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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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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哈,哈哈"这时候的小恋显得歇斯底里了,笑声尖锐而恐怖,双手无节奏地拍打着,头部上下左右地移动着。她狂笑着的动作打破了身体的平衡,有点在摔倒和不摔倒之间,一种扭曲的体态。如果被他人看到,也会觉得是种很异常的表现。"哈,哈,你。消失。吧,你消失了。大家。都会很。开。开心的,所有人都会幸福了"小恋笑到已经有点喘不上气来"你。成全了别人,不用担心哦,你也会上天堂的。"
笑声结束之后,小恋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她一蹦一跳地拿起自己的包包,卸下单肩包上的长带子,把小美的头抬起来靠在椅背上,然后抓着肩带两头,把它套在小美的脖子上"嘿嘿"地笑了两声"这样还挺美的。很配你哦"
小恋两手抓着肩带慢慢往后拉同时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力气使得越来越大。小美老师也许是越来越透不上气了,求生本能的抬起手来,虚空的抓着什么,脚也上下踢着。可是因为在昏迷中,这些反抗对小恋来说无足轻重,小恋继续用力,小美的挣扎逐渐变的缓慢,有种窒息前的征兆。
"小恋,你在干什么啊!快点松手。"她寻着声音往办公室门口看去。来到的人是萧煜锦。 "爸爸!"爸爸怎么会来这里。
原本今天的谈话就是萧煜锦鼓舞小美去做的,他担心他们之间会不会谈不拢,所以才赶来看看。没想到一来到小美的办公室就看到自己女儿要杀死小美的行为。
"爸爸!就快了,只要再一会会儿,这女人就再也不能来骚扰我们了。我们可以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小恋对萧煜锦急急地大声说着,手上继续用力,她一定要保护爸爸。
萧煜锦没想到小恋会继续下去,连忙上前拉开她的手。没想到她还在发力,一下子还拉不开。"小恋,快,快松手,这样是不对的"萧煜锦用力才让小恋的手离开小美的颈。
小恋双手抓着肩带还想冲上去,萧煜锦阻挡不能,只能搂着她的腰,拖着她到门外面。
"爸,你干嘛要阻止我!我知道你很痛苦,你也不想和那女人在一起的不是吗。爸爸你最爱的人是我啊。不能脏了你的手啊,所以我帮你。我就快成功了。爸爸,我好爱好爱你哦,,你不能受到一点损伤。你就是我的天,那女人心机很深的,她恶毒地想拆散我们。一定要让她永远消失!绝对不能忍耐,否则后患无穷啊。我就是因为忍耐了阿。。。"她就是忍耐了阿山才被迫害了那么久。小恋这时候想到了阿山,她知道自己决计不能忍耐,忍耐的结果很惨重。过了今天就没有再杀死那女人的机会了,必须现在就去做。小恋拿着肩带妄图突破萧煜锦的防线。
"啪"的一声,是萧煜锦一巴掌打在小恋脸上的声音,他没想到小恋的内心已经扭曲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小恋这么异常了,什么时候小恋这么爱自己。之后他又觉得不能用暴力对待她,暴力都是错误的。
"爸爸你打我,我为了你,你打我"小恋不理解萧煜锦的行为,爸爸为什么要打她,爸爸不是最爱她嘛。为了那女人爸爸尽然打她。小恋不敢相信那个一直温柔对自己的爸爸打了他。
"爸爸错了,爸爸不应该打你。"小恋的歇斯底里让萧煜錦确定刚才一巴掌的错误。"小恋你为什么会爱我,我可是你爸爸阿!"
"你才不是,我知道自己是被你捡来的,我们根本没有血缘上的关系。"萧煜锦很惊愕,他把小恋捡回去的时候,小恋只有几个月而已,她怎么会有记忆。这么说来,萧煜锦想起小恋确实没有问过妈妈是谁这样的话。
"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直对待你像亲身女儿一般,我们在一起是有违伦常的。而且爸爸爱的是小美。等你长大点就知道现在对爸爸的感情只是亲情而已。"
这是小恋第一次听到爸爸亲口承认爱的是小美老师,她觉得心无比的痛。她只剩下对爸爸的爱了,这份爱就是她的全部,就是她活着的意义。现在爸爸说不爱她,那么她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她产生了也许自己死了就不再煎熬的想法。对于死亡,小恋是无知的,她对死亡的唯一印象就是阿山死的那条湖泊。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用跳湖结束自己的生命。小恋转身朝那条湖泊跑去。
萧煜锦看到小恋那一瞬间决然的表情,他突然感到很害怕,他觉得自己就要永远失去自己的女儿了。他紧接着追了上去。
小恋的跑的那么绝决然,以至于晚一点的萧煜锦还不能一下子追赶上她。萧煜锦在小恋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他恐惧极了,他极度恐慌自己会失去她。此刻,他觉得自己能够接受小恋畸形的爱,只要她还活着。
"吱--卡次---"街上发出尖锐的急刹车的声音。
"爸,爸,你怎么了,你醒醒。你不能死阿"原来刚才就当萧煜锦快追上小恋的时候,小恋没思考就闯了马路,差点被一辆车撞到,而萧煜錦为了救她,自己撞倒了。
因为车子的行驶速度并不十分快,萧煜锦好像只是伤到了一点,司机下车见人没什么事就开走了。"爸。。没事,小恋乖,小恋不哭。"萧煜锦缓慢的从街上爬了起来,手指给小恋擦着眼泪。
"爸,要不要紧,我们去医院吧。"小恋扶起萧煜锦,她现在其他什么都不想,她只是对爸爸的身体很忧心。而此时的萧煜锦的心理其实更担心的是小恋,他不能去看医生,这刻万万不能去,从刚才小恋的表现,萧煜锦害怕只要有一刻没有看住她,她就会永远不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要消失了。"爸爸没事,回去躺一下就可以了。"
听到萧煜锦说没关系,小恋也稍微放心了点。两人就叫了一辆车回家了。
到家后,小恋马上让萧煜锦躺下了,"爸爸,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然而萧煜锦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爸爸,不渴。"知道了爸爸的意思,小恋只好作罢。
小恋的手被萧煜锦紧紧地抓住,甚至是有点令人疼痛的那种紧,可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她只是知道爸爸对自己的在乎。
也许是极端紧张之后得到放松,萧煜锦很快就睡着了。
小恋被萧煜锦触动了,爸爸还救了自己的命呢。她就着爸爸拉着自己的动作,头靠在爸爸的胸口侧躺着,此刻,小恋是被治愈的,好像放下了所有的焦虑、烦恼,她享受着这温馨、美好的时刻。
"小,小恋,快住手,别伤害小美。"萧煜锦在睡梦中好像也在担忧着小恋会攻击小美,紧紧抓着小恋的手放开了,好像在格挡着什么。
"又是她,又是那个女人,你的心理就只有那个女人。"小恋刚刚平息的心情因为萧煜锦的这句梦话被破坏了。她从床上爬了起来,急迫的离开家,以焦躁的状态重新返回学校,要杀死小美老师。
"小恋,小恋,你一定要活着,爸爸爱你,爸爸最爱你了,爸爸给你找后妈了。"由于小恋的神经过于紧绷,所以没有听到萧煜錦在她离开家之前重复呢喃的声音,也许听到他说的话,小恋会改变主意也未可知。可是小恋错过了。
回到学校,小美已经醒过来了。小恋失落于自己已经错失了机会,现在就算是下杀机,解决掉她的可能性也很低,她偷偷的把小美桌上有安眠药的水杯里的水倒掉,把水杯捏成了球状塞在自己的口袋里。
小美扭扭脖子,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并没有注意到小恋的动作。"小恋,刚刚怎么了?我是不是昏睡过去了。不好意思哦,最近事情很多,体力有点跟不上。"她看了看窗外,发现天空已经完全黑了,然后确认了桌上钟的时间"呀,已经这么晚了,有事情明天再和你说吧。你爸爸可要担心了呢。我送你回去。"
看到小美自己作出了解释,小恋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不用啦,不用送我,我们家住的不远,老师你回家的路程才比较长,你要注意安全,我先走了。"没等小美回复,小恋就抓起了自己那个没有肩带的包包,飞快的跑远了。
小恋在街上走着,她没有乘车,也没有很快的步调。步伐是慢悠悠的。她还是对萧煜锦醒过来之后会有的表现和他的心理的变化感到不确定。她回想爸爸已经明确的说过他爱的人是小美,但是之后爸爸又舍命救了自己。小恋的心中对于亲情是完全没有概念的,所以此时她很不懂很不明白爸爸到底在想些什么。不是之前那种寻死的心情,也不是冲动的对小美的杀意。倒是一种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