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殇之童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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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还需要这样？”
我的脸微微一红，随即又正色道：
“你来不会就是要取笑我的吧……”
我放下剪子，倒了两杯热茶，把一杯放到了他的面前，他好像对我的这个动作十分满意，嘴角上扬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说吧……”
“今天的事我没有想过要解释……”
什么，连敷衍一下我都不会吗？这厮存心就是来给我找气受的是吗？
我语调易冷，不悦的说道：
“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恍惚间好像掠过一声轻微的叹息，
“我们每次在一起都要这么剑拔弩张吗？”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
“要是可以的话，谁想给自己找气受啊，明明就是你……”
话还未说完，我的唇立即就被堵上了，茶叶的清香弥漫了开来，他的舌尖细细描绘着我的唇，好似意犹未尽一般的咬了我一口，我吃痛张开嘴巴，他却乘机攻占了城池。
半柱香后，我气喘吁吁的趴在床边喘气，炎玹倒是面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喝着我给他倒的茶。我故意问道，
“你是不是经常这么做……”
炎玹停下了嘴边的动作，眼神中有一丝笑意，说道：
“是不是‘经常’，我今晚就可以让你体验一下……”
我一把扯过象征着我贞操的被子，说道：
“‘约法三章’里有云你不可以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炎玹没有想到我会把这个搬了出来，愣了愣，脸上的温柔不复存在，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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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来的比其它地方早一点，虽然是秋末，却早已下起了纷纷的大雪，鹅毛般的细雪飘飘洒洒，如同三月的柳絮在天空中美丽的坠落，白纸糊窗听着雪下落的声音，无奈忘了流年已几更。
黑暗，
无边无尽的黑暗，无论自己多么渴望，却始终无法触及到那光亮。
暗室的尽头传来一记闷哼，随即伴来的是“咻咻”下落的皮鞭声，一个小女孩的跪在阴冷的地上，面前摆着一本微黄的兵法书籍，暗室几乎不可见光，只有那幽幽的白烛散发着可怜的光亮，像一个狰狞的面孔伸出着獠牙，惨白的烛光映照着女孩的脸，依稀间，竟无法分辨女孩的脸色。
在寒冷的时节中，女孩衣不蔽体，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她面色发白，嘴唇早已被咬得血迹斑斑，黑色的皮鞭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白色的亮光。
一下，二下，三下……重重的敲打着女孩的身体，女孩雪白的肌肤下早已布下了一道道可怖的红痕，溃烂处隐约出现了森森的白骨。
挥下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没有半分感情，女孩的脸部痛苦的扭曲，却没有喊出一声“求饶”，眼中的幽邃，冷酷，完全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东西，皮鞭不知不觉又加重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一角玄青色的衣袂飞入了女孩的眼帘，从来，她只见过那欲摧的黑色，早已失去知觉的眼神慢慢爬上了眼前的男子，不知不觉中竟透露出一点致命的妖艳。
男子的脸上没有表情，以一种傲人的姿态，如同看着地上一只快奄奄一息的小狗，没有怜悯，他浅哼一声，看似是对挥鞭子的男子说，又像是对她说，冷冷道，
“要是今日不能将整本兵法背下来，就别给她饭吃。”
一旁的下人一脸的谄媚的说道，
“是是，小人谨遵大人的吩咐。”
女孩从刚才开始就紧紧地盯着男子看，眼神空洞，但无论怎么掩饰都遮盖不了眼中的冷漠。男子目光微震，流露出满满的厌恶，忽然用手紧紧钳制住了女孩的下巴，
“恨我吗？哈，恨我又怎么样，这是你娘的报应，既然她死了，那就由你来偿还吧。”
一边说着，男子一只手轻轻的抚上了女孩眼角的泪痣，动作柔和，却毫无怜爱，
“果然是母女，这颗泪痣可都是勾引男人的手段，真恶心。”
说罢，重重甩开了女孩的头，落地处便是一记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一丝血注顿时从女孩的额际缓缓流下，划过了眼角，竟像一滴活生生的血泪，红的那样刻骨。
男子冷冷的声音再次滑过耳际，
“别忘了定时给她浇下一桶撒盐的冰水，她的身上不能留下任何疤痕。”
“是是，小人不敢忘。”
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原本谄媚的笑容浮现出一抹嗜血的狂妄，继续了手下的动作……
几天几夜的无眠，无休止的鞭打，寒冷的天气，定时而来的冰水，女孩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了，发着高热，便重重晕了过去。
恍惚中，又再次听到了那个男子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任何感情，说道，
“好生看着，别让她死了……”眼角无声的滑过一颗泪珠。
“小姐，小姐……”
女孩无声的躺在地上，脸色如死寂一般毫无血色，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子的声音，她吃力地用头在地上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漠然的看着这个眼前从无见过的女子。
女子的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样貌平庸，但眼中却流露出一种满满的暖色，她看到女孩在她的叫唤声中终于有了反应，忍不住欣喜，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白花花的馒头，说道，
“小姐，奴婢看到您已经两天未吃东西了，所以就从厨房里偷了两个馒头，唉，老爷也太狠心了，毕竟您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说罢，自知话不合宜，便转移了话题。
女孩定定的看着女子，嘴唇抿了抿，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女子心知其意，眼中闪过深深地哀恸，情不自制，竟缓缓的落下泪来，
“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奉了夫人的命要好生照顾小姐。”
说罢，叹了一口气，
“唉，当年奴婢的孩子像你一般大的时候惹上了风寒，没钱治病，夫人给了奴婢几锭银子，却不想孩子还是走了，夫人看奴婢生无可恋，只怕是要寻死，便要了我做丫鬟，夫人那么好的人，对下人也很好，可惜这么早就走了，真真是作孽啊……，不说了，小姐赶快吃了吧，要凉了。”
女孩眼神依旧空洞，她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来做什么的，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发自本能的，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虫子在地上缓缓蠕动着，伸出手接住了那两个馒头，发疯似得吃了起来，女子眼中流出满满的心疼，说道，
“小姐慢些吃，奴婢先回去了，有时间就来看您。”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殇之童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