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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贰.海棠花树下,梦一世长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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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乐:一世长安)
“姨母。”她沉吟一句。嫘祖“唉唉唉”地应着她。忽的,嫘祖忧心忡忡地望着她,问道。“此番,黄帝必然会叫你感谢不仁不义之事,你定要小心。”唐歌猛地愣住,传闻黄帝与嫘祖相亲相爱的不能再相亲相爱,嫘祖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唐歌难以相信。
嫘祖似看出她心内所想,凝视着她,缓缓叹了口气,无奈道,“事情太复杂,一时半刻解释不清,你以后慢慢会知道。”唐歌愣了半晌,随即告退,到偏殿休息。
殿旁,一棵海棠树旁,伫立着一位衣袂飘飘的蓝衣男子,她定睛一看,冤家路窄,又是那青阳。
海棠花漫天飞舞,血红的颜色,似沾染了鲜血。海棠花舞,花开似锦。
而他在海棠树下练剑,剑劈向一朵海棠,把花儿正正好好劈成两段,尚未用巧劲,便能如此巧妙地将一朵花劈成两半,她叹了口气,武功真好。
青阳猛地回头,“谁?”
唐歌有些慌神,不能说自己是唐歌,她想了想,将声音压低,道:“小女子涂山月。”青阳原本凌厉的目光柔和了些许,是个女子。
青阳淡淡问道,“涂山氏?”唐歌扯下袖子上的一块紫衫,将自己的脸蒙上。缓缓走出,凝视着青阳,点点头。
“你为何出现在朝云殿附近?”
她莲步款款移向青阳,柔声道:“小女子家在附近,不知这里是公子家,只是想来采摘海棠花儿。”青阳微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晌。“在下青阳。”她没有一丝疑惑,道:“青阳公子。叫我阿月便可。”
他简洁说道,“去掉公子。”
她愣了半晌,轻声道,“青阳。”
两人凝望了一阵,突觉一阵尴尬,阿月连忙将视线移开,快步走至他身旁,摘取海棠花。
一片片娇美的海棠花瓣,落到掌心,不觉有些痒痒。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莫名心动的感觉。
青阳盯着她,道:“尽量少摘,这海棠并非一般,而是天地造化以来,经百年再会开花一年。”她愣住,一瞬后,粲然而笑。
转身欲离去。
青阳望着那袭紫衣身影,忽觉心漏跳了一拍。
入夜——
唐歌躺在床上,静静回想今天的事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想接近青阳,以涂山月的名义。
她必须易容,可幻形术容易被识破,左思右想,忽的想起父亲在自己走前送给自己的一颗灵丹,吃了以后,可以幻化成自己想要幻化的样子,他绝对不会识破!
唐歌一下子跳下床,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灵丹,抹了抹上面的尘埃,吞了下去。
缓缓躺在床上,屋外星光惨然,漫天星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柔嫩至极。她实在是睡不着,心里总是想着今日同青阳的交集。
翌日清晨——
黄帝宣唐歌觐见。
殿内只有黄帝一人,他高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漠肃穆。威严的看着唐歌,她隐隐有些紧张,手心冒了些汗。但终究还是稳住了。
“听说你们回来时遭遇袭击了。”
她怔了怔,黄帝怎会知道?难道青阳说了?忽而又想起是青阳被刺杀,怎会不告诉他爹?“是。”她恭声道。
黄帝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威严的声音愈发苍老。须臾,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唐歌急急忙忙朝朝云殿踱步而去。刚想带上面纱易容上山找青阳,却看见云泽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唐歌想,反正也是寄人篱下,关注一下主人也是好的。
“云泽!”她走向云泽,轻唤一声。他回头,眸中闪着太阳一般的光辉,但不比平时,有些黯然。
这样的云泽……在她眼里云泽是一个小孩,却听那些人说,他为了大哥自己承担了青阳需要承担的一切,照顾母亲,保护大哥……唐歌顿时有些心痛。
云泽看到她蹙眉,轻笑一声,问道:“阿歌,怎么了?”
唐歌听到这个称呼,怔了半晌,随即,从容道,“没什么,就看你心情不太好,想安慰一下你!”云泽苦笑一声,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乏了。”
唐歌望着他,忽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敲碎了,有些慈爱的望着他。随手拿起一盏茶,喝了下去,“有空带我看看你刚出生的小妹!”
云泽闻言一愣,忽而一笑,“恩,叫她阿珩就行。”
言罢,转身对她道了声不好意思,转身朝殿外奔去。
唐歌忽的想起青阳,连忙扯出紫砂,心中一念,便踱步走向山上。
漫山遍野的海棠飞舞,摇曳徘徊在空中。一个透着月光般清浅光滑的少年静静伫立在那里,久久凝望着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