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穿越大神的恶作剧》血泪烬余

10、叛徒与处置

　　“真的假的？”马上有人表示不信，一个看起来十多岁的男孩嘲笑他道：“你小子懂什么美不美的！”
　　“是真的，我邻居家的大哥是巡逻队的人，去抓东剑道那个女细作的时候，他也是参与围捕的人之一。”虎翼丸连忙提供有力证据：“小林大哥，你们都认识！”
　　小林健，村里巡逻队中实力高强的一员，但公认有贪花好色的小毛病，既是他这好色之辈说了，几个男孩子都不说话了。
　　霜冷哼一声：“好看又如何，那是敌人！”女孩子一旦有了性别意识后，听见异性夸奖同性时，总会特别敏感傲娇。
　　鬼夜丸难得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东剑道是我们西剑流的对头！对于敌人只有无情，谁还有空管什么长相！”
　　虎翼丸有些不服气，慎太郎忙打圆场道：“好啦大家别吵啦，那个东剑道的忍者长什么样，待会不就知道了！”
　　“轰轰轰！”慎太郎话音刚落，场地中央猛然间灯火通明，一名红发青年出现在木头搭建的高台上，随着他合起挡在面前的折扇，露出俊美的容貌时，气氛登时热烈起来：
　　“是赤羽大人！”
　　“居然惊动了军师大人！”
　　阵阵喧哗中，唯独阿宁有些不在状况，霜一脸崇拜，小声地对她说：“是赤羽信之介大人！没想到今天可以见到军师大人！”
　　“军师大人的溘钨斯属性是火吧！”阿宁会这么想不仅仅是因为赤羽信之介的和服主色是黑色与红色：“那位大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朱雀一样！高贵又强大！”
　　鬼夜丸瞟了阿宁一眼：“不仅知道溘钨斯，连溘钨斯的属性也看得出来，人果然是不受点压力不会成长。”
　　“我就不客气地当你是在夸奖我了。谢谢你，鬼夜丸。”阿宁觉得比起塾长大人来，鬼夜丸这款实在太好应付了。
　　霜忍笑，鬼夜丸平时是很招人嫌，但看他被阿宁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幸灾乐祸之余，真是…满同情他的！
　　“今日召集众人来此，缘由想必诸位已经清楚。”赤羽一开口，场中立刻肃静：“东剑道的间者潜入了村庄，令人痛心的是，村内竟有人在明知对方身份可疑的情况下，协助敌人潜入！”
　　“是谁那么混账，罪该万死啦！”
　　“叛徒就该自尽谢罪！”
　　“凭他也配！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没错，千刀万剐，千刀万剐啦！”
　　村民们的呼声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浪潮，赤羽信之介满意地看着不论男女老幼，都是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他抬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等待军师大人发话。
　　“把东剑道的人带上来！”
　　一个绑着高马尾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在木架子上，竖在高台中央，鬼夜丸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点评道：“主要的关节都被卸了，应该怕她自尽或者再搞出什么花样来。”
　　“长得倒真好看，可惜是个间谍！”孩子们的附近有人小声嘀咕道，虎翼丸叫了一声：“小林大哥，你在说什么？”
　　“小孩子少罗嗦！”小林有些尴尬，怎么没注意到这群熊孩子过来了呢！他周围的同伴挤眉弄眼，暗嘲这人老毛病又犯了。
　　“绪方晴子，东剑道近年被誉为最有潜力的间者，赤羽能在今日一见，十分荣幸。可惜，这却是你的不幸。”
　　有人为她接回了下颌：“西剑流的人，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情报！”阿宁觉得这口气好熟悉，一种烈士的感觉。
　　“呵呵呵，”赤羽信之介发出一阵低笑：“同等的对手，值得赤羽信之介十分的尊重。我并无折辱东剑道气节之意，只是——”
　　他扬一扬手，安田先生黑着脸，提着人上了高台。
　　“啊呀！”村塾的孩子们都大吃一惊。那个人也是村塾的守卫，因为平时沉默寡言，大家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连他的名字都没人记得清，更别说其他的情况了。
　　“小泉昭，你可知罪？”对待这个人，赤羽的态度比起之前要冰冷许多，阿宁心想，这大概就是外头人和自己人的区别了。外面人要做面子工夫，自己人就省了，该骂的骂，该罚的罚。
　　小泉昭嗫嚅道：“军师大人，我…我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但是晴子，我是真心喜欢晴子的！”
　　鬼夜丸嗤之以鼻，霜有些糊涂，阿宁则是有种想要仰天长啸的冲【动】，这又不是在演戏！
　　“小泉昭，组织的规矩你可还记得？”赤羽神情冰冷，“第十二条，说的是什么？”
　　“背叛组织者杀无赦，天涯海角亦将追逐到底。”小泉昭对答如流，对于西剑流的成员来说，那十二条是刻在骨血里的条件反射。他的眼神眷恋地望着高台上的绪方晴子，完全不在乎对方的眼中只有对自己的仇恨。
　　“我知道自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所以哪怕是被利用，我也愿意沉迷在你的温柔陷阱里。我知道你现在对我只有怨恨，因为我最终还是误导了你，你想要的是西剑流的绝密情报。”小泉昭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我这么做，既是出于对组织残存的忠诚，也是不想你白白送命。说起来，不论于公于私，我都是个差劲的家伙！”
　　“身为东剑道的忍者，绝不畏惧死亡！”绪方晴子怒道：“你这该死的骗子！”
　　“你也是骗子。”小泉既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悲愤欲死，他平板地指出这一点，“你骗了我一次，我也欺骗了你一回。我们扯平了。”
　　他面向赤羽，眼中只剩下认命与坦然：“一步踏出，便是万劫不复。军师大人，小泉昭认罪！”
　　谷场里一片窒息的沉默。阿宁觉得胸口有什么被狠狠地揪住，这大概就是“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的感觉吧！小泉昭做了坏事，人却意外地不算那么坏，至少对于是非观还处于非黑即白阶段的孩子们来说，很多人都一脸迷惑。
　　“慎太郎，你说这个人到底还算不算叛徒啊？”一旁的虎翼丸向好友求助：“我觉得有点糊涂了！他好像又做了好事又做了坏事。”
　　鬼夜丸恶狠狠地瞪着虎翼丸：“他将敌人引进了村子，就是犯了大罪！如果村里的人没抓住那个女人，让她顺利逃走，哪怕这次拿走的只是不重要的资料，谁能保证下次潜入的会不会是一支军队！”
　　“这…”慎太郎原本也觉得小泉昭似乎情有可原，可鬼夜丸的话听起来好像也很有说服力：“但是，你这只是推测，现在来看，小泉大哥没造成这么严重过的后果啊～”
　　霜小声问阿宁：“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军师大人是怎么想，但我觉得守卫大哥似乎自己不太想活下去的样子。”阿宁同样小声地回答道：“所以他到底错得严不严重，已经不重要了吧！”
　　“是因为他对那个东剑道的女人，有了感情的关系吗？”霜若有所思：“是爱吗？”
　　“可是那个东剑道的女忍者又不喜欢他，”阿宁个人觉得挺不值：“利用他，欺骗他，就是为了损害西剑流的利益，因为这种事死掉，早知道这样，他的学长一定很后悔没有在刚接手他时就灭了他吧！”
　　两记暴栗凿到两个小丫头的脑勺上，“你们两个，说什么爱呀喜欢的！”绫子不知道在她们背后站了多久，把对话给听全了：“胡言乱语！”
　　“学姐！”霜连忙认错：“我们不该妄议组织的事务！”
　　阿宁在一旁用力点头，讨好地笑道：“绫子前辈，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绫子弹她脑门：“你们俩以后给我记住了，什么事都不要多说，把看到和听到的记下来，回去自己琢磨。自己领悟了，比在大庭广众下碎嘴要有用多了！”
　　绫子一边教训她们，一边密切留心高台上的情况，赤羽对小泉昭已萌死志这点早有意料，心中仍有些失望，太软弱了！原本他还是想给小泉昭一个改过的机会，三鞭戒灵鞭，只要他熬得过受刑，但是他的表现太重私情，组织的利益，组织的栽培，早已被此人抛诸脑后。那么这样的人，留不得了～
　　“绪方晴子，你的头颅我们会完好无缺地回赠给风间流主。”赤羽决断道：“小泉昭——”
　　塾长大人忽然从黑暗中现身拜道：“既是村塾之人，我亦负失察之责。小泉昭便由我处置，但我的疏忽，也请军师责罚，以儆效尤。”
　　“近光！”赤羽不赞同地喊了一声，但塾长大人却不容他反对地再度朗声道：“请军师处罚！”
　　两人僵持之际，安田先生抱拳道：“村塾的事务都是村上大人布置后由我具体安排，没发现小泉的异动，我的责任更大，军师大人，请处罚我吧！这与村上大人无关！”
　　“安田！”村上近光怒道：“退下！”
　　“赤羽大人，您调查一下就能清楚，到底谁的责任更大一些！”
　　赤羽大人扬开折扇，一锤定音：“责任孰轻孰重，稍后我会遣人调查，情况明了之后，具体的处置到时自会通知你们！”

作者有话说

　　总觉得菌丝崩了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