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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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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渺坐在黑色皮椅上与南宫雨所在的房间只有一道薄门之隔,眼神深邃若有所思。一众手下瞪大了眼睛盯住他脸上的红色巴掌印猛看,满脸的不敢置信。
而众多「热情」的目光将齐渺从沉思中拉回来,用笑得很灿烂以及充满威胁意味的眼神扫视手下们,收到他危险的眼神,手下们很识相的收回目光,望天,看地,赏风景。
这衣服该怎么穿?现在四肢无力,真的是手不能挑,脚不能抬,俨然犹如一位古代大家闰秀--三级残废。
这精神一放松,「啊!」重重地跌了一跤,疼的南宫雨眦牙咧嘴。这衣服本来被齐渺一撕,从左膊到到胸口形成一条长长呈V字形的裂隙。现在一跌,更加松散凌乱了。衣领滑开,露出半边细肩,春光乍现。听到动静齐渺马上推开薄门,刚好看到南宫雨春光四散的一幕。他顿时一怔,南宫雨身子僵硬,怎么就这么凑巧?
齐渺反应比较快,「唰」拉回薄门,重新关上,一副「非礼勿视」的君子样。
南宫雨咬牙切齿的想:「马后炮!」
「衣服……」齐渺提醒。
「齐渺,你帮我穿吧。」闷闷的说,穿不好到时候又会散了。
「呃?」齐渺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红掌印。
「闭上眼睛帮我穿!」南宫雨凶巴巴的说,「不许趁机吃我豆腐,否则就让你左右对称!」
耶稣说:「别人打了你左脸一耳光,要把右脸伸过去再打一耳光。」左右对称,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让齐渺给我穿衣服根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南宫雨心想。齐渺闭上眼,却老是不经意间碰到她某个敏感点,但是又找不出证据来。
南宫雨身体微微发颤,脸红冒烟。穿好后她已经成了新鲜出炉的红番茄,而心里已经有拿把刀砍死齐渺的冲动!
齐渺满脸无辜的看着南宫雨,眼底没有半分心虚。
原本还绿意满枝头的梧桐树,现下也开始片片泛黄。
「咳!你现在想怎样?」打断有些尴尬的沉默后,南宫雨的心情才平复些。
齐渺的步子停下来,整个人蹲在落叶上,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顿了顿,肯定的说:「只要不是离开,什么
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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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轻轻的揭开迷雾的纱,看清人间所有的爱,是不是缤纷灿烂?是不是无怨无悔?
南宫雨在小时候,就已经计画学骑马。但在蓝色多络尔,马是一种十分稀少的资源。人们都只用飞船作交通工具,不会骑马,偏生她又一向好学又好奇。于是,便跟齐渺提了这事儿,他倒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亲自带她去马房里挑一匹适合她的马。
南宫雨到马房的时候,第一眼便相中了它。它个子不太高,看上去也温顺,一身枣红发亮的皮毛,没有一丝的杂色,乌溜溜地眼睛显得很黑很有神,像是会说话似的。她过去摸它,它还拿头蹭她,跟她很亲近。南宫雨觉得它很有灵性,跟她很投缘,更是对它喜欢得不得了,于是便把它纳为己有了。
然后,她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阿枣,只是因为它全身上下都是枣红色的,没有一点杂色。而且,阿枣阿枣,她觉得叫的十分顺口,听得也十分顺耳。
于是,从此以后,阿枣便是它的名字了。
「齐渺……」南宫雨兴冲冲地拖着阿枣跑到齐渺面前。他见南宫雨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来。
「马儿选好了?」
南宫雨点点头,「嗯,选好了,就是这一匹浑身上下都是枣红色的小牡马。齐渺,你不知道,它真的很漂亮,眼睛又黑又亮,而且还很有灵性呢。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阿枣。」
齐渺见她眉开眼笑,那么兴奋地同他说着那匹马,又欣慰又开心。他从来没有见她那么兴奋、开心的样子,神采奕奕的,连那双乌黑地眼睛里面,都是满满地笑意。
「跑得那么急做甚么,喘着这样。先坐下喝口水再说话。」
「哦。」南宫雨点点头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水壶倒水喝。
「齐渺,能给我找个教骑马的师傅吗?」南宫雨看着齐渺,满怀期待地问道。
齐渺轻笑道:「何必另找师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南宫雨奇怪的说:「哇!连骑马你都认识?」
齐渺摇头直笑:「当然是。」
蓝色多络尔不位于内陆,要找到马匹可是困难不过的事。不过,奇怪归奇怪,她还是十分开心的跟了这个「老师」,毕竟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啊。
「接近马的时候,一定要从马的前方走近,切忌从马的后方接近马。因为马看不见你,会产生恐惧,会用后蹄踢。当然,也切莫站在马的后方和侧后方,这是非常危险的。这一点,一定要记住。」齐渺慎重地叮咛道。
南宫雨也很认真地点点头:「记住了。」
「上马之前,要仔细检查马鞍是否勒紧,否则,骑乘之后,肚带会变松,马鞍无法固定,骑马之人就会坠马。」说到这里,齐渺停了一下,看着南宫雨。她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检查马鞍的时候要像这样。」说着,齐渺伸手动了动马鞍以及勒绳。南宫雨也依样画葫芦地照做了。
「接下来,我们学上马下马。上马时脚尖内蹬,下马时先左脚脚尖内蹬,然后松开右脚,然后下马。上下马脚尖内蹬很重要,一旦马受惊或拒乘而跑开,骑马之人顶多摔一跤。若是全脚都套在蹬内,一旦马受惊吓抛开,就会拖蹬,这是非常危险的。上马时,左手攀在马鞍上,左脚尖内蹬,右脚用力辅助,一等上马。我来示范一遍,你看清楚了。」说着,齐渺又演
示了一遍,随后又翻身下马。
「小鱼儿 ,你来试一下。」
南宫雨见他俐落的上下马,衣服一上一下地甩动,好不潇洒。而且,看他上下自如,那么简单的样子。早已手心发痒,跃跃欲试了。听他这么说,忙迫不及待地一步跨上前去,左手扶住马鞍,左脚脚尖瞪到马蹬上,脚下一用力,便往上蹬。
这右脚是上去了,也是跨到马鞍了,只是蹬的力道不久,姿势没坐好,身子是斜的,刚上去,整个人便斜斜地往下滑。她卯足了劲儿想要调整姿势,这大冷天的都出了一身汗了,也没能挽回下滑的趋势。
「齐渺,我要掉下来了。」
齐渺原先在一旁看着,见她上马的姿势相当不错的,本想让她凭着自己的力量坐稳,没想到还是不行。听到她求救,便走上前去帮了她一把。谁知他的手才刚碰到她的腰,便觉她猛地一震,紧接着便听到她一声惊叫。
「呀!」一阵又酥又痒地感觉,电流一般自腰间窜向全身。南宫雨一惊,不自觉地惊呼出声。
阿枣被她的惊呼声吓到,撒腿跑了开去。她手上一松,身体瞬间失去依托,整个人便直往下坠。
身后的齐渺未料到会如此,忙伸手揽住她整个腰身,微微一转,坠马之人便翩然落地。
南宫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总算双脚落地。只是紧接着,自己的鼻子便碰到一个硬邦邦地东西,痛得她低呼出声。
「小鱼儿,可有伤到?」齐渺紧张地低头询问。
南宫雨反射性的抬头,撞上齐渺宛若深潭地眸子,心跳像漏掉好几拍。一时间,二人心神皆是一震,竟然难以自拔。
霎那间,时间仿佛停止。世间如此安静,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静静地对视。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臂,依旧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身。
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掌下,隔着衣物传来的阵阵暖意。
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不断地沉沦,叫他们舍不得离开。
「哒哒哒……」马蹄声传来。
二人如梦初醒,这才发现此时是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就差嘴唇没有……
一秒钟,就只有一秒钟,两个人各自跳开一步,分别看向一边。
两张瞬间涨红的脸,两颗跳得有些乱无章法的心。
沉默许久,终于风平浪静。
「齐渺,不好意思,我……我很怕痒。」
「笨鱼儿,你上马时莫要心急,要做好准备,一鼓作气,方可一蹴而就。」
「……」
「……」
二人尴尬地对视一眼,最后不禁笑了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在齐渺不要脸的厚脸皮攻势下,情况一面倒地欺负南宫雨不能还手,最终两人睡一起。
齐渺看着躺自己身边毫无防备睡得正香的南宫雨,眼神复杂。以前总想如果她每晚都在自己身边就好了,没想到现在愿望成真了。
怔了好久才找回自己思绪,在他身边她会高兴吗?齐渺眼睛飞快地闪过一丝坚定,我会令她高兴的。然后心中浮现出连自己都不明白,意味不明的窃喜,似乎有什么在发酵……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映南宫雨春光乍泄的情景,无法克制,挥之不去。
第二天醒来,屋外传来声声悦耳的鸟鸣,南宫雨像章鱼一样缠在齐渺身上,手脚并用,不自觉的蹭蹭那热乎乎、暖烘烘的『抱枕』!
「南宫雨,不要再蹭了。」齐渺无奈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连小鱼儿的爱称都不叫了,似乎在隐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