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x鼬）海贼忍者两三事》子温

5、4

　　淡云，暖阳，微风，是个让人心情愉悦的早晨。
　　随着船的慢慢航行，海面上那座绿林遍布的岛屿也越来越近。
　　鼬站在甲板边缘，敛神静静看着那座小岛。听船上的航海士说，这个被称为库尔岛的岛屿很神秘，很多海贼进了这个岛屿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而那些能从这里出来的海贼却大多数都说了，这个岛屿平和得简直不像是新世界该有的事物。而传说中海贼王的船也来过这里，据说他们在这里的回忆并不愉快。
　　鼬其实挺想上岛的，虽然说知道自己已身处另一个世界，但还是忍不住有所期盼，期盼在那并不广阔的小岛上可以找到一点点能够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的东西。毕竟，在茫茫大海中的这一艘海贼船上，他能了解能接触的东西并不多。
　　船舱里的动力机括在不停地运转工作着，船边有浪花围绕，像在簇拥着海贼船驶向小岛。
　　海贼船上也是乱糟糟的，海贼们对于终于能上岛了这件事都表现得很兴奋。
　　昆早早地就背着一个大包在甲板上等着，自从知道库尔岛是有很多罕见的药用植物和动物的地方，昆厚厚的眼镜便怎么也遮不住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光芒。
　　艾斯也是很激动，一直缠在鼬身边不停地说着譬如上一次上岛是在什么时候都干了什么事上上次上岛是什么天气都遇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之类的事，让鼬有些想问他说那么多话不会口渴吗？
　　好在船行驶的速度很快，过不了多久，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海贼船便在一个有些荒凉的港湾里停了下来。
　　海面上咚的一声，有人把那重重的铁锚抛到了海里。
　　船舱一阵响动，一个上了年纪的高大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整齐的白色胡子向两边翘起，虽然因为年迈的关系身上插着输液管，但仍然透露出一种属于强者的气魄。
　　这就是海贼团的船长——白胡子，一个在海贼的世界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男人，一个被船员们亲切地称为“老爹”的船长。
　　虽然艾斯老是在鼬耳边念念叨叨说了不少关于“老爹”的事，但事实上，这还是鼬第一次见到白胡子。
　　“老爹！库尔岛到了。”一直在忙活着的航海士终于停下手中的活，喊。
　　“嗯。”白胡子应着，看了一会儿眼前的小岛，又看了看聚集在甲板上跃跃欲试的船员们，锐利的眼光在鼬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后移开。
　　“我的孩子们，想上岛的就上岛吧，不过不要忘了时间，等记录指针存好了信息，就回到船上集合。”
　　众人一阵欢呼，昆首当其冲就跳下了船，过不了几秒便没了影子。
　　接着艾斯也不甘落后，牵起鼬的手，也不顾鼬皱起的眉头，硬拉着鼬下船，连马尔科在身后叫他记得带生命卡都没搭理。
　　随后，海贼们一个接着一个跳下船，不过也有一部分人自愿留在船上。有些是因为不喜欢去岛上凑热闹，有些只是单纯地想留在船上睡觉，还有些就是见自家船长没上岛于是想留下来照顾一下。
　　岛上浓密的树木灌草很快就淹没了进入其中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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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在被艾斯抓着跑进了树林之后，鼬说。
　　“嗯，这里好像很宽广呢，中心的小镇应该也会有很多好喝的酒吧。”艾斯完全不理会鼬，自顾自说着。
　　“放开我。”鼬又说。
　　这一片莽莽苍苍的丛林真的很茂盛，大树的分枝一层一层生长着，相互覆盖着，使得这林里光线有些暗。太阳照射不到，林中气温便有些低，但鼻翼之间却充斥着一种带点涩的清香，像是春夏的清晨时分才会有的、泥土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气味。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艾斯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嘴角不觉微微上扬。
　　正在思考要不要使用暴力解决艾斯抓着自己手的鼬闻言也抬起头，正好看见艾斯的微笑。
　　斑驳的阳光时不时洒落在艾斯身上，细细描绘着他嘴角的弧度，不听话般翘着的黑发和有些不伦不类的红色牛仔帽恰当地打落些阴影，看起来，挺温暖的。
　　“小时候，我和我的兄弟们经常一起在风车村的后山上乱跑，就像现在这样。”艾斯说。
　　鼬原本等着听下文，可艾斯却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二人并肩行走，树后偶尔会闪过一两只受惊的兔子，鸟儿也会时不时清鸣几声，一路上静谧得有些惬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开始出现一个小黑点，然后随着距离的缩小，黑点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啊，到了。”艾斯突然说，放开了鼬的手撒腿儿向前跑去。
　　手上暖暖的触感突然消失，鼬才意识到他一路上都是让艾斯牵着的。
　　不觉便有些懊恼自己,竟忘了挣脱……
　　艾斯跑到村口，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回头喊，“黄鼠狼快点！这里很热闹。”
　　鼬用不急不慢的步调跟上去。
　　就见眼前是一个看起来很小但是很热闹的小镇，人群缓缓流动着，但也有停在路边聚集着聊天的大姨大婶，街边小店有一种古朴的韵味，全然一副和谐的模样。
　　“看样子，我们可是第一个到的呢。”艾斯很高兴。
　　鼬很安静，对眼前的景象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不过第一个到不就意味着有危险的时候要第一个面对吗？有什么好高兴的
　　就像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说了很多次他的名字是鼬，可艾斯还是会叫成黄鼠狼一样，鼬对于艾斯的思维，无法理解。
　　“很祥和的样子，怎么也不像马尔科说的那样危险。”艾斯有些感慨，“哈尔塔说的果然没错，马尔科就是老妈子，整天担心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妈子……天天为船上一群海贼操心的马尔科要是知道自己被人这么形容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跟艾斯还有哈尔塔打起来。
　　应该是不会的，老大妈虽然爱唠叨，但是不会经常出手……
　　【远处不知所以的马尔科突然打了个喷嚏……
　　但不可否认，鼬同意马尔科的说法。
　　“有些危险是隐藏在平和之下的。”鼬说。
　　艾斯转头看鼬，不说话。
　　鼬被盯得不舒服，也转头看艾斯，“有事？”
　　“你有没有……闻到？”艾斯的眼神有些认真。
　　鼬蹙眉，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气味，是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吗？
　　“那么香的味道你难道没闻到？”艾斯看见鼬的样子，很惊讶。
　　鼬很不乐意接受艾斯在关键时刻比他更敏锐的事实。若说是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可以说上好几处，但在气味上，他的确是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嗯……等回去让昆给你开几副通鼻的药吧，现在我们先去吃饭！”艾斯很高兴地说着，然后就又抓着鼬的手腕冲进了一间餐厅里。
　　鼬低头看看艾斯抓着自己的手，又看看艾斯的笑脸，抿着唇思索了一下。
　　算了……
　　进入餐厅，艾斯很大力地吸了一下鼻子，“这么香的味道，饭菜肯定也很好吃。”
　　鼬有种感觉，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老板！四盘炒饭三份牛排两杯酒两盘烤肉一锅汤还有一只烤鸡！”艾斯喊了一句，就拉着鼬做到了一张空桌子旁。
　　“诶~知道了~”老板笑呵呵地说，然后倒了两大杯淡蜜色的啤酒，又拿了一碟花生，放到艾斯和鼬的桌子上，“先喝着，饭菜马上就好了。“
　　“恩。”艾斯很不客气，拿起啤酒就灌，喝完还哈了一口气，“很好喝。”
　　“那是，我们这的啤酒可是镇上数一数二的。”老板神色有些自豪，而后又恢复谦卑的笑容，“那你们先喝着，我招呼别人去了？”
　　“去吧。”艾斯表现得很豪爽。
　　老板瞄了一眼鼬和他面前被冷落的啤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神情，而后就笑呵呵地走开了。
　　而鼬，当然不可能落下这个瞬间。事实上，老板在看见艾斯背后的白胡子海贼纹身时，眼中闪过的瞬间凶恶，也没有逃过鼬的眼睛。
　　“黄鼠狼，你不喝酒吗？很好喝的。”艾斯看着鼬面前的啤酒，说。
　　“我不喝酒。”鼬回答。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而已。”
　　“嗯……那没关系，我有帮你点一只烧鸡，放心吧，跟着我一定会有东西吃的啊哈哈。”艾斯很得意自己刚才的先见之明，而后瞄见放在鼬身前的啤酒，又说“既然你不喜欢，那这杯酒我就帮你喝了吧。”说完也不理鼬有没有说同意便把那杯满满的酒拿了过来，咕噜咕噜一杯下肚，喝完又把老板刚才拿上来的一碟花生全数倒进嘴里，嘎吱嘎吱咬得欢乐。
　　鼬瞥了一眼艾斯的肚子，并没有看见鼓起来了。
　　那喝下去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说过我喜欢吃烧鸡。”鼬说。
　　“啊？这样你都不喜欢？那白斩鸡？卤鸡？”
　　鼬沉默，他有说过他喜欢吃鸡肉么？
　　小餐厅的烹饪速度很快，没过一会儿，一个围着围裙的服务生就端着好几盘食物来到了艾斯的餐桌前，放下先前艾斯点的东西，要走开时却又被艾斯叫住了。
　　“小哥啊，再来一只白斩鸡和一只卤鸡。”
　　端菜的服务生看了看艾斯和鼬以及他们桌上的一大堆食物，犹豫了一会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鼬。
　　“不用了。”鼬说。
　　“那你吃什么？”艾斯有些不解地问。
　　“我肚子不饿。”
　　“这样啊……”艾斯有些无奈，“那没办法了，小哥你先回去吧，我要是吃不够了再叫你。”
　　服务生小哥默默地走开。
　　艾斯拿起勺子，立刻就开始消灭食物。
　　鼬看着艾斯吧食物送进嘴里并狼吞虎咽的模样，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应该是错得离谱了。
　　白痴永远是白痴，不会因为实力的强大就变聪明……
　　艾斯很尽兴地把四盘炒饭和三份牛排都吞进肚子里，伸手要扯烧鸡的时候看了鼬一下，“你确定你真的不吃？待会儿要是肚子饿了别怪我没给你东西吃哦。”
　　“不用了，你吃吧。”鼬说。
　　“嗯……那我不客气了。”艾斯说完就开始啃鸡腿。
　　吃饭的时候，艾斯难得地没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鼬安静地坐在桌子旁看着，留意身处的这个餐厅的一切，包括进门客人看见艾斯和他时脸上的表情，老板时不时瞄过来的目光，还有餐厅门外偶尔经过的一两个白胡子海贼团的海贼，以及，吃着吃着就睡着了的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