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碎》熙颜夙雪

1、初见

　　雨雾弥漫。
　　独坐茶楼，望江饮茶。
　　“先生，您还要些什么？”服务生端上茶点的时候问了一句。
　　“没什么了，有什么事我会再叫你的。茶馆好像是一个生意很繁忙的地方。”
　　那个女服务生掩嘴一笑：“先生说笑了，今天这种蒙蒙细雨的天气，大家都在家里，或者在商场。要不然就是那些情人们去湖边散步，谁还到这里来喝茶啊！”
　　“还有这一说？”
　　“当然啦！”那个女服务生说，“喝茶本来就是一种消遣，那些懂得茶文化的人，大多只是来买茶叶或者请制茶师傅去家里做茶泡茶的；那些不懂茶文化的人，也没心思在雨天喝茶。喝不了茶，也有其他饮料可以喝嘛！”女孩的眼神忽然黯淡了，“而且，在现在的外国文化冲击下，许多人会去选择日式茶楼，很少会再有人选择中式茶楼了....”
　　端着茶杯，竟不知是否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只好继续向窗外望去，一边看雨雾笼罩的江面，一边偷偷地瞟向那个女孩。
　　“你想干什么？”那个女孩像是发现了什么。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眼熟？”那个女孩有些奇怪，“你能不能把你的脸转过来，好好看看，看清楚再说”
　　等到转过脸，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同时低下了头。
　　“你...是本地人么？”那个女孩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据说那个要找的人，就住在江边，桥边。而那个古桥的遗址，正好对着这家茶楼……”
　　“是不是，你要找的是一位女子。而且，是受人之托，已经费去了十好几代人的时间。”那个女孩依旧低着头，玩弄着头发，“只是为了要一张画。”
　　“你是怎么知道的？”
　　“电视剧剧本都是这么写的。”女孩把头发一甩，扬起头，“而且，我听姥姥说，这个茶馆每隔二三十年，就回来一个是七八岁的男青年，在茶馆呆一个月。每天除了望着窗外发呆，什么也不做，问什么也不说。而且喝的茶和吃的茶点也都是一模一样的。并且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幸——还未出生时，父亲便死了。”
　　“你了解的真多。”说话的同时攥紧了拳头。
　　“看来你应该也是出于同一目的了！”那个女孩很有把握地说，“姥姥说……上一个来的正好在二十五年前。可惜我现在还不是茶馆老板，不然就叫人把你扣下，问你是来干什么的了！”
　　“茶馆是你家的？”
　　“不是，”那个女孩摇摇头，“不过也算是吧，你不用问这么多了。”
　　两人同时向窗外望去，向江面望去。
　　无意间，又想起了那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