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里的爱》十月一号午后慵懒的小猫

10、第十章 外婆的意外离世

　　人们常说生老病死，为个人存在基本状态，也是自然界最基本的规律。也有的人说死亡是人不可避免的命运，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伴随时间而流逝，这无情的过程，永远向前，人生过百年期，美好年华有限时。

　　当我在酒店接到母亲的电话时，泪流不止。“菲菲，你外婆今天早上突发心脑血病去世了，嘴里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她走的很安详。你回来吧！”虽然母亲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可我知道她是费了多大勇气和我说这消息，多么健康的一老人，前几日在学校时还打电话给我，让我国庆回家，去看看她，老人家老了就是想见见你们，看看你们过的好不好，在外面能吃饱不。
　　那时候没放在心上，不停安抚外婆说，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等到寒假回去给她带男朋友看，老人家在电话那头乐呵个不停，直说好。现在想见却人阳相隔了。
　　乔明宇开车送我去的首都机场，路上木子帮忙打电话给罗溪姐姐罗幂订了回C市的飞机票，小绵羊和罗溪想陪我一起回去，我婉拒了，让他们在这好好玩，关键时刻宫言却不在我身边，而是去见慕容菇凉了，无暇顾那么多，上飞机前直接关了机。到C市时已经下午一点多，爸爸早就在机场等着我，小跑向前扑在他怀里痛哭不已。
　　老爸拍着我后背安慰我，强挤出微笑“走吧！你妈妈还在乡下等着我们过去。”我嗯了声。
　　老爸工厂的车子因为不能私用，便搭小巴颠簸三个小时才到乡下，这个承载着童年很多回忆的乡村一直没变过，桃花树下再也没有佝偻着背期盼你到来的老人，慈祥的憨笑拉着你小手给你塞糖果的老人。十九岁的我第一次体会到“生与死”这词的含义，母亲和姨妈，在灵堂哭的肝肠寸断，黑色镜框的老人始终面带着微笑。

　　农村的丧事繁琐，要闹三日才能出葬，是当地风俗。外婆下葬第二天，已经是十月六号，老妈在屋内和舅舅清算几日老人丧礼的开支，我闲着无事和表姐坐在门前的石凳上聊天，表姐七月份结的婚，已经怀孕三个月，聊天时，不时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问我在大学有没有找男朋友，不问还好一问触到了伤心事，吃完火锅的第二天一大早就不见宫言踪影，小绵羊偷偷告诉我说，她听见宫言接了慕容菇凉的电话就出去了，和爸爸坐小巴时手机又落在车上，便失去了联系，我的爱情才刚开花，就要凋零。
　　沉吟会回答：“有，不过快分了吧！”
　　“你真那么想和我分开。”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我错愕不已，抬眼看见几日不见的人。风尘仆仆的走来，眼里尽是疲惫和沉痛，身上穿着还是那天的格子衬衫，看了竟会心痛不已。
　　表姐拍打着我肩膀深深一笑道：“好好谈谈，妹夫人不错，我进去让我妈多做一个人饭。”
　　我呆呆的看着他，不说话。
　　“菲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家里出了些事。”
　　我摇摇头示意没事，在看到他的那刻什么质疑都没有了急忙问：“你家出什么事了？”
　　他一把带过我紧紧抱在怀里呢喃：“已经没事了，为什么关机不接我电话，连信息都不回，都快急死我了。”
　　手怀抱着他腰肢声音抽动委屈：“手机落在车上了，宫言你老是这样明明有事，却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什么都不和我说。”
　　他抬眼手轻轻拂过我额前的刘海，俯身唇瓣轻轻吻过额头，声音浑厚：“带我去看看外婆吧！”
　　我颔首点点头，嘴里不满小声抗议着“八字还没一撇就叫的那么甜。”他嘴角划过优美的弧度，灼热的目光盯着我，手被他紧紧握着。

　　在这个伤感的十月，我收获了爱情，却永远没有了哪个对我疼爱有加的外婆。
　　外婆的墓地在后山，秋风萧瑟，千树落叶，万花凋谢的季节，掘土的墓碑看了心生凄凉。
　　他在墓前三叩首后，拽着我手神情严肃：“外婆，原谅我现在才来看你，菲儿我会照顾好的，会比任何人还要疼爱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听了心里很是感动，嘴上忍不住调侃：“哪你可要说话算数，外婆可是见证人，要是食言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小言啦！切记哦！”
　　他笑容温和道：“苏娘子，不如我们在外婆墓前拜堂，了了老人家生前的心愿。”
　　“不正经，谁是你娘子，当你许仙啊！走了。”背着手大步离开，心里雀跃不已，他大步向前和我并肩离开。我没问他那天和慕容姑娘去哪了，但我相信他是不会骗我的，若是心中无我，也不会千里袅袅来到这边缘山村找我。
　　可想而知我妈得知宫言来了后，是多么激动，又是杀鸡又是杀鸭，不停向舅舅舅妈吹捧她女婿是多么了不起，家里多么有钱，婆婆对菲菲是多么好，两人还是青梅竹马，一毕业就会结婚，我扶额已经见怪不怪了。

　　斜眼朝他看去，倚靠在椅子上的少年，在一堆中年男人身边那么鹤立鸡群，和爸爸他们侃侃而谈，从容不迫，一点都不像二十岁的男生，能想象不久的他身为律师庭讯时毫不畏惧和对方对持，这么耀眼的男人会喜欢我这刻尘埃，至今都恍若梦里。
　　察觉到我炙热的目光，颔首和我对视，咧嘴笑的如三月的春光，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朝他吐舌扭过头啃着手里的苹果问正收拾床铺的老妈：“妈，你说小言怎么会看上你女儿我呢。”
　　老妈瞟了我一眼不屑：“电视上面的专家说，聪明的男人都会喜欢愚蠢的女人。”
　　“拉倒吧，狗屁专家说的吧！你女儿在蠢，也好歹是堂堂A大大学生。”
　　“要不是小言帮你补习，你能考上A大，遇上小言是咱家祖上积了八辈子福，以后好好和小言处，别老耍你那套小姐脾气，气走了我这优质女婿，你等着做黄金圣斗士吧！”

　　我切了声缓缓：“我看是我上辈子玛丽苏心太软，对他施了恩惠，所以这辈子他来报恩的。佛说千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相遇，小言他是逃不过我法掌的，嘿嘿。”
　　老妈停下手中动作把我从头到脚瞄了一眼，托着双下巴深思：“老实说，你老妈我觉得，小言口味确实很重，你这小脸长的还算好，没有成国字脸，算秀气，出门不会吓死人，这身材嘛，一点都没遗传到你妈的优良基因。”
　　囧然把苹果残核扔在垃圾桶，手搭在老妈肩膀上贼笑：“妈，我要是长你这身材，估计我一毕业就要回来啃老了。”老妈气呼一爆栗敲我额头上，大有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 kitty的气势，不能小瞧所有家庭主妇。

　　十月七号我和宫言就离开了小山村，搭火车去A市，到A大已经晚上七点多，回到久违的校园心中感慨万千，挥手和他告别后，往宿舍赶去，坐了一天的火车已经精疲力尽，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里面昏暗一片，以为她们还没回学校。
　　可细听，里面传来哭泣的女声，吓的我浑身一颤，仔细一看床上坐了个女人，一阵阴风刮过，不是吧！这么邪门。蹑手蹑脚迈进步伐，伸手想开灯，另一只手就搭在我手臂上，吓的我差点魂飞魄散啊啊叫出声。
　　“狒狒，是我。”
　　忽然灯火通明，一看是三水长舒口气，瞧见她臃肿着眼睛，伤心欲绝的样子问：“你怎么了，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哭。茉莉和小绵羊呢？”
　　“呜呜，我失恋了。”
　　我不以为意放下行李跌坐在床上，以为她是开玩笑故意想吓我，“你有恋爱过吗？”
　　谁知三水因为我一句话哭的更凶猛了直跺脚：“你和他一样，没良心，我就不能恋爱吗？胖妞就不能有春天吗？”
　　我慌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来好好说说肿么回事。”三水道明由来，原来竹马是渣渣，上学时一直和三水暧昧，到了大学后就找了别的女生，国庆时带回了家，被三水撞见，竹马非但不解释还咄咄逼人，闲三水胖，狠心切断来往。

　　我安慰着她，讽刺所有竹马都不是好货当然除了小言。许久三水抬眼抹干眼泪对着窗边趾高气扬宣誓：“从今天起我要减肥，不吃肉，专攻素，要么瘦，要么死。”
　　我举双手赞成，=.=！！ 这吃货终于察觉自己胖了，平时和她逛街最大码的衣服她都穿不上。
　　上网特意找了段前日校园论坛看过的帖子给她看，三水手抄下来贴墙壁上，时刻敲警钟：六月不减肥，七月徒伤悲，八月路人雷，九月被晒黑，十月无三围，十一月更加肥，十二月无三围，过年肉更肥。
　　她看了后心更灰了。

作者有话说

　　多关爱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