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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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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预兆地,那年轻男子突然牵动嘴角笑了起来,当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啊!那男子开口说道:“诸位,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曲某路过贵宝地,奈何盘缠用尽,不得他法,想出了这么个卖艺的法子,愿在场的各位大哥大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弟弟妹妹能够帮助一二,曲某在此先谢过诸位了!”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来又是一个颠倒众生的魅笑。
那自称姓曲的年轻男子不知从何处拿了一个破碗出来,就开始绕场一周“收钱”了,袁栀谨注意到,掏钱的绝大部分都是女性同胞啊,且那男子目光所到之处都会引发一阵疯狂的尖叫。
很快,那男子就走到了栀谨的面前,栀谨从怀里掏出几钱碎银子放到了破碗里,那男子眼尾似挑非挑地扫过栀谨面庞,栀谨不由得低下了头,心里暗暗想道:“这人举止好生轻浮,莫不是以色事人的吧?”随即又否决了自己这一荒唐的想法。
“让一让,让一让,没看到我们少爷过来了吗?你们这帮刁民,谁允许你们挡着我们少爷的路的?快给我闪开!”狗腿甲出场了。后面跟着一位前呼后拥大摇大摆的贵公子,只见贵公子走到那曲姓男子面前,一摇折扇,笑得甚是风流地说道:“呦,挺热闹的啊今天,这是哪家的公子啊,身上没钱了?不如跟我回家去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出来街头卖艺了,怎么样啊?公子?”语毕,贵公子伸出魔爪欲抚向曲姓男子的面庞,围观的女性纷纷为那曲姓男子捏了一把汗。
曲姓男子头稍稍一偏,躲过了贵公子的咸猪手,然后展颜媚笑道:“好啊,公子,可是人家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得给人家一个名分才行,不然,我可不依!”说完,娇羞地一侧头,当真是姿容艳丽,明艳不可方物啊。
“切!”围观群众一致发出嘘声。
“原来他还真是以色事人之人啊!”袁栀谨不欲再看,可心里终究还是不相信那样好看的男人竟是做那等交易之人,于是耐下性子继续观看了起来。
那贵公子听到曲姓男子说“好啊”的时候,喜不自禁,当即就要对曲姓男子动手动脚起来,都被他一一躲过,又听到他提“名分”,不由问道:“名分?你要什么名分?”
“人家要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地娶我进门,你是依呢还是不依啊?”曲姓男子边说边用左手食指在贵公子的胸前画圈圈,眼神撩人到了极点。
那贵公子本就是急色之人,哪禁得住这番撩拨,当即就想握住曲姓男子的手,又被他不动声色地躲过了。“美人儿,你是男子,我如何能娶你过门?要是让我爹知道了,他老人家非气死不可,还会将我赶出家门的!美人儿,你要是真心疼我,就跟我回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贵公子拍着胸脯保证,巴巴地看着曲姓男子,生怕他不相信似的。
谁知那曲姓男子听了这话,眉毛一挑,猛地一甩衣袖,怒道:“男子?你说谁是男子呢?人家明明就是女的好不好?”那委屈的摸样当真是我见犹怜啊!
“女的?怎么可能?”贵公子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看向曲姓男子的胸部。
围观群众也发出一片哄声,杂七杂八地讨论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有些女子甚至掏出了手帕拭泪,为自己的一腔真心错付唏嘘不已。
袁栀谨没有错过曲姓男子嘴边的坏笑,心下了然:“原来是在做戏骗人啊!”
曲姓男子赶忙护住胸部,跺了跺脚说道:“死相,你往哪看呢?虽然我平胸,但怎么着也是个女儿家啊,你这样看我,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我不管,人家要你负责,你娶我!”
“你真的是女的?”贵公子不肯相信,犹在垂死挣扎。
“当然啦,这还有假?你要不信,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让你检查检查!”说完,作势就要上来拉贵公子。
贵公子赶忙退后,躲在一个家丁后面,说道:“本少爷一向只喜欢男人,既然你是女的,那就算了吧,你以后还是安安心心地卖艺为生吧!”说完拔腿就跑,一众家丁紧跟不舍:“少爷,等等我们,少爷,慢点啊,少爷……”
“这样就走啦?少爷,常来啊,人家等你呦!”曲姓男子在后面叫道,要是他手上有手绢的话,袁栀谨毫不怀疑他会挥着手绢含情脉脉地送别贵公子。
待那贵公子跑得不见了踪影,曲姓男子才收回目光,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好似还没玩够。曲姓男子正准备继续收钱大业,只见围观群众全都化身为狼,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自脚底升起。
“死变态,还老娘钱!”
“打死这个人妖!”
“抓她去见官!”
…………
围观群众一哄而上。“诸位,别冲动,听我解释啊……”愤怒的人群哪管得了那么多,只一个劲地往里面挤,顿时鸡飞狗跳,鞋子满天飞。
“呀,谁踩我脚?”
“诸位,冷静,我真的是男的!”
“妈的,谁摸老娘屁股,皮痒了是吧?”
“诸位,听我说,我真的不是变态……”
“混蛋,还我钱!”
“给出去的钱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哎,谁摸我,哎,那里不能摸啊,诸位……”
…………
面对眼前这混乱成一团的人群,袁栀谨摇头笑了笑:“这男的,还真是……不一般哪!”
没什么好看的了,袁栀谨举步往客栈走去,老远的就看到毓谨在门口等着。
袁毓谨看到栀谨从前面过来,赶忙迎了上去:“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
“我能出什么事啊?别瞎担心了,路上有点事耽搁了。哎,你房间定好了吗?”
“嗯,定好了。姐,你满月楼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啊?”毓谨边说边接过栀谨手上装馒头的包裹。
“呀,我忘了!”栀谨猛地一惊,这才想起正事来:“都怪那个姓曲的!”栀谨暗暗咬牙。
“姐,你说谁呢?”毓谨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我们先进客栈吧,我都饿死了,走吧!”栀谨率先进了客栈,毓谨见姐姐不欲多说,便也不再问,随后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