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往之》黄桃罐头

10、第 10 章

　　高一以及高二的上半学期没有月考，只有期中期末考。
　　这回高一的期中考试定在12月末的周五周六进行，为期两天。重点班因为分了文理，只需要考自己学的科目就行，时间也比较宽裕，一天考3门。而普通班就惨多了，他们因为没有分文理，所以所以科目都要考，一天要考4门不说，还要再抽出一上午来考一门。
　　看着好好的圣诞节，其他学校学生搞浪漫呢，他们竟然考试，S中一时怨声载道。
　　程姝涯不停地向温娩抱怨，为什么要分重点班，差别对待什么的，还说圣诞节都没得过了。说白了就是她看到他们几个重点班的只用考两天有整整1天休息，而他们普通班呢，考的多不说，放的也少。
　　温娩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笑，说：“让你初中插科打诨，现在吃到苦头了吧。圣诞节你不也从来不过的嘛有什么好介意的。”程姝涯气急作势要掐她：“哼，高中我就想过圣诞节，不仅圣诞节，还有各种节！”话锋一转又说，“初中我那是立威呢，你看，现在只要出去遇上小混混什么的，还不得乖乖叫我姐。”颇有自得的意味。
　　说起程姝涯初中的生活，唯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荒唐。
　　因为爸爸在研究院工作，一年有9个月都不在国内，而程姝涯的妈妈，又在她小升初考试完几个月因病去世了，程姝涯失去了妈妈心里难过，同时也没有爸爸的管教，在初中经常逃课出去打架，和周边的混混们处的很好。她打架从不打脸，可是看不见地方的伤能疼去人半条命，混混们被她修理过一顿后乖乖地叫她姐，唯她马首是瞻。
　　说起来程姝涯真是聪明，学业几乎荒废竟然还能考上S中这一市内的重点中学，这与她中考前几个月在温娩帮助下死命抱佛脚可分不开，能考上普通班算是极好的了。
　　温娩想到这点在佩服的同时笑她：“可你一上高中，他们经常见不到你，可能都忘记有你这个姐啦。”说的程姝涯瞪大眼睛：“秦原那混小子敢忘记我，就等着死吧。”秦原是这片小混混的大哥，和程姝涯关系好着呢。现在在一个职高就读。
　　温娩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催她回教室学习。

　　期中考试对程姝涯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上高中后一直信奉“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的信条，学习比初中时不知道认真的多少倍。
　　第一天考试考完后，雷誉来找程姝涯说大家上次运动会后因为她先走的事耿耿于怀，说的程姝涯好不歉疚。答应考完后大家再聚一起吃饭，自己请客，自绝不爽约。雷誉才满意地走了。没想到程姝涯拉住他问严冉怎么没来，雷誉有点疑惑但还是答：“他代表我们学校去省里参加数学竞赛了，期中考都不用考，爽死了。老何真是看重他啊。”程姝涯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去比赛也不告诉她一声。
　　第二天考数学时程姝涯提早半小时交卷，拿了书包到休息室，刚掏出手机开机，就有一条短信进来，她一面想着谁时间挑的那么巧，一面按开短信。
　　“我去省里参加数学竞赛了，走的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是严冉。”
　　程姝涯默念了两遍短信内容，抿抿嘴，将严冉的号码保存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回他。
　　“我昨天从雷誉那里知道了，你专心比赛吧。明天等我考完后请大家吃饭，你赶得回来吗？”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错别字，才发了出去。
　　短信很快进来：“不行，得后天下午才能回，到时你单独请我。”
　　“好啊。”程姝涯没有疑问地答应了，看着前面几条短息，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甜甜的。
　　下午是政治和化学考试。程姝涯写政治写的心烦意乱，看旁边的同学都是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叹了口气，决定弃考了，早早地交了卷。她一站起身全班同学都直愣愣地看着她，眼中充斥着震惊，可惜程姝涯完全没感受到他们的目光，慢吞吞的出去了。
　　又发现一条严冉的短信：“我们晚上比较轻松，你要礼物吗？”
　　“还有礼物？”
　　没有回音，他大概在下一轮竞赛了。程姝涯只好再回了一条：“我最近缺袜子。”然后看着发送成功的字样，想象了一下严冉看到短信的表情，觉得一阵好笑。

　　等程姝涯考完试，已经是星期天的中午，大家决定去吃火锅，一帮出色的少男少女一起向美食城进军。程姝涯这时才收到严冉的短信：“晚上给你。”她笑了。温娩发现后，问：“你在傻笑些什么呢？”“没什么没什么。”程姝涯摆摆手。
　　几个人吃饱喝足，尹洲在前些日子跟程姝涯已经认识，所以也加了他一个，加起来程姝涯一共要请6个人，除去可爱男生池景枫和中性美女周郦云，据说他们两个都睡到中午，并且还有继续睡下去的冲动。
　　席间程姝涯称自己一定会在高二冲进理重，大家高二5班见，几人当然开心，干了一杯。
　　吃饱喝足各回各家，晚上还要回学校上晚自习呢。
　　晚上严冉回来了，程姝涯带他到一家日本料理店。严冉很疲惫的样子，但是笑容很灿烂，眼睛亮亮的：“你们中午吃什么了？”程姝涯老实回答了。“没想到我还因为晚回来吃上更好的了。“严冉心情很好地说。
　　程姝涯点了餐之后露出真面目：“袜子袜子。”兴奋的样子。
　　严冉拿出一个小袋子来，袋子是纸质的，看起来很有档次。程姝涯想象中的那个严冉掏出袜子双手递上的场景落空了，这会儿有点沮丧。
　　严冉可是人精，一看她刚才的兴奋劲就感觉是要取笑他呢，就偏不遂她愿，这会儿看她低落的样子又觉得有丝心疼。亲自从纸袋中掏出两双袜子，双手递上：“喜欢这样的吗？”
　　程姝涯脸色立马好转，看着一双纯绿带许多小灰点的袜子和另一双橘底外加爱心的袜子，只觉得心里满满的，心跳砰砰——砰砰的跳，高兴的要飞起来。让他给买袜子原本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他当真了不说还挑了那么好看的袜子，忙回答：“喜欢。好看。”笑嘻嘻的，可见是开心坏了。一直拿着袜子看了好久，还是严冉催促她快点吃晚饭她才依依不舍地把袜子放回纸袋里。
　　程姝涯又把中午的宣言说了一遍，严冉没有露出太多表情，说：“你完全可以在下半学期就去申请。”程姝涯支支吾吾地说：“我这不是，怕辛苦嘛。”严冉点点头：“这倒是。嗯，你先玩够了再说。”
　　两人吃完饭，一起回学校上晚自习，仍旧在楼梯口分别，程姝涯第一次觉得有丝舍不得的情绪，她“哎”了一声，严冉带笑的看着她，只见她傻呆呆地说了句：“好好读书。”不知道在对严冉说还是对自己说呢，说完就往自己班走去，严冉觉得这回腾出时间去逛了商店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