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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训练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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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千人站在操练场上呵呵哈哈,吼声震天,起先引得人侧目,渐渐他们已经习惯了,看着一群傻子在大太阳地下,不怕晒的从早到晚的跑来跑去,打来打去,或赤手空拳,或拿着木棍当兵器。
廉萱坐在树荫下看着,时不时也会巡场,谁要是打的不到位,偷懒,她会把人拉出来站在最前面,手把手教导,或者让他和自己对打,第一个人被她打趴下后,浑水摸鱼的人少了很多。
每天都有人累得晕倒,或者被晒晕过去,晕倒的就让回去休息,有些投机取巧的人见状,居然装病。
廉萱是什么眼力见儿,岂是他们能骗过去的,就算晕倒了倒在地上谁都不准帮忙,也不让人抬出去,就让他们倒在地上。
如此一来,那些装作晕倒的被晒得装不下去了,还不是训练来得干脆,自找台阶下假装清醒了,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跟着锻炼。
她看着冷笑,也不多说,她这样严厉也是想提升他们,他们不知好歹,以为她没事找事,天知道她自己也跟着受累,耳朵偶晒得蜕皮了。
他们那么多人,一天两天的,动静自然不少,秦王从别处回来,瞧着一群人在地上滚摸打爬,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殷将军在训练士兵,好几天之前就开始了!”
“哦!”秦王诧异,那个女人又搞什么,想着,他循声走去,看见一群灰头土脸士兵正在拼力厮杀,手中拿着柳条当做武器,而那个女人笔直的站在站台上,面容冷峻,神情严肃。
他上前,道“殷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训练士兵,让他们成为上阵杀敌的猛将。”廉萱拱手行礼,神情冷谈。
秦王瞧着她脸色晒黑了不少,想说什么并未想了想还是没开口,看着厮杀的士兵,见他们动作利落,下手狠准,知道都是她的功劳。
站了一会儿,他无声的离开,廉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神情未变。
训练了一天,廉萱回去洗漱了一番,亲兵给她端了饭食进来,放下后就退了出去,她梳理了一下头发,从屏风后面出来,头发已经束好,开始用饭。
吃完饭她出去走走,坐在溪水边,碎小的石头一个一个丢进溪水你,叮咚,叮咚作响,初夏的微凉,空气中有花香,溪水不远处有几棵杏树,花开正艳。
她坐在地上出声,身后传来脚步声,踩着草窸窸窣窣而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见是秦王,并未起身行礼什么的,无人时对他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并不是至高无上的秦王殿下。
秦王在她身边坐下,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廉萱看着前方,他也看着前方,知道她的脾气,他也不会没话找话。
坐了一会儿,他的手伸过来,手上有一个小瓶子,她疑惑“什么?”
“给你的,你的耳朵起皮了,擦一下吧!”她摸了摸耳朵,都是晒的,他倒是注意到了。
“不用了,我没那么娇弱!”她没接,不想欠他人情。
秦王倒是没想到一片心意被拒绝,暗自叹了口气,手顿了顿,抓着她的手想把药瓶塞给她,廉萱岂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两人手脚并用的扭打在一起,一个翻身,她把人压在高地上,跨坐在他肚子上,手臂抵着他的脖颈,警告“别多管闲事!”
秦王放弃抵抗,看了看两人暧昧的姿势,面上微微泛发烫,肯定也红了,好在是晚上她看不见,要不然他已经觉得无地自容了。
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被她压倒在地上,还是用极其暧昧的姿势。
廉萱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警告了一句松开他,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抬步离开。
秦王倒在地上并未马上起身,而是看着手中的药瓶叹气“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令人费解的女人。”
她被责罚一个月不能带兵打仗,刘将军想拿下洛州城根本不可能,就他那点人马,根本拿不下,只能小打小闹的白白牺牲将士的命,而他也带着伤回来,被一箭射中屁股,根本起不了马,当然不能带兵打仗。
秦王派另一位将军进攻,廉将军的大军快打来了,他要在他们到来之前拿下洛州,否则和廉大将军的人遇上便只能认输,廉家军英勇善战,一直驻守边关,训练有素,可不是他们这些临时组成的军队能相提比论的。
其实他手上还有一张王牌,目光落在和人对打,把人打得落花流水躺在地上起不来的人,目光闪了闪。
他想,或许他应该去见见廉大将军,皇上气数已尽,是该换个人做皇帝,给黎民百姓一个安定繁荣的未来了。
廉萱正在发怒,那几位士兵不听话的耍滑头,让正要好好的教训,一位亲兵上前“殷将军,王爷有请!”
她点点头,叫来柳直,让他把那几位偷懒的士兵带着围着操练场跑步,跑十圈,若是跑不完加二十圈,就是爬也要爬过去。
她吩咐的声音不少,那几位士兵听得脸色青了青,想晕又不敢晕过去,就怕她说是晕倒了也要拖着十圈,那他们还不如死了算了。
廉萱知道她严厉,要是不如此杀鸡儆猴,他们都以为能蒙混过关,既然到了她的手下,就没有孬种,和他们相比,当年她吃得苦头多多了。
大步朝秦王的营帐走去,亲兵通报了一声她便进去了,瞧着除了他一个人没别人,脸色不悦道“什么事?”
“做吧!有件事情要和你说!”秦王看了她一眼,说“对于士兵,你太严厉了!”
“王爷要是看不过去,可以把我这个将军的官职给撤了!”她面无表情的说。
秦王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笑话,他倒是很乐意,像她这样的女子,看着风吹雨淋的,怎么都让人愧疚心疼,可她偏偏比男人还顽强,不得不让他自惭形秽。
“就知道激怒我,明知道本王打不过你。”秦王哼哼,在她面前丝毫找不到王爷的优越感,这让他觉得很挫败。
廉萱轻笑了一下道“说正事吧!”
秦王点头,道“明天你跟我去远州城吧!”
“远州城?”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你想去见我爹爹?”
“没错,本王不想和廉大将军对战,希望能够说服他成为本王的人!”秦王盯着她,一脸认真,眼眸深沉。
她冷笑“所以你把我带去,想让我说服我爹?”
“没错,你既然想保下廉家人,就应该知道归顺才是最好的方法,本王可以向你保证,本王坐了皇帝,绝不会让天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哼,你跟我保证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天下百姓,你只对你的良心说去吧!”
“廉萱,你为什么会想要打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她嘲讽。
“难道你还看不清,你不只是一个人,你身后是廉家几百人口,如果你爹不能为我所用,只能毁了。”
“你敢!”
“你瞪我也没用!”秦王别开脸不看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瞪人时能把人瞪的心惊。她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他感受得到,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那么好应付的,其实他更希望她是一位寻常女子,至少那样他好拿捏,可惜的是她不是,软硬不吃的人最是可恶!
廉萱知道他说的不错,如果不能收为己用宁愿毁了也不能成为祸害,这点她比谁都清楚,可让她去说服她爹爹,她没底气。
仔细想想她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不说服难道要在战场上针锋相对,相互厮杀吗?
心思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她暗暗叹了口气,一脚踢了案桌,吓得秦王一惊,愣愣的看着她,她抿了抿唇道“什么时候走?”
“啊!”秦王顿时没反应过来,见她皱眉顿时醒悟过来她的意思,心中一喜,道“明早!”
“知道了!”她说罢掀开帘子出去,气势汹汹的!
秦王看了看案桌,瞧着完好无缺才暗暗松了口气,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可真不讨喜。
廉萱去了操练场,柳直还带着人在跑步,她把人叫回来,指着几个人说“你们都过来,谁能和本将军过十招。以后就是本将军的亲卫!”
将军的亲卫那可是很多人愿意干的,柳直瞧着他们一个双眼亮晶晶,跃跃欲试的感觉,暗暗替他们担心,希望能好手好脚的活着。
她让他们七个人一起上来,七个人也没客气,只要过了十招就能当亲兵,又悠闲又有面子,他们当然愿意。
一盏茶的时间未到,地上躺着七个人,捂着手臂胳膊嗷嗷叫着在地上打滚,其他士兵瞧着一脸惊恐。’
柳直很同情的人叫来几位士兵把人抬着去了军医的营帐。
廉萱拍拍手站在台上高声道“谁还愿意上来挑战,这次五招,如何?”
就是一招他们也不敢,士兵们都大气不敢出一声,低着头仿佛没听见,见他们这样,她也不强求,站了一会儿让他们继续对打,谁要是偷懒别怪她重罚。
这次谁都不敢偷懒,生怕被拉出去打得断手断脚的。
不知道这次出门要多久,肯定两三天回不来,她把柳直叫到跟前,让他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负责训练,柳直现在俨然是她的得力助手了。
对于她离开的事情柳直没问,只是点头说是会好好训练士兵的,她点头,交代几句就让他回去了。
一夜无梦,天微亮她就醒了,梳洗之后掀开帘子出去,她到的秦王营帐前她还没弄好,廉萱穿着寻常衣服,并未穿军服,衣服是他那次送过来的,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把梳妆的木梳。
秦王听说她在外面,让她进去,吩咐亲兵准备饭食,他躲在屏风后面洗漱穿衣,廉萱目不斜视,饭菜上来后她也不客气,悠然自得的吃起来。等秦王出来饭菜已经被她吃得差不多。
秦王心里有些不高兴,看她神情淡淡的,又不好说什么,吩咐亲兵再准备一份饭食,他慢悠悠的吃着,廉萱也不着急,拿着他的弓箭拉弓试试手感,觉得弓箭还不错,道“这个弓箭我喜欢!”
他也喜欢!
秦王默默的看着她,她也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着,最后还是秦王妥协了“喜欢就赏给你了!”
“多谢!”她笑眯眯的把玩了一会儿,拿着箭羽出去,瞧着一只麻雀飞过,拉弓射箭试一试手气,箭羽飞了出去,飞着的麻雀被射穿呈抛物线落下,亲兵上前去寻找,不多久回来,小麻雀已经死了,她接过箭羽在地上擦拭了一下交给亲兵让他拿回她的营帐。
亲兵双手捧着弓箭很快离开。
秦王收拾妥当,亲兵牵了两匹马过来,她知道其中有一匹是自己的,看他上马后她翻身上马,两人一个亲兵都不带着就那样打马离开了。
远州城离开她们这个地方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五天的路程,他们除了晚上休息一只在赶路,起先他还顾忌着她是女儿身,见她赶了一天路还生龙活虎,他也就不担心了。
夜晚落脚于镇上唯一的客栈,要了两间房,相邻着,他们各自在房间里用饭,廉萱要了一桶热水,清洗了一番打开窗户透气,她的窗户打开没多久,隔壁的窗户也打开了,秦王探头和她笑了笑“有什么事可以说一声。”
她点点头,关了窗户躺在床上发呆,隔壁的人哑然失笑的看了看夜空中的弯月,站了一会儿关上窗户睡觉。
赶了一天的路她已经很累了,睡得有些沉,听见窗户打开,有人落地进来她才清醒过来,手摸在枕头下抓着匕首,脚步声缓缓靠近,就在大刀砍下的一瞬,她顺势一滚,避开刀锋,袖箭射了出去,两位黑衣人捂着伤口倒地。
其他黑衣人被惊动,大刀毫不留情的砍下来,廉萱避开,知道这次刺客是来要她的命的,下手又快又狠,解决一个是一个。
只是他们的功夫不弱,人有多,她有三头六臂才能避开,背上被砍了一刀,疼得她吸气,反手一抹脖子。
一共来了七八个,她解决了五哥,还有三个人,把她包围起来,对着他们的长刀,匕首很吃亏,她取出腰带,腰带两端是锋利的刀片,腰带被她舞得仿佛有灵魂,在他们身上割了几道口子鲜血直流,再趁机用匕首抹杀,三个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倒地。
而她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听见隔壁的打斗声,她踢开门进去,见秦王被四五个人围着,她靠在门口观望着。
秦王白高兴了一场,看她不动知道她不会出手帮忙的,好在他还习武了,不然真的被她还是,软剑刷刷而过,薄薄的刀片从脖颈而过,带着鲜血流淌,四五个人除了留下的一个,其他都死了。
他指着那位黑衣人询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咬破嘴里的毒药,很快吐血身亡,秦王皱了皱眉,在他身上摸摸,没找到象征身份的东西。
倒是把掌柜的和小伙计惊动了,瞧着满地的尸体,吓得晕了过去。
她冷眼看了一眼,转身回去,踏过尸体掏出伤药给自己伤药,她没那么多鲜血流淌,其他的伤痕还好,只是那一刀在背上,她不好伤药,折腾了半天还是没办法。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秦王拿着一瓶伤药进来,灯光下廉萱面对着床,背对着门口,衣服已经被她褪得露出背,衣服垂在腰间,脖子上一根红绳挂着肚兜。
秦王盯着她白嫩嫩的背看了看,瞧着她背上食指长的伤口,鲜血流下。
她回头皱眉看他,秦王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看了什么,面上一红,神情慌乱,一脸尴尬的退出去。
难得有个人进来,她道“哎!走什么,回来,给我上药!”
到门口的人一顿,浑身像是烧了一样,开始冒烟!