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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3 ...

  •   斑驳的老屋,苏木木觉得,这样的房子才更像家。
      “奶奶~”木木还未跨进门就大声的叫唤。
      奶奶应声出来,爬满皱纹的脸堆着笑,“怎么又来了呢~”虽说是这样的话,但说的欣喜。
      木木抱住奶奶,“奶奶,你是要赶我走吗?”一脸的可怜像,眼里却满是笑意。
      奶奶轻拍她的头,“当然不是,只是怕你妈妈知道了又要骂你。”
      苏木木神色并示出现什么波澜,“不会的,奶奶。”然后眼巴巴的向厨房瞧去,“奶奶,又做什么好吃的呢?!幸好我今天来了!”
      奶奶让她把书包放下,“快来帮我帮忙,不然等会不给你吃。”
      苏木木一面抚心大叹,“好狠心的婆婆呀~”一面笑嘻嘻的往厨房凑去。
      婆媳不和,似乎非常的常见,似同水火的,也不少,比如说,她们家就是。
      苏木木吃完饭,坐在奶奶的摇椅上,岁月静好啊,静好。她似乎就喜欢这样的“无所事事”。
      “你说你一小女孩,怎么总喜欢往我这老人家的面前凑呢。”奶奶切了一盘水果,递给苏木木。
      苏木木拿了一一块火龙果塞进嘴里,“奶奶,你嫌弃我了~”
      奶奶坐在她旁边,“当然不是,奶奶只是心疼你。”
      苏木木转过头来,“奶奶,我喜欢来这里。”
      天黑了一会儿才回到家,打开门的时候,妈妈黑了脸问她,“又去哪儿了?”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爸爸带着怒气的声音,“你有病吧,冲孩子发什么火!!!”苏木木轻轻皱了皱眉,并没有说什么,进了房间。
      “爸妈又吵架了。”苏琪琪说。
      “看出来了。”她放下书包。
      “吃了吗?”苏琪琪问。
      “嗯。”她转过去,“你还没吃?”
      苏琪琪尴尬的笑了笑。
      “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苏琪琪拉她,“爸妈吵架你不去劝劝吗?”
      苏木木看着苏琪琪,“你怎么在里面?”
      苏琪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不敢出去。”
      苏木木拍拍她的肩,“没事儿的。”
      爸爸已经停止了发言,而妈妈的声音还在不断传来。在一场争吵中,谁先沉默谁就赢了,不因为别的,只是那个先沉默的,比较不在乎。不管是不在乎人还是不在乎事,那都是想要结束的表现。苏木木常在想,他们偶尔表现出来的恩爱,却又时常吵架,一件事情,在好好说话和吵架时候形容出来的完全是两个样子,苏木木不止一次的想问他们,到底哪个才是真相。她喜欢做物理题,化学题,因为正确答案永远只有一个,绝不会有论述题中的“言之有理即可”。苏木木对他们的争吵摒除了厌烦便是置之不理,她不理解为什么总是对别人的过失或者缺点有如此浓厚的兴趣。
      她深谙,每个人都是刺猬,不要靠地太近,伤人伤已,得不偿失。这也许是自认为了解她的人说她薄凉的来由了吧。
      领了成绩单,随之而来的就是寒假补课,高三的学生,人人都期待放假,但又害怕放假;假期没来之前还能自我催眠的骗自己说等到放假就可以轻松一下了,但是到了放假的时候觉得自欺欺人是很不好的一种行为。
      老班走上讲台,“寒假要补课到腊月27。”完全没有哀嚎遍野的场景,同学们很淡定的用目光交流,他有些吃惊,“你们表现的很好,完全没有别个班同学的那种混乱啊,看来,我们班的同学真是大气呀!”
      有一个很低落的声音飘出来,“是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了。”
      老班诧异,“我都是刚接到教务处的通知,你们怎么知道的?”
      同学们阴深深的看向苏木木,苏木木用手做了一个莲花指,“请叫我苏半仙,谢谢!”
      同学们异口同声——“乌鸦嘴!!!”外加白眼。
      苏木木很哀怨的表达出自己的情感,“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呐~”
      老班好笑的敲了敲桌子,“小崽子们,别闹了,苏木木是比你们乐于接受事实,以往哪一届的高三没有补课的?!”
      同学们还是不满意,“琪琪,好好管管你妹妹!”高三(2)班都知道这俩人谁都不肯说自己小,都要当姐姐。
      苏琪琪好看的眉眼更加生动起来,“我妹妹本来就很乖的!”
      苏木木垂死挣扎,“我才是姐姐!!!”
      老班结束他们的胡闹,“苏木木同学,你应该知道‘三人成虎’这个成语。”
      苏木木放弃,微笑,“老师,郑老师(语文老师)前天教的是‘指鹿为马’。”
      老师笑开了,“好了好了,别闹了啊,休息一下准备上课啊!”这个苏木木,高一的时候,他接手这个班级,她不似苏琪琪那样亲近可人,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多话,但是也不是故意的特立独行,找她多次谈心也没有用,苏木木说她只是不习惯跟陌生人接触,现在看来,她这个老班当的是非常的成功啊~
      放学的时候,苏木木估计爸妈应该还处在吵架的后续阶段——冷战,所以她问苏琪琪要不要和她一起去吃好吃的。苏很扭捏地表达自己有约了,苏木木点点头,好吧。好奇,追苏琪琪的人是以火车皮来计算的,不知道花落谁家呀,但是她最关心的是——一般有这样的好事不是要讲吃糖,或者是吃饭什么的吗。她用胳膊抵着下巴,该讹她一顿什么才好呢。
      苏木木想去奶奶家蹭饭,又怕奶奶问起来爸妈是不是吵架了,自己又实在不愿意撒谎。想了想,有点烦。
      通常,她烦闷的时候有个习惯,就是坐公交车,对,她喜欢坐车,而且是大巴的那种。她喜欢坐着公车环城,而且看人上上下下。形形色色的人,各种情绪,苏木木只要看到那些脸上是一张情绪不好的表情,她会开心起来,是的,她偶尔从一本书上知道,人有一种天生的幸灾乐祸的本能。比如说,你紧张的时候,看到比你更紧张的人,你就会放松起来。
      她上了901,在倒数第二排的里边坐下,她最常坐的坐位。她莫名其妙喜欢这个位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发现坐前面,偶尔遇到老弱病残,她总是受不了良心的呻吟会让座,但是自己要站着一圈也实在难受。为了不让自己的内心有如此强大的徘徊和挣扎,她自然而然的也会往后面走。
      她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眼,轻轻地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好舒服。其实,这样放空的状态才是每个人都想追求的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嘴唇上有轻轻地触感,苏木木缓缓睁开眼睛,旁边的坐下一人,用眼角的余光看去他的脸似乎还是朝着她的,苏木木微皱了一下眉,转过脸去看窗外。
      “苏木木。”旁边那个叫他。她转过脸去,是一张陌生的脸。
      他看出她完全没有表情的脸,“我们昨天见过。”操场旁。
      苏木木皱眉,“谁?”
      她似乎很喜欢皱眉,他微微笑,“林清佑。”
      她弯弯嘴角,“没印象。”
      “没关系。”他好脾气,“我刚刚吻了你。”
      她抬眼看了看他,漫不经心的一眼,她现在是真的不想说话,不想顺着这句话进入到没完没了的对话中,她闭眼,皱皱眉,把头扭过去看窗外,用手托着下巴。
      旁边的他轻轻笑了笑,不再打扰她。
      终点站,他拍拍她,“下车了。”
      “谢谢。”她在他后面下了车。
      “这旁边有一家很不错的拉面馆,一起去吧。”他说,陈述句。
      她的表情生动起来,点了点头。
      好香的面~
      看她吃的香,他开口,“不记得我了?”
      她埋首吃面,并不抬头,“这次不会忘了。”
      “……”
      过了一会,她吃完了。他说,“我们交往吧。”还是陈述句。
      苏木木吃饱美食之后有些多余的力气,她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的理由。
      “我想,我可能喜欢你。”他顿了顿,“我知道你很久了。”
      苏木木对他的好感开始升长,跟她表白的人也不算少,但大多只是说一句“我喜欢你之后”就没有后话了。她的安全感并不是很充足,并且众所周知她是个感情淡的人,所以,她比较欣赏这种能直接确定关系的表白。
      “好处。”两只手握拳,撑起下巴。
      “我可以陪你坐公交车,陪你来这里吃面。”他说。
      她笑了,“我可以自己来。”
      “我还可以带你去吃很多你没吃过的好吃的,去你没去过的地方,”他停顿一下,“在你不想说话的时候陪你做公交车,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免费借用肩膀和怀抱。”
      苏木木的嘴角慢慢上扬,“那么我需要做什么。”
      “你随意。”他弯起勾起嘴角,笑晏晏的看着她。
      “我会喜欢你的。”苏木木说。
      “我也有这个自信。”
      “……”
      他陪她回家,“刚才那个是你的初吻吗?”
      “你真的吻了?”苏木木问。
      他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反正迟早都是我的。”
      “……”
      “看你睡着了,然后想着一般睡美人是怎么醒的,然后吻了一下,你果然就醒了。”
      “……”
      “我们这算早恋吗?”她转移话题。
      “不算,我们相见恨晚,是晚恋。”
      “……”
      偶尔有一天,苏木木上校园网。
      林清佑:年级第二,温润有礼,热情大方,平易近人,聪明好学,阳光灿烂,体贴他人,谦和有度,英俊帅气,从容大气……
      苏木木无言,中华民族的语言真是……而且,自己似乎捡了个大便宜。不,正确的语序应该是,大便宜捡了她。
      偶尔有一天的后来,上校园网,林清佑后面更新了一句话,“苏木木男朋友。”苏木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句话没有被校园网和谐掉?!
      苏木木刚回到家的时候,听到这样一句,“那就是说,木木和琪琪就是咏儿和吟儿?”
      大家听到她的开门声,齐齐转过来看她,有两位陌生人。
      苏琪琪很简单的跟她概括了:这两人林东和林北两兄弟和咏儿、吟儿是青梅竹马,咏儿乖巧可人,可是被坏孩子吟儿害死了,两人带着记忆进入轮回,现在来找咏儿。
      好言简意赅,她理了一下思绪,“所以,我们俩一个是咏儿,一个是吟儿。?”
      他们点点头。
      “前几天是你们两位买的那个包包吗?”
      他们点头。
      “所以,那时候……”
      他们还是点头,“我们调查过你们的资料。”
      苏木木转头问琪琪,“琪琪,这次的作文题是穿越吗?”
      苏琪琪张了张嘴,没有回答。爸妈却开口,“他们说的好像是真的。”
      “我不记得,你记得吗?”她问琪琪。
      琪琪摇头。
      苏木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们继续讲,我很喜欢这个故事!”
      “这不是故事!!!”其中一人愤怒道。
      “抱歉抱歉,你们继续讲。”苏木木拈去嘴角的笑意,装出一副很正经的样子。但是大家都不说话了。他们俩人深深的看着她,苏木木觉得有些冷了。然后她想起来,“那天,商场,是,你们?”
      “是。”比较清秀些的男生回答她,他向周围散发出一些很冷清的辐射;另一个粗犷一些,很豪气的感觉,刚刚那个很激动的是他。两兄弟的长象有些相同,但是却由于气质不一样以致于让人感觉是格外不同的两人。她不由的想起自己和琪琪,微微笑了。
      “哦。”木木并不觉得有必要告诉他那个包包的下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Chapter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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