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素食者》月夜之下

9、第 9 章

　　其实，市丸银无从选择。早就背叛了尸魂界，即使再回去，恐怕也只是个罪人。如果此时选择背叛蓝染，大概只能……死掉了吧。

　　蓝染有多冷漠他是知道的，这个冷漠又强大的男人，却……让人难以背叛。也或许是，不敢背叛吧。做出背叛他的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呢……

　　浦原本来准备好了如何封印崩玉的对策，虽说他是被崩玉所利用的“制造者”，但是应有的封印对策，他还是准备了的。原以为以蓝染的性格，本是会将崩玉的力量变为自己的力量的，也就是将崩玉的力量与他自己的力量融合。所以他做了万全的准备。

　　却没想过到了最后一步竟然出现了错误——蓝染并没有与崩玉融合。

　　浦原大概万万想不到改变这一切的正是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带回尸魂界的「鹤」。月山察觉到崩玉的劣势，纵然它强大，它有意识，但它不是人，没有控制自身的能力，这样就会容易遭到限制。例如被封印，重则是销毁。

　　这可不行啊——
　　崩玉的力量不是实现内心的想法吗？他还需要用崩玉来实现他的愿望呢。

　　在时间并不长的战斗中，蓝染显然也察觉出了尸魂界的另一个目的。
　　有关于素食者的目的。
　　为什么，要将他带回尸魂界？

　　“或许，你应该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蓝染神情淡然，他早就想到，月山说是虚圈里的王者，但他和虚，并没有太多相似。除了那漫长的寿命之外，实在无法看出他与虚有什么相同的。但他也并非死神。

　　但是蓝染知道，认为他与崩玉相似的这一想法，并不是完全毫无根据。他们都是一种异常于人类、死神、假面、破面的存在。一种另类的存在。

　　“这里，已经不会再有任何人来阻碍了。”月山停下脚步，“只要在这里制造‘王键’，就可以从这里抵达灵界。”

　　蓝染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探究的目光看向月山，“你怎么知道？”

　　月山的神情似乎微微一怔，“……我也不知道。可能，很久以前来过，但是……我不记得了。”

　　很久以前。
　　他究竟活了多久呢。久到曾经去过灵界？

　　王键是能够通往灵王宫的钥匙，但王键实指的却是尸魂界中零番队的队员。他们的身骨是由灵王之力重塑过，只有他们，才能打开通往灵界的通道。
　　而现在，蓝染又该去哪里找零番队队员呢？就是找来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听从蓝染的话，不如说是会大打出手吧。

　　灵王宫位于尸魂界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由零番队的队员来打开通道，这是一个进入点。另一个则是利用重灵地空座町作为另一个通道即可进入灵界。原本他是打算制造出重灵地来进入灵界的，看着月山的样子，蓝染心中有了一丝猜测，剩下的，他只需要利用月山来证实这个猜测，就能知道真相了。真令人期待啊……

　　而尸魂界知道蓝染企图制造重灵地来进入灵界，于是为了保护现世，只好将尸魂界的一部分空间用来替换了空座町。

　　这样一来虽然不必毁了空座町，却也正合蓝染的意了。

　　假如月山曾去过灵界，即使他不记得那些记忆，但如果他真的去过，先不说他是否是由灵王之力重塑过的，光凭这一点也可以一试。

　　“在这里……”

　　月山抬手在空中点了几下，说实话他没有任何记忆，但就是有一股熟悉感。他放下手，没有任何回应。

　　蓝染眉头轻皱着，但他还没有完全放弃。月山无疑是特殊的，不管是对于虚圈，还是尸魂界。

　　在这个空间中忽然发出奇怪的声音，无法形容。
　　只见刚才被月山点过的几个地方，空间开始扭曲，过了好几秒之后扭曲像是被抚平了一般缓缓消散开来。

　　原来之前的那种奇怪声响是空间扭曲的声音。

　　扭曲散开过后，果不其然，那个地方打开了一道缝隙。像是黑腔一般，向里面看去是一片浮动的黑色气体。

　　“哦……”蓝染饶有兴致地走了进去，“这就是前往灵界的通道吗。”

　　月山向里面看了看，走到蓝染前面带路，“跟我来。”
　　这通道周围都是一片黑暗，看似不危险，却很容易失去方向感，一旦走错，最终通向哪里，就连月山也不知道。他也仅仅只是凭着直觉前行。

　　……

　　灵王宫的灵子与尸魂界不同，浓度非常之高，若一般死神进入，恐怕会被打散然后也成为这些灵子的一部分吧。

　　这里的灵子浓度高，灵压自然也强，就连蓝染也感到有股明显的压迫感。
　　蓝染侧头看向月山，却发现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身体的状态显得很放松，他稍微有些惊讶，月山是对于这个环境，感到舒适？

　　蓝染没有见过灵王，但这与众不同的气氛、环境、以及那种灵压，他判定那帷幕之中的人正是灵王。

　　月山的脑海中好像闪过什么画面，只觉得这个地方，这个人，让他感觉熟悉，与舒适。感受到对方的灵力与灵压，身体竟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过去。

　　蓝染皱眉拉住了准备经过他而去靠近灵王的月山，“月山，你忘记了我们的合作？”

　　月山回过神来停下了脚步，表示自己不会再上前去，蓝染则松开了手。

　　灵王丝毫没有将蓝染放在眼里，说到底不过是个死神罢了。他是这尸魂界的王，就连这尸魂界都是他所创造与维持的，这原本就是尸魂界里的一个死神，竟妄想取代他成为这个世界的神吗？

　　灵王一直长眠于此地，鲜少苏醒，此次醒来是因为「鹤」的归来。灵王睁开眼，诡异的瞳孔与眼白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鹤”

　　“我是谁？”月山问。

　　“你啊……”

　　灵王的力量无法想象，就算是蓝染，也有些无法抵抗灵王特意放出来的灵压。如同蓝染当初放出灵压去压制葛力姆乔一样，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一天，像蝼蚁一般被另一个人俯视与压制着。

　　月山往蓝染身前一站，像是挡住了那股灵压一般，蓝染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消散了一些。

　　月山知道，只要灵王想，他甚至可以在那一瞬间就将蓝染打散为灵子，让他回归自然。
　　这个强大到可以打败一切死神的男人，却终究还是比不上尸魂界的创造者。毕竟，就连他也是因为灵王的力量而成为死神的。如同一个再厉害的傀儡，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打败它的制造者。

　　月山因一个死神而抵抗灵王的举动似乎让灵王不太高兴了，他感到一股危险感，灵王这种人物，看来是他们无法对抗的啊。

　　有了想法，月山立刻再次抬手打开了那个扭曲的空间，在打开的一瞬间就将蓝染推了进去。

　　蓝染抬眼去看，却听到灵王说着：“你以为你还走得掉吗？”

　　他看着那个少年孤身一人站在空间的开口处，似乎并不打算和他一起离开。他准备一个人对抗灵王吗？那种力量，就连蓝染，他也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打败灵王。

　　蓝染不知道自己是处于什么心态，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瞬移过去将少年也拉进了空间，但那一瞬间他看到月山似乎被灵王的某种力量打中了一下。
　　月山进入到空间后，那扭曲的开口立刻闭合。

　　“蓝染？”

　　蓝染松开了手，但没有说话。他的心情很复杂，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可是在这一切的创造者面前，他就如同那些破面在他面前一般，在对方眼里不过是个蝼蚁。甚至连正眼都不会给他一个。

　　月山坐着休息了一会便站了起来，他拉起蓝染的手，“跟我走。”仍然还是那句话。

　　“我带你出去。”

　　“你呢？”蓝染听出他话中的意思。

　　月山没有回答，只拉着他走。并没有过太久，两人很快看到出口。
　　走出黑色通道之后两人还是在原先进入的地方。

　　见那扭曲的空间快速闭合后，月山才松开了蓝染的手，然后说：“蓝染，别再去灵界了。”

　　蓝染的唇紧闭，没有任何回答。

　　“我终于想起来了。”

　　月山缓缓用那平淡如初的语气说着。

　　“为什么我会在虚圈活了几百年，为什么我没有心脏也不会痛，为什么我死不了。”

　　“为什么我和虚不一样，为什么我和死神也不一样。”

　　月山没有说，蓝染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答案呢？

　　他的感觉是对的。月山与崩玉是类似的性质。只不过，崩玉是以玉的形式存在，月山却是以人类的形式存在。

　　这可笑的“灵王之力”！

　　他们，都只是一种“物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