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世界没有爱情》伪小宝

12、第十二章 答案

　　-------------

　　从更衣室出来，暮染迳直向经理告假，她不是没注意到经理看向自己脸时的探究目光，在别人眼底，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可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猜度这些。

　　一个人在夜间的街道乱逛，经过一家“Family”时，她无意从自己的牛仔裤后袋里摸到了一些零钞，然后从店里提了一打罐装啤酒出来。

　　不知道去哪里？只知道一直往前走，经过一个这个时点还在街头乞讨的流□□人时，她把自己所剩的零钞全部给了她，比起别人衣食无着的境地，她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呢？可她怎么还是会觉得难过呢？

　　洛城广场上此刻多是夜间出来散步闲逛的情侣，挽手相拥，耳鬓厮磨。

　　欢声笑语，精致的餐厅，精美的橱窗，悠扬的钢琴曲......而她却与这一切是这么的格格不入。

　　“我以为你不知道难过或是悲伤？”

　　“你走开。”

　　然后安静，走了么？暮染猛的从膝间抬起头，却发现，还在，顾乘雪就静驻在自己面前不到半尺的距离。

　　“你是来看我的笑话么？那么你要失望了，我已经不难过了。”她仰起头，倔强却压抑的样子。

　　“那么，那是什么？”顾乘雪目光落在她脚边的一个空啤酒罐上，“借酒浇愁？”

　　“你的中文水平很好，鉴定完毕。”暮染抿唇，说完又把头埋进膝间。

　　脚步声渐渐远去，这回是真的走了么？

　　暮染第二次抬起头，寻视了一下，目光一颤，怎么还在？

　　顾乘雪倚在一辆黑色的跑车前，正点燃一支香烟。

　　暮染起身，提起还剩下的啤酒，慢步踱近。

　　“你一直跟着我？”暮染和他一般倚在车前，侧首看他吐着烟圈。

　　“你确定不是自己多想？”顾乘雪俯眸，慢悠悠地说道。

　　暮染有些泄气，低着头不再说话。

　　许久。

　　“为什么不回家？”

　　“因为不想让影子看到。”

　　“你很在意她。”

　　“她是我的朋友。”

　　“我要走了，你，继续。”捻灭了香烟，顾乘雪迳直绕至驾驶座上了车。

　　暮染抿唇，站直了身体，给他让道，车疾驰而去。

　　渐渐被这安静击垮。

　　暮染缓缓地蹲下身，把自己抱的紧紧的，失落那么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底，连呼吸一口都觉得疼痛。

　　“为什么哭？”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声音又从她的头顶传来。

　　“你呀！你满意了么？！满意了么？！”她哭着仰起头，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朝去而复返的顾乘雪低吼。

　　顾乘雪敛目，一把抱起她。

　　“你放开我。”暮染在他怀里挣扎。

　　“女人，这欲迎还拒的把戏未免太低招了些？”顾乘雪沉眸睨了睨，丢给了她这句话。

　　就像被道破的谎言，她无法辩解太多，关于他，她说不清道不明的究竟又是什么？

　　“你要带我去哪里？”车里很安静，暮染几乎都可以听到自己异常快的心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一个在夜间猎艳的男人在路边捡到一个伤心女人，你说还能去哪里？”这赤裸地暗示令暮染一下烧了耳，握着安全带，直觉口干舌燥，她拿起一罐啤酒打开递给他。

　　“我没有再进交警大队一趟的打算。”

　　暮染讪讪收回手。

　　顾乘雪淡淡瞥了她一眼，她的紧张和不安是如此的明显，像误入狩猎者视线而不自知的小鹿，眼拙如她，这欲擒故纵的滥招她是真看不出来还是早已默许？

　　酒浓微醺，她好像有些醉了。

　　“这是哪里？”车驶进一个豪华的住宅小区，然后在小区内绕行了一会，在一栋公寓前停了下来。

　　“看起来好像害怕了。”顾乘雪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底尽是戏谑意味。

　　暮染看着他，有些难过于他近乎玩弄地游戏，“顾乘雪，你在试探我么？”

　　“那么，我给你答案。”暮染欺身凑近，在他的唇上浅吻，酒精的作用令她可以不管不顾地做了这件事，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只大手就按住了她欲退离的脑袋，他重重地吻了下来。

　　然后，她依稀地记得自己好像被人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