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惊心》梦灵忆雪

74、悦芳

　　精致的布局，淡淡的清香，盛开的百合，水晶的帘子，精美的吊灯，充满着现代和古朴完美结合的内在美，不张扬，不夸张，却十分有个性，这样好的书房，是我一直在追求的可惜京城的匠工都弄不出来，不仅仅是京城的匠工布置不出的，因为我总觉得这里有一种感觉是任何文字勾勒不出来的。

　　此刻书房里只有我和东方悦芳，她淡淡的笑着，帮我准备着咖啡，浓浓的咖啡味，我熟悉又陌生，她微笑着问：“加点什么吗？”我的眼神从她的书架上移开，看着她说：“blackcoffce。”

　　我边抽出一本书，边说：“你是……什么穿越？”她楞了一下，笑着说：“身体穿越。你呢？”我笑了一下说：“我也一样，不过我来的时候小了很多。”她点点头，笑着说：“我也是，我也小了好几岁呢，不过我在这里这么久了，还是在现代时候穿越前的样子，真是可笑呢。”

　　她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女孩子，可大师描述的一点不差，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子，可是我总觉得她的快乐好像带着那么一点点苦涩，大概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了吧？人总在经历任何磨难的时候长大，没有经历过磨难也就不会长大。

　　我正拿着本书怔怔出身，就听耳边清脆的声音，“喝点吧。”我微笑着端起杯子，然后问道：“你……你现在是……干什么的？”她现在干什么呢？纳兰容若在很久以前就死了，那么她应该是一个人吧？她笑笑：“我现在啊，混□□，你信不信？”

　　我干笑了两声，然后说：“别闹了，不是吧？”她才收敛了笑容，说：“我现在，就是混□□啊。”我才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她恢复笑容，说：“慕容灵雪，北堂澈……”她轻声的念叨了我和澈的名字两遍，才笑了一下说：“你信吗？我没穿过来之前，可是认识北堂澈的，相信他之前听我说他名字的时候也是迟疑了一下吧？”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澈听见东方悦芳这个名字想了一下吧？我问道：“怎么？”她粲齿一笑说：“我和他是同学啊。”我轻笑了一下说：“怎么你们都是同学啊？就晾我一人啊？”东方悦芳笑笑说：“其实你应该也算是我们的校友了。”我想了一下，说：“我就是作为交换生过去了一年而已。”

　　她笑了一下说：“就一年就吧北堂的魂勾走了。”我笑了一下说：“我当时可是不认识他。知道回到了古代才遇到他的。”她道：“是啊，所以说你们的缘分是怎么也断不了的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好像吧。”

　　她站起身来，端着咖啡，走到窗边，出神的望着外面说：“缘分，确实很奇妙。”我想了一下，说：“太子……”她笑着回过神来，说：“保成怎么了？”我思量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嗯……他……应该是个好皇帝吧？”东方悦芳失神的想了想说：“保成不是个能管理好国家的好皇帝，他心太善，做事优柔寡断的。”

　　她说话，从来不带有色眼镜看人，对待自己的儿子亦是如此。客观的批判，正确的评价，这的确是太子软弱的地方，她自嘲的笑笑说：“其实，玄烨没必要立保成的，或许，不立，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I'm tired。”

　　我看着她苦涩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对她说：“我也累了。”她依旧看着外面说：“累了就歇吧。我都歇了那么长时间了。”我一语道破，“其实你一直都没有放过你自己，对吗？你经常进皇宫！”她微微摇摇头说：“为什么要说出来呢？我觉得，我自己做的不错呢。真让人伤心。”

　　我继续说：“别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了，你还不明白自己爱的是谁吗？”她想了一下说：“我早就明白了，所以做了这个决定，我要离开他，离开他。”我冷笑一声说：“是吗？”

　　她突然之间转了话题：“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找到这里？”我玩着杯子把，说：“不知道，或许，澈他不会来了呢，他一直不想我在是非圈里，所以，或许……”悦芳否定道：“不，他回来的，他对你的爱远远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我哑然失笑，说：“爱，从来不是想象的。”然后静了一会继续道：“就像是你对康熙的感情，或许你想象错了。”她微微皱眉，保持着微笑说：“不，我爱的是容若。”

　　我不太想和她争论她爱的是谁这个问题，毕竟我不是太清楚他们那个时代经历过了什么，或许，有些我也是不明白的。我转了话题：“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我什么时候可以走了。”她看了看我，微笑说：“刚刚的比赛，似乎是你赢了呀。可是……”

　　“怎么？你也想和我比比？”

　　“不是。”她坚决否定，“我肯定比不过你啊，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试过了。最后还是你在台上的。”我回忆了一下，的确，好像是我吧。我问：“那你想怎么样？”她笑着：“我没想过什么，只是想让你留在这里几天，直到，二废。”

　　‘二废’两字从她口里出来，没有什么难度，甚至听不到任何感情，她已经习惯了用大大咧咧的心情来掩饰自己真正的心情，或许，这个世界上真正能看见她心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没几个人吧？康熙大概不是其中一个，因为，他们错过了，三百年。

　　我好奇的问：“那，二废以后呢？太子被幽禁的时候，你不会坐视不理吧？”她微笑了一下说：“只能委屈保成了。不过他是个听话的孩子。”我问：“那你们找邵清宁干什么？”

　　她低下头说：“因为，她和我很像。不是吗？”我这才发现，原来她们两个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真的很象。我惊觉，难道——“你不会是想……”

　　她点点头，不置可否的表情让人错觉到她真的很单纯，像是17岁的少女，可是我却说：“不行，我不同意。”她才低下头，说：“我也不同意的，只不过是……真的没办法……”她说的时候，强压着一丝丝哭腔。

　　也对，谁会能忍受给自己老公找和自己相像的女人呢？我蹙眉：“反正我不同意，我不喜欢利用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轻笑了一声说：“你道行还是浅，怎么说也是在紫禁城里走过一遭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呢？大概是被北堂他们宠坏了吧？”她的话也不知道是触动我那一根神经，心里没来由的抽动了一下。

　　是啊，没有澈的时候是四爷他们把我照顾的很好，后来离开了他们，遇到了澈，我就什么都不用想，整天生活在没有那么多黑暗的世界里，大概是被宠坏了样子吧？

　　她微微摇头说：“北堂他们就是这样保护你的吗？——也不知道是害了你，还是帮了你。”

　　这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悦芳打了个响指，刚才那三个人里面其中打头的就走进来了，我神色自若的坐在位子上，并不看他，他只是在悦芳耳边嘀咕了两句，就看了我一眼走了。

　　悦芳看他出了门以后哗然一笑说：“你真是走到哪里都找人喜欢啊，刚才那个可是我的得意弟子，从来不正眼看女人，今天倒是看你看上了瘾。”我无语。

　　她才正了正脸色，说：“北堂查到了你在我这边，很放心回京去了，带着清宁。”我倏地站起来，愠怒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她不愿意还能强迫送进宫里，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再说了，她不愿意，万一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呢？这不是澈计划的吧？”

　　她不改笑容：“是啊，不是北堂计划的，是我策划的，是因为我刚得知，郑春华已经得了疾病了，所以只能找人代替。”

　　我接到：“所以这个人就是清宁？”她点头：“是，不过，这是她自愿的。”

　　“为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只能问一个为什么了。她笑了一下：“她恨保成。”

　　四个字，我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大概是因为太子故意兴风作浪，其中的受害者就有她的父亲，所以她要报仇，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仇反而是给别人帮了忙，最后还是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她突然道：“放心吧，北堂是不会那样算计你的。”我轻笑：“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因为我根本没有怀疑过澈对我感情。”她轻轻鼓掌：“说的好。”

　　我微笑：“我累了，先去睡睡。”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背对她说：“我觉得刚才你那个弟子可能是喜欢你的，不是吗？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

　　因为背对她看不到表情，只能听到一声笑：“当然不能，因为，我爱的是别人。”我点点头，走了出去。

　　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她这里弄的很好，浴池什么的都有现代派的气息，用起来很方便，而且她还在这里装了管子，水可以顺着这里留下去，省去了不少麻烦。房间布置的很舒适，大大的枕头垫子，暖暖的被子，软软的床，恍惚有种回到现代的错觉。打开了衣柜，满柜子的衣服，让我眼花缭乱。

　　她轻笑着进来说：“北堂对你真不是一般的好了，什么都给你准备齐全了，这些衣服是刚刚他让人送来的。”我冲她嫣然一笑，说：“羡慕的话自己找一个去啊。”

　　她却失神的说：“恐怕要回到现代了。”

　　我问：“为什么？”她边坐在‘沙发’上，边抱起粉红色的垫子说：“我跟大师商量好了，让我回去的时候，把在这里的记忆全部清除，我什么也不想记起来了，好累。”然后她把头埋进松软的垫子里，仿佛是无助的孩子。

　　“那，那些快乐的记忆呢？”她抬起头，看看我，眼神半刻迷离起来，瞬间有转了回来。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只是看见她幸福的一笑。然后她继续说：“也不要了。”

　　很可惜，真的很可惜，坏记忆虽然尝尝给人带来痛苦，但是有了记忆才有了人生，既然经历过了的，忘记了是不是太可惜了，有机会记住为什么要忘记？

　　她忽然笑得开心说：“黄泉路上，孟婆汤，我和他说好的，谁也不喝，可是，他走了，不知道他喝了没有，我急着要喝，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劝道：“你是自私，自己什么都忘了，让他一个人等你。”

　　她摇头：“我没有让他等我，直到他走的那天，我才对他说，要他忘记所有的事情，所有。”我问：“他答应了吗？”她答：“答应了。”

　　或许直到多年以后我还是看不懂悦芳，这样的女孩，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不知道，爱的是谁，混乱，爱或许就是混乱的，又或许，冥冥之中，他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过客，不应该的过客，又或许，一开始，我们都错了。

　　★…☆…★…☆…★…☆ △…▲…△…▲…△…▲ ■…□…■…□… ★…☆…★…☆

　　十一放假，可以多给大家更新几章，我准备在年底结文（众人：那不是还早？某灵：汗~~~~~），多谢大家支持！

　　我都郁闷了，大家能给我点思路吗?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北堂和灵雪回到现代的生活，要是想的话，我结尾的时候就多写几章。征求意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