,所以长时间停留在眼睛上必定会感到疼痛。没有眼角膜的玲鳞还没一个千度近视的普通人看得清,说白了就是个睁眼瞎。但是她用冰晶取缔的那层物质却给她的眼睛带来新的焦距,即使不用刻意连接冰晶她的眼睛也比以前看的更远更清晰。
阳光和温度是冰的克星,被冰层覆盖的眼睛也是同样——过于刺眼的东西对玲鳞都是一种忍耐极限的挑战。用妖力凝聚的冰层不会因为阳光的照射而融化,但它会因为阳光的折射变得更加痛苦。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玲鳞用每天警醒她的折磨和永久的黑暗换来了无垠的视线,只要有妖力她就能看到任何地方。这种交换可以说是等价也可以说是不等价,但是不管如何这是玲鳞自己心甘情愿的交换。
玲鳞曾说过她习惯了疼。是事实,因为她的眼睛除了睡觉的时候每天都在折磨着她,没可能会不习惯。只是习惯了疼不代表她就不会疼,每天隐忍的折磨让她的脸开始麻木渐渐变成了现在这样死水一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