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试探与夜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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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试探与夜游
新的学期的早晨总是吵吵闹闹，孩子们充满了活力。但斯莱特林却全然不同了起来。
格兰芬多已经来了一半，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已经几乎差不多齐了，斯莱特林的长桌还是空空的。哈利很在意地看了斯莱特林那边一眼，扭头问赫敏：“你觉得为什么今天斯莱特林一个人都没来？”
“有阴谋？”罗恩没等赫敏说话，就横插了一句进来。
“罗纳德！你够了！”赫敏斥责了一句，“大概是有什么新的人事变动吧。你知道，斯莱特林有首席制。”
“首席制？那是什么？”罗恩又抢着插话。
“有道理，他们的首席毕业了，今天估计是新的首席上任了。”哈利赞同赫敏的观点，他明白首席制，从格里莫广场的藏书里，他看到过这些资料。
罗恩有点小恼怒地看着他的两个好友：“你们是不是……”
就在这时，礼堂的门又一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排着整齐队列的斯莱特林学生。德拉科·马尔福为首，布雷斯·扎比尼和潘西·帕金森紧随其后，再是整个五年级处于队伍的前方。毫无疑问，新的斯莱特林首席，是德拉科·马尔福。
斯莱特林的学生全部着正式的服装，一个一个地如流水一般地从桌首开始落座。他们使用餐具的动作，比平时谨慎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
直到即将上课，各个年级的首席领着自己年级的孩子离开，德拉科才带着五年级的学生，去地窖开始了本学期的第一节课，魔药课。
西弗勒斯·斯内普进了教室，满意地发现，斯莱特林的学生出现了好几年没有过的新面貌，而格兰芬多似乎也受了感染一般，没有任何缺席和小动作。
哈利和赫敏、罗恩、纳威坐到了一起，德拉科就在他们斜前方。哈利可以看到他和布雷斯·扎比尼在轻声交谈。
哈利翻开手里的魔药课本，这节课要制作的药剂并不大困难，应该根据书本就可以简单地完成，不过对于格兰芬多来说，这样简单的药剂，也是可以出灾难的。
这次，哈利没有和罗恩一组，而是和赫敏一组。说实话，比起和罗恩一起时可以遇到的种种问题，和赫敏一组让哈利放心了许多。
而哈利毫无遮拦的投在德拉科和布雷斯·扎比尼身上的视线，让德拉科微妙地扬起了嘴角。
“德拉科，听闻马尔福庄园出了一点变动，我的第八任继父在魔法部工作，他那几日很是忙乱。”布雷斯声音压得很低，一如往常地有点抹不去的轻佻。
德拉科丝毫不怀疑布雷斯已经知道了他能知道的一切，不过有一些东西，即使大人知道了，也不会告诉孩子。而布雷斯的母亲是个很强势的女人，那位夫人有的也绝不仅仅是美艳。
“那你知道多少？”德拉科语气平淡，仿若理所当然地用如此格兰芬多的方式提问。
布雷斯很是想不到，马尔福家的人还可以如此直白地说话，但是他只是眼神微微暗了那么一下，就坦白道：“我听说，马尔福先生和夫人已经不在了，庄园封闭，你暑假接管了马尔福家，并且不知所踪。”
德拉科勾了勾嘴角，布雷斯所知的，比绝大多数正牌的继承人都要多。也许马尔福家的变故在高层圈子里并不是秘密，但德拉科全面接管马尔福家，可就不是大多数人可以知道的了。“情况就如你说的那样。看来扎比尼夫人很是看重你。”德拉科轻描淡写的一句，肯定了布雷斯的说法。
“那么，马尔福家的态度……”布雷斯的声音更小了，他们不敢在斯内普的眼皮底下用那些防护静音的咒语，“马尔福家的态度……由你决定……？”
“……”德拉科手里的银刀挽出一朵漂亮的花，“如你所言。”
布雷斯沉默了一下：“我希望我们的方向不会悖逆，鉴于我对你的了解。”
德拉科没有确切地回答，但是轻轻牵动嘴角，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哈利远远地看着德拉科扬起的那抹算作是炫目的假笑，心跳隐隐地错乱了一下。他再次确认，马尔福已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至少，对他来说，不一样了。
哈利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身侧的赫敏，发现自己刻苦认真热爱学习的好友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分神，暗自松了口气，把自己的注意力拽回手中的魔药材料上。不管怎么说，斯内普才是他们首要的应付对象。
不得不说，自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进行魔药课，这是成品率最高的一节课了。
哈利把手里相当漂亮的魔药上交的时候，还略有点不舍呢。
就连罗恩，也交出了一份看得过去的作品。
晚间。霍格沃茨的灯火一一亮起，幽幽的火光散出的是暖意。尤其是格兰芬多的塔楼，总是温暖明亮的色彩，衬着温暖明亮的火光。
哈利轻轻地抽出自己的隐形衣，披在自己的黑色袍子外面，彻底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溜出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展开了活点地图。
相比格兰芬多塔楼这边，斯莱特林即使同样暖和而明亮，气氛上也总归是高贵冷肃的。更何况，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权利的更迭。
德拉科·马尔福拿着手里的信笺，举起魔杖，最终还是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然后静悄悄地走到了信笺上所说的废弃教室。
西奥多·诺特的秘密约见，虽然秘密，但对于斯莱特林来说也算是正式的了。德拉科不得不见，也有必要去见。
诺特在斯莱特林的地位也不低，虽说与德拉科同级，家境略逊一筹，但也足够拥有一批追随者了。他只是及不上德拉科，但比得过绝大多数人。
德拉科在斯莱特林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的立场却从不算鲜明。马尔福总是狡猾的。西奥多·诺特的家族比马尔福家更偏向伏地魔一方，德拉科去之前就可以想到，这一次并不容易混过。
他握紧袖子里的魔杖，抬起左手轻轻叩了一下那间旧教室的门。但是有点出乎他意料的，并没有人应答。这并不符合斯莱特林的一贯作风。
德拉科抿了抿唇，他可以耍弄格兰芬多，但是他并不能轻易给一个斯莱特林留下把柄。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魔杖，抽出来，对着那扇门用了一个无声咒将门推开。
他可以感觉到门上有隔绝魔力流动的禁制，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果不其然，在门打开的那一刻，从好几个方向而来的所有的魔咒全指向了空空的门口。
随后，德拉科解开了身上的幻身咒，将一丝头发都没有乱的自己展现在这些袭击者的眼前。
“马尔福，不错呀。”诺特走出来，语气相当不善地说了这么一句。
“西奥多·诺特，我以为你是单独约我。没想到，你没有人保护连夜游都不敢啦？”德拉科相当张扬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既然要做首席，自然得实力服人。你可以打败奥兰多学长，但仅仅这样，也代表不了什么。我不和你争年级首席，但我并不一定能承认你做斯莱特林学院首席。”诺特并不惊慌，只是坦然地直面德拉科。
“那为何不在首席争夺时站出来？其实，除了我，你也找不到能够承认的人了。”德拉科略显懒散地笑了笑。
诺特眯了眯眼，挥挥手：“你们都回去吧，反正你们也打不过。”这就是斯莱特林，当实力可以绝对倾轧的时候，往往比格兰芬多更加直接。
德拉科只是负手而立，默许这些孩子离开这件破旧的屋子。他的灰蓝色的眼睛，并无什么笑意，也没有其他的什么情绪，只是让那群离开的孩子感受到了压力。他的目光扫过门外的那一个拐角，他的男孩在那里。
“德拉科，我以为我们并不是敌人。”诺特看着那群学生离开的背影，说了这样一句话。
“自然。”德拉科只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肯定道。
只有哈利在黑暗里，默默地看着那群斯莱特林的学生离去，看着诺特轻声说了几句也离去，只有德拉科还在那间破旧的屋子里。
哈利想着自己也该走了，但他又不可控制地想要等德拉科出来。他看到过德拉科的另一面，那是他之前没有见到的另一面。他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但他想看到德拉科出来。
然而，他等了许久，德拉科都没有出现在门口。而整个走廊都是寂静。哈利觉得不安了。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隐形衣，尽可能地放轻脚步走进去。
他看到德拉科脸色苍白地靠坐在那个还算干净的椅子上，那双闭着眼睛在他走到一米远的时候睁开：“你不应该进来的。”
哈利敏锐地感觉到了那声音里的疲惫，那是在刚刚面对诺特时没有的疲惫。他是格兰芬多，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并且勇于行动。他摘下了隐形斗篷，走上前去，伸手去握住德拉科略有点颤抖的手：“你生病了么，德拉科？”
而两只手相触的瞬间，颤栗感爆炸开来。德拉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而哈利紧紧握住了那只比他想象要更加美好的却冰凉的手。
“德拉科，我以为我们已经签订契约了。”哈利努力对着德拉科笑，“你为什么又要躲着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试探与夜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